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靈也能被讀者掌握共鳴?”季鯉疑問。
“既然我們能掌握靈言這一片葉子,那為什麼不能掌握一整棵樹呢?”
“不過這樣的人太少太少了。”
“在九島聯盟近萬人中,也不過二三十人共鳴了文靈。”
“而且你要知道,這近萬人都是至少通過了第一次閱讀的篩選的。”
“如果算上所有讀者的數量,這個比例還會更低。”
“你不會是共鳴文靈了吧?”
尤思源腦中浮現一個猜測,麵色驚訝地看向季鯉。
季鯉搖了搖頭,接著問道:
“一個人可以同時擁有多個靈言或者文靈嗎?”
“不行。”
尤思源回答的斬釘截鐵。
“除非文靈的擁有者,才能使用多個相近理念的靈言,否則隻能依靠殘文或者殘章。”
“文靈有三大特質,其中特質三,也就是定律三:‘凡具文靈象征之理念,其根本性互斥恒存於存在結構,衝突為本質態,調和為偶然態。’”
“說人話就是,祂們是某種理念,概念的象征化,所以有著根本性與結構性的衝突。”
“這是與生俱來的,就像水火不容一樣。”
“白港城白樓的大學者曾經觀測到一場在海上發生的文靈之間的戰爭,根據學者的測算,僅僅是戰場邊緣所爆發的力量,就已經足夠毀滅整個白港市十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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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你共鳴了兩個文本領域有衝突的靈言,或者文靈,那精神分裂都是輕的,它們會把你的身體與靈魂作為戰場,然後不死不休。”
“文本領域?”季鯉注意到了這個詞,這很像文學理論中的語境。
尤思源此刻就像語文老師一樣,用看好學生的表情看著季鯉,然後講解:
“我之前說過,學者們認為理念世界才是靈言和文靈真正棲身的地方。”
“他們就像生物學那樣,有自己的族群,眷屬,複雜的關係。”
“所以自然也有自己的領地。”
“投影到雨界,就成了文本領域,也就是語境。”
“靈言本質就是一句話,它的生效是需要語境的。”
“比如課本上的‘祥林嫂,你放著罷。’這句話。”
“沒有上下文的語境,這句話看起來像是一個簡單的指令或提醒,意思是‘祥林嫂,你把東西放下吧。’沒看過的人會理解為日常生活中的一個普通動作。”
“那這句話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力量與厚度了。”
“在雨界中是不存在這樣的情況,但在閱讀作品時,因為不同的文本領域和語境,靈言的使用會受到極大的壓製。”
“越是強大的文靈存在,就越受到作品和文本領域的限製。”
“這是不是很反常識?”
尤思源笑了笑。
“我有個簡單的比喻能幫助你理解。”
“你想把紅樓夢的全部主旨塞到西遊記裡,這一定很難,但你如果隻想塞入一個一切奢華背後都是底層人民的血淚這一小主旨,那麼這二者就有共同之處了。”
“這就是文本領域的覆蓋與交叉。”
“除了讀者們第一次共鳴靈言的作品,因為是從該作品中共鳴的,所以自然符合該作品的文本領域,而在其它作品裡,靈言幾乎發揮不了任何作用,而且使用次數隻有一次。”
“也就不存在一個靈言使用者利用靈言嘎嘎亂殺的情況,一樣要老老實實的閱讀。”
“比如我的夜行梟,在作品外的能力為能跨越五六十公裡,在雨夜中傳遞信息,而在作品裡,就被削弱成了隻能傳遞三米內的信息。”
“這幾乎沒什麼用。”
季鯉聽完,總結了個有畫麵感的說法:
“好比從眼神銳利,翱翔天際的猛禽,變成了窗台上打盹的肥胖傻家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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