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朱先生,”
劉慧娘笑著回應,“很快您就會看到它的實力。”
“我們還要躲在土牆後嗎?”
許貫忠問。
“不必,這虎蹲炮裝藥量少,”
劉慧娘答道,“不像青銅炮那樣容易炸膛。
隻需退至二十步外即可。”
趙言等人遵照指示撤退,兩名士兵上前,在虎蹲炮內裝填與鐵砂,隨後一人持火炬點燃引信。
這些士兵長期跟隨劉慧娘研究火炮,僅看他們點燃虎蹲炮時的從容動作,與點燃青銅炮時的謹慎小心形成鮮明對比,就知這生鐵鑄造的虎蹲炮安全性遠勝青銅炮。
點燃後片刻,一聲巨響傳來,虎蹲炮噴出大量鐵砂,前方的三頭羊瞬間倒地,血肉模糊,身上嵌滿鐵砂。
“聲音比銅炮小得多,”
朱武評價後走近查看,見三頭羊被打得慘狀,頓時無語。
許貫忠讚歎:“此物用於近戰,堪稱絕佳利器,且比銅炮更為實用。”
“這虎蹲炮現在可以用生鐵鑄造了。”
“寨主,我建議儘快大規模生產這種虎蹲炮。”
“明年要是官軍來圍剿,這東西肯定能派上大用場!”
“嗯。”
趙言點點頭,
“山寨的兵器製造一直由朱軍師負責,這虎蹲炮的製作就交給朱軍師吧。”
“是!”
朱武連忙拱手答應,
“寨主請放心,在官軍圍剿之前,我一定為山上造出上百門虎蹲炮。”
“雖然虎蹲炮的製作並不複雜,”
劉慧娘開口道,
“但對生鐵的需求量卻很大,山寨收購生鐵的力度不但要保持,還得增加。”
“自從官軍戰敗後,”
趙言苦笑著說,
“朝廷對運往梁山的生鐵、牛筋等軍需品管控越來越嚴了。”
“原先一直給我們供應生鐵的商人們,現在有一半都來不了了。”
“要是梁山也能有自己的鐵礦就好了,”
許貫忠歎息道,
“生鐵本來就難運,再加上朝廷的限製,照這樣下去,彆說鑄造虎蹲炮了,恐怕連山寨裡現有的兵器都快不夠用了。”
“鐵礦,”
趙言思索著說,
“我記得徐州那邊應該有很多鐵礦。”
“徐州的確有宋朝最大的鐵礦場,”
許貫忠回應道,
“不過那鐵礦早就被官府嚴加看管,而且礦山裡的礦工大多是經過訓練的精壯人員,我們就算派兵去攻打,也不容易。”
“而且,就算占領了礦山,朝廷那邊恐怕也會全力反擊,”
“徐州離梁山有千裡之遙,兵力少了守不住,兵力多了又難以解決糧草問題……”
“何必非要強攻呢,”
趙言笑著說道,
“宋朝那些官員是什麼德行,我們還不清楚嗎?”
“要不這麼辦,”
趙言建議說,“直接派人去找負責徐州鐵礦的官員交涉。”
“一萬一不成就十萬,十萬不行就二十萬、三十萬……”
“憑宋朝官員的德行,總能買通的。”
“拿到生鐵後,直接走水路運往水泊。
水路的官軍查得沒陸路那麼嚴,隻要備好銀兩,一路重金賄賂查驗的官員,把東西運回梁山並非難事。”
“這的確是個法子,”
許貫忠點頭應道。
“這件事我來試試。”
“眼下正值冬天,商路冷清,那些官員怕也正發愁沒油水可撈。
我們趁此機會行動,或許能省些錢,弄到不少生鐵。”
……
許貫忠與朱武分彆忙開了。
許貫忠負責生鐵的采購,朱武則專注虎蹲炮的鑄造。
這兩件事都不輕鬆,足夠他們忙上一陣。
兩人離開後,趙言並未急著走,而是與劉慧娘沿著山間小徑漫步閒談。
“不管怎樣,火器試驗務必謹慎。”
想起劉慧娘剛才臉上的汙跡,趙言仍叮囑道:“特彆是你,絕不能親身冒險,多給賞錢,士兵自會爭著去做。”
“這話若讓士兵聽見,”
劉慧娘笑著調侃,“恐怕會影響你在他們心中的高大形象。”
“人之常情,我也一樣。”
趙言笑了笑,“對了,最近跟父母通信了嗎?”
“沒有呢。”
劉慧娘苦惱地搖頭,“之前托人帶信去了猿臂寨,但一直沒回音。”
“爹送來的信中,除了命令我立刻回去,就是把我和姐姐狠狠訓斥了一番。
我哪裡還敢再托人送信。”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你的雙親,”
趙言安慰道,“即便爹娘一時難以接受你加入梁山,但他們必定時刻掛念著你的現狀。
不管那邊如何,你這邊應常寫信,讓父母知曉你的近況,免得他們擔憂。”
“我明白了。”
劉慧娘含笑點頭。
“對了,兄長,”
她忽然想起一事,“花家妹妹回到清風山也有些時日了,她那邊情況如何?”
“不清楚。”
趙言搖頭回答,“先前探子來報,說宋江打算將花家妹妹許配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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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這樣的事?”
劉慧娘震驚不已,“我聽聞宋江有兩個徒弟,叫做孔明和孔亮,據說兩人毫無本事,真是辜負了好名號。”
“不知宋公明為何要收他們為徒?”
“宋江收這二人,大概是因為看中了孔家莊在白虎山一帶的勢力。”
趙言笑著解釋,“當年孔家莊是白虎山的一大霸主,孔明和孔亮兄弟在當地橫行霸道,百姓深受其害。”
“後來,孔家莊被武鬆等人攻破,隻有孔家父子三人逃脫。
沒了家族庇護的孔明和孔亮,自然入不了宋江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