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認為這種關係不是共生,而是寄生。”
“總之,讀者們對於與靈言文靈之間關係的看法有許多派係。”
“這些理念之爭的背後,本質是對於靈言和讀者之間關係的探討與思考。”
“讀者是本,還是靈言是本。”
“平視,俯視,仰視。”
“共生論,寄生論,進化論。”
“不論是向靈言趨同化,還是共同進化,代價也好,失去也罷。”
“但是無論你用不用它。”
“靈言就在那裡。”
尤思源語氣有些複雜的說完,季鯉微微頷首。
他理解尤思源的意思,靈言給使用者遠超常人能力的同時,也有著對應的代價,能力越大,代價越大。
但在雨界中要想好好活著,就不可能因為代價而放棄靈言的使用,而是必須要擁有這些,哪怕它們之間的區彆僅僅隻是早點死和晚點死罷了。
這是必要的代價。
也是這個世界的底色。
“最後和你說說靈言的獲得方法吧。”尤思源再次不死心的看向季鯉的雙眼,想從中找到點不尋常的地方,“你真沒共鳴靈言?不應該啊,我就沒見過哪個權限過半的燈龕主不是靈言擁有者的。”
季鯉麵色無奈地攤了攤手。
尤思源的擔憂與執著不無道理。
他除去了讀者的身份,還是寧安五中這座燈龕的代表,沒有靈言防身或者保護,哪天出了意外,這座好不容易亮起的燈龕就又要熄滅了。
“行吧,可能是適合你的靈言還沒出現。”
“還有機會。”
尤思源揮舞著拳頭鼓勵道。
“正好和你說說靈言的獲得方式。”
“靈言的獲得方法有三種。”
“作品中共鳴,天生自帶,以及文靈的恩賜。”
“作品中共鳴就不用說了,隻要和作品中的某一概念,情感,象征等等在某一瞬間共鳴,就會獲得靈言。”
“一般越是極端,情感越激烈,或平靜理智到極點的時候,就容易共鳴。”
“第二種的天生自帶就是字麵意思,來到作品世界的那一瞬間,你就獲得了伴生靈言,屬於是天選之子。”
“第三種就很有特殊了。”
“先提一嘴,我之前有提到的文靈是靈言之上的東西,它們大多是作品的總象征總理念,核心與靈魂,多個作品共同的文學形象,某些世界根本性概念的具象化。”
“靈言是句子,文靈是所有句子構成文章的總領,就像葉和樹的關係。”
“一個文靈相當於多個靈言的共生體。”
“而有些古老強大的文靈受限於作品之中,無法直接影響雨世界,所以往往會在作品中賜予一些讀者靈言,讓他們來幫助祂完成一些無法直接乾預和做到的事情。”
“這種受到文靈賜予的靈言使用者我們稱他們為文靈代行。”
尤思源說著看了眼季鯉,對方聽的很認真。
他繼續道:
“從適配性與成長性還是來說,一般是天生的最好,這些靈言與共鳴者往往十分適配,是真正意義上平等的共生關係,就好像另一個世界的你自己一樣。”
“作品中共鳴獲得的則是第二,最次的就是文靈賜予的,這種完全不由得擁有者掌控。”
“畢竟終究不是自己的東西。”
“但也不要因此小瞧了代行者們,雖然無法成長,但他們的靈言通常都非常強大。”
“聽起來文靈很像某種高級的智慧生物,甚至和神明一樣?”季鯉思索道。
“嗯。”尤思源點了點頭,“某些文靈的權柄能力,已然可以被稱為神。”
“部分文靈還會接受靈言作為眷屬,這和神非常相像。”
“隻不過這些神,能在一定程度上被讀者們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