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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
將昨夜的驚險經曆和張雨辰說完後,季鯉整個人癱倒在了宿舍下鋪的沙發床上,雙手攤開,享受此刻難得的放鬆。
昨夜他從三樓廁所離開後,已經變成無臉人的羅聞博竟然醒了過來,不過神奇的是,哪怕已經變成了無臉人,羅聞博依舊保持著他的性格和班長的職責,為同學服務與著想。
見到自己被季鯉淩晨十二點背著,他不僅沒有大喊大叫,奇怪自己的處境,反而問起了季鯉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半夜把自己從宿舍拉出來。
哪怕變成了無臉人,羅聞博依然是那個好班長。
季鯉一番搪塞下,羅聞博就信以為真,沒有絲毫懷疑同學,也可能他知道了季鯉的不對勁,但把這個秘密保守在自己心中。
後麵就被季鯉忽悠著回了宿舍,然後就是第二天了。
季鯉也在群裡把昨晚的事情省略了部分,將大概的經過告訴了眾人。
省略的部分自然是委員夜巡,以及與他相關的內容,將所有功勞推到了羅聞博身上,隻說自己過去的時候,羅聞博就已經完成了怪談,變成了無臉人了。
眾人對羅聞博的行為自然是敬佩尊重。但讀者之間的氛圍,隨著最後一位能夠團結群體的人變成了無臉人,眾人之間的團體劃分也愈發割裂了起來。
邱俊澤,錢哲,陳爍同宿舍的作為一個團體,蘭凱,周汐棠小情侶一個團體,自己和張雨辰,林語冰和陳曉,還有介於自己和林語冰團體之間的中間人謝溯,以及蕪雙變成無臉人後一直單走的陸舒。
“狼人殺的明爭暗鬥會變得更加劇烈,更加沒有底線了。”
季鯉有所預料。
“老季,那個小女孩真的好可憐。”張雨辰聽完季鯉口中的完整版故事,有所觸動,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不過遊戲也是真驚險。”
“不過話說你怎麼想到楊輝三角的?”
他抬手戳了戳床上的季鯉,季鯉抬頭看著床板,語氣放鬆地解釋:
“她的母親其實是個數學老師,當過老師的都知道,常常因為上課時怕孩子無聊,一般會教孩子一些來打發時間的數學遊戲。”
“兩個孩子又聰明又乖,所以這樣的遊戲一般不會簡單,往往會結合老師所教的高中數學知識。”
“所以我會往與高中數學有關的內容去聯想。”
“才五六歲就開始學習高中內容了,這是小學生,那我是什麼?”張雨辰有些吃驚,腦中浮現出了一個畫麵。
迷宮,無限空間,走錯隔間就跌落,複雜計算的數學題,限時。
“有空間能力的鬼已經夠可怕了,再加上數學能力,更是恐怖的沒邊了。”
“她還有個雙胞胎姐姐,如果都在的話,估計這個怪談的難度還會直升一個檔次。”
季鯉翻了個身。
季鯉也知道,要是雙胞胎都在,鬼知道這怪談能陰到什麼程度。
光是捉迷藏的難度與計算量就大大增加了。
更彆提找人的時候還不能抓錯人,要能分辨出是姐姐還是妹妹。
“不過老季,你是怎麼知道她母親是數學老師,又是怎麼知道案件背後那麼多的事情呢?我怎麼感覺你比那個小女孩知道的還多。”
張雨辰問出了他最大的疑惑,季鯉記憶力好也就算了,一三年差不多也才九歲十歲的樣子,還在老家念小學的年紀,怎麼會對寧安市市區的一所高中的事情了解的這麼深。
“你知道的,我開書店的。”
“啊?這也能用書店解釋。”張雨辰一臉不相信的看向季鯉,“我可不是傻子啊。”
“好吧,這次不是開書店的原因。”
季鯉哈哈一笑,認真的解釋了起來:
“你忘了?我家老爺子在後山旁舊城區的古董街開了一家算命店。”
“當時那個女老師,就來找過我家老爺子。”
“我那時才九歲,但得益於我的記憶力,記得特彆清楚。”
“其實就算沒有書屋的能力,我想我依然會記得十分清楚。”
“因為那個女老師那天實在是太特彆了。”
季鯉回想著那天的畫麵,娓娓道來:
“大冷的冬天,店鋪裡都開暖氣片的時候,她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紅裙子,然後抱著兩個布娃娃小孩就走進了店門。”
“她手上抱著兩個的布娃娃反而穿的很厚,一看就下了心思。”
“那時那起案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學校都放了寒假,女老師也已經被停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