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
被季鯉挾持的“馬車”夫嘗試掙紮了下,季鯉直接將那刀又往脖子處遞進了一絲。
冰冷的刀鋒緊貼著皮膚,甚至能感受到皮膚下血管的微弱搏動。
“馬夫”神色憋屈,但不敢再動,金玉魁悄然展開了扇子。
“金玉魁。”
季鯉看了眼臉色鐵青的金玉魁和他的動作,語氣帶上了一絲威脅與警告。
“你是想賭你的異術快?還是我的刀快?還是想逼我在這大馬路上,送你的‘秘術鑰匙’去給我祖父陪葬?”
“大不了同歸於儘,魚死網破,你惦記的東西和你的小命,哪一樣都走不出江家。”
季鯉威脅的話語落在清晨的山道,短暫的沉默間,山道死寂一片,隻剩下幾人緊繃或急促的呼吸聲。
“有話好說。”金玉魁恢複了冷靜。
他看著季鯉那雙平靜下藏著瘋狂的眼睛,他能感受到季鯉話語中的認真——他真的敢。
對峙足足持續了十幾秒,金玉魁不敢賭。
他不能讓這大半年的布局與謀劃,被這蠻不講理的、以命相挾的瘋子給破壞,唾手可得的“秘術”不能毀在這裡。
他像是被抽乾了力氣,然後歎了口氣:
“說說你的條件。”
“很簡單。”季鯉嘴角勾起一絲笑,但手上的刀鋒卻是紋絲未動,“第一,讓他老實跟我上車。第二,你,金玉魁,立刻回關村江家。”
容不得金玉魁拒絕或是討價還價,季鯉說完後立刻又把刀鋒往下壓了壓。
“車夫”吃痛,表情猙獰了起來。
“然後呢?”金玉魁見狀隻得答應,語氣相當的陰沉。
“然後?”
季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你要助我辦成兩件事:第一,引開江叔,不管你用什麼借口,什麼代價,把他帶出府,拖住至少一個時辰。”
“第二,讓你班子的成員協助我,幫我送來材料,在祠堂,在老太爺靈前,讓這位......‘江家的長房長孫’,認祖歸宗,坐定身份。”
“事成之後,我們原本的交易如初,甚至我可以給你開更多的後門。”
“這對你沒有什麼壞處。”
季鯉說完,靜靜地等待著金玉魁的反應。
金玉魁沉默了一會兒,在心中飛速權衡著利弊。
他有些意外季鯉竟然沒有要求殺了,或者廢了他的兄長,反而帶他回去認祖歸宗,主動把他帶回江家?
這分明是放虎歸山,太不合常理了。
他再次鄭重地看了眼這位留洋歸來的江家大少爺,最後無奈揮袖:
“好。”
“我最多能拖你那管家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