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眾人告彆後。
暮色中，季鯉有些鬼使神差的來到了值班室。
雖然他的守夜任務早已完成，但他已經習慣在下午下課來值班室一趟。
保安前輩也在值班室內，他看著和往日一樣平靜的季鯉，隻是稍稍一眼，就看出了季鯉平靜下的不平靜。
“小鬼，有心事？”
男人靠在不知從哪新搬來的木椅上，語氣悠閒。
季鯉愣愣的抽出一條塑料椅，搬到了保安前輩的一旁坐下，看起了窗外的暮色。
他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也是這裡，她也來過。
“所以那晚是在和我告彆嗎？”
季鯉心中喃喃。
見到季鯉還是不說話，經驗豐富的保安前輩一下子猜出了什麼，語氣感慨的開口：
“是不是在苦惱男女同學之間的事情？”
“你前輩我可是經驗很豐富啊。”
男人說著，自己似乎也陷入了某段回憶之中。
時光在他腦海中飛速倒退，退回到了三十年前，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那是個早已記不清日期的日子，記憶的中踩著黑色小皮鞋，紮著雙馬尾麻花辮，穿著黃色碎花白裙的女孩的模樣早已模糊。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嗎。”
保安懷念的目光中浮現出了少見的溫柔。
“所以嘛，男孩子一定要主動點啦，哪有讓人家女孩子主動的。”保安突然起身，拍了拍季鯉的肩膀，遞出了一張黑卡，“你小子送了我那麼多煙酒，今天我請你，約會嘛，總要帶點東西，彆兩手空空的過去，那太寒酸了。”
“前輩也有故事？”季鯉接過那張和昨晚私權社社長送給自己一模一樣的黑卡，語氣複雜的開口。
“是啊，所以我不想你們這些年輕人重蹈我的覆轍，彆讓故事留下遺憾。”
“去吧，人家姑娘在等你呢。”
暮色一片中，季鯉被男人推搡著起身，打算出發。
“喂，穿校服去約會算什麼事啊。”
“好歹正式一點。”
保安前輩笑著扔來了那晚的風衣。
......
“今天不買煙酒”
“我要買花。”
“有嗎？”
季鯉披著那件定製的風衣，神情帶笑，對著眼前的商爺開口。
“小夥子，買花？”
“是送女朋友吧哈哈。”
商爺大笑著，一副我懂得的樣子。
“那你要買什麼樣子的花呢？”
“嗯......”季鯉沉吟了一下，腦中回憶起陸舒身上的香味。
“山茶花，或者茉莉”
“這兩種花的話，有些難辦了。”
商爺搓著手，眼露精光，似乎想要狠狠的敲上一筆。
季鯉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黑金色的卡，淡淡道：
“多少都買。”
商爺卻是一笑，擺手拒絕。
“開個玩笑啦，小夥子，我這的花，隻賣給那些真心戀愛的人。”
“剛剛是試探試探你的真心。”
商爺說著，從他那紅色的衣服內袋變魔法一樣掏出了一束包裝精致的花束，語氣頗為自豪的介紹：
“印度泰米爾納德邦的大花茉莉，被譽為“茉莉之王”，常用於頂級香水原料。”
“它的花語是純潔無瑕的感情。”
季鯉接過花道謝離去。
商爺望著捧花離去的少年背影，目光閃爍著複雜。
前天的下午，就已經有個漂亮的姑娘提前來找過他，花了一筆他平時要營業一個學期才能賺到的錢，買下了自己今天下午和晚上的所有安排。
所以剛剛的特意選擇的花，還有所謂的真心免費，不過是那個女孩提前付過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