“明白!”
梁山水軍群情激昂,人人振奮。
儘管趙言對水軍建設頗為重視,不僅提供資金和人力,還建立了造船廠,但此前梁山的幾次大戰,水軍始終未能參與其中,僅偶爾用戰船協助運送兵員。
此次出海,對於多數出身梁山水泊的漁民而言,無疑是一次全新的體驗。
在這片遼闊的大海上,他們得以見識到真正的海洋景象,那種震撼難以言表。
過去,他們隻在湖泊中捕魚為生,即便聽說過大海的浩瀚,卻從未親眼目睹。
如今,跟隨梁山的船隊駛入深藍,這片無邊無際的水域終於展現在他們眼前。
長久以來,以捕魚為生的漁民對浩瀚的大海充滿向往。
當得知這些海船將歸屬自己時,梁山水軍士兵們立刻對其倍加珍惜。
……
此時,眼見兩艘海船無法衝破梁山的封鎖,副將急忙向蕩海龍報告。
然而,在海船內巡視一圈後,副將卻找不到蕩海龍的身影。”
怎麼回事?”
他一把抓住一名士兵質問,“都監在哪?”
“剛……剛才……”
士兵掙紮著回答,“伍都監直接跳海了!”
“什麼?”
副將趕緊趴在船邊朝海麵張望,果然很快發現不遠處的海麵上,有個人正迅速向岸邊遊去,那身影正是他們的都監大人!“這個家夥!”
副將怒罵一聲,就算要逃,也好歹招呼一聲啊,怎麼獨自跑了……
心中憤懣,副將迅速脫下鎧甲,也隨即躍入海中。
眼前形勢明擺著,登州水軍已注定失敗。
相較梁山,登州水軍的最大優勢在於擁有海船,能遁入洶湧的大海,令梁山無從下手。
但如今,登州水寨的出口已被梁山的江船封鎖,陸上的寨子也被攻破,海船無法出港。
梁山前後夾擊,登州水軍覆滅隻是時間問題。
……
隨著蕩海龍及其副將帶頭跳海,其餘登上海船、走投無路的登州水軍士兵們,也開始陷入混亂與絕望。
眾多將士見狀,紛紛效仿,相繼躍入海中。
若處於深海,此舉無異於自尋死路。
然而此刻,他們置身於水寨之內,岸邊相距不過三十四丈,對於精通水性的士兵而言,遊至岸邊並非難事。
隻是稍顯棘手的是,此時已入深秋,天氣漸寒,海水較往常更加冰冷。
一些不幸的登州水軍士兵剛入水,便因海水刺骨而雙腿抽筋,掙紮幾下便沉入海底。
但大多數登州水軍依然克服了寒冷,順利向岸邊遊去。
……
另一邊,當看到官軍水師紛紛跳船逃命時,阮家三兄弟立即下令,指揮梁山水軍的江船從水門駛入登州水寨。
與海船不同,梁山水軍的戰船專為江湖作戰設計,在船身兩側配有數十支船槳,這使得雖不能深入大海,但在狹窄水域內卻比官軍的海船更為靈活。
在阮家三兄弟的指揮下,梁山的小型江船迅速繞過攔阻的官軍海船,直衝水寨內部。
行進間,梁山士兵手持兵器,開始擊殺跳海逃生的登州水軍士兵。
此次攻打登州水寨,梁山意在複仇。
此前梁山鹽寨被攻破,寨中一半士兵慘遭殺害,鹽寨統領李豐也被登州水軍斬首,首級更是被掛於被焚毀的寨門前示眾,這一切深深激怒了梁山眾人。
自趙言上山以來,梁山尚無如此慘敗,此役意義非凡。
經曆過那場慘敗的教訓,梁山眾將士心中都充滿了怒火。
在攻打登州水寨之時,他們個個摩拳擦掌,誓要雪恥。
看到那些倉皇跳海的登州水軍,梁山士卒豈能讓他們輕易逃脫?在梁山士卒的精準射擊下,許多跳海的敵軍中箭落水,隻有極少數勉強遊到岸邊。
其中就包括蕩海龍伍都監,他是最早跳海的。
當他掙紮著遊到岸邊時,梁山的船隻已經開始對逃跑的敵人進行射殺。
然而,即便他僥幸上了岸,卻很快發現無路可逃。
在他麵前,兩隊梁山騎兵嚴陣以待,一隊持刀槍,另一隊手持,冷冷注視著他。
原來,當看到登州水軍跳海逃生後,趙言迅速指揮梁山的騎兵部隊,將逃跑的水軍包圍。
在陸地上,騎兵的速度遠勝於水中遊泳,大部分跳海的登州水軍很快就被梁山擒獲。
隻有少數憑借夜色掩護,才得以僥幸脫身,但蕩海龍並不在其中。
……
到了天亮時分,戰鬥已完全結束。
趙言坐在蕩海龍的營房裡,聽著手下將領的戰報。
經過昨晚的激戰,登州水寨已被徹底摧毀。
三千多名水軍士兵,近一半在夜戰中被梁山擊斃,剩下的也被俘虜,僅有不到百人成功突圍……
趙言審視著阮家三兄弟,說道:“經過商議,決定由你們三人分頭行動。
兩位留下鎮守登州水寨,另一位則帶領水軍,將此處搜羅到的十餘萬貫錢財儘數運回。”
此次攻占登州水寨,梁山收獲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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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奪得二十多艘千石級海船,其中近半為新造,本是宋徽宗預備聯金抗遼之用。
未曾想,這些戰艦最終落入梁山之手。
憑借此番所得,梁山在東海的實力瞬間躍居首位。
自此,他們不僅能從容渡海至高麗或倭國,還能依托白糖與精鹽兩大商品,開辟新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