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遠處,幾個幸存的傳令兵正試圖清點人數,可他們每走一步都要踩過碎裂的骨骼與焦黑的內臟,有人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沾滿血漿與灰燼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胃裡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劇烈嘔吐起來。
晨風吹過焦土,卷起帶著火星的灰燼,落在他們的甲胄上燙出一個個黑痕,卻無人敢伸手拂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東方的天空,那裡的雲層已恢複平靜,可剛才那場雷暴焚野的恐怖景象,已如烙印般刻進了他們的靈魂深處。
草葉紋章的戰旗倒在焦土中,被雷火燒成了灰燼,隻留下半截焦黑的旗杆在風中搖晃。
九月十五日,朝陽剛爬過草隱城的城樓,地麵突然傳來沉悶的震顫。天魁二代機甲群自低空突入戰場,三丈高的機甲軀體上流轉著陰陽遁符文,“陰陽符文盾”將草之國忍者擲來的苦無與忍術儘數彈開。
為首的機甲握著斬艦刀,刀身符文亮起的瞬間,一道銀白色的真空波紋橫掃而出——草之國引以為傲的鐵甲武士陣像被無形巨斧劈開的豆腐,縱向裂開千米長的血路,斷肢與碎甲在波紋中騰空,血霧被晨風卷成三丈高的紅雲,連城牆都被真空波震出細密的裂痕。
“那鐵疙瘩...怎麼可能這麼快!”草之國的貴族將領試圖結印召喚土遁屏障,可機甲的“瞬身”速度比他的印訣還快,斬艦刀揮過的瞬間,他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被真空波絞成血霧。
三百架天魁機甲在敵陣中如入無人之境,斬艦刀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成片的哀嚎,草之國的陣型從中央開始潰散,士兵們踩著同伴的屍體向後逃竄,等組織大批忍者來圍攻時機甲集體撤退,忍者們卻連機甲的影子都追不上。最後沒辦法隻能全軍躲進草隱城防禦。
草隱城的城門緊閉,殘餘的士兵在城牆上堆起防禦工事,貴族們擠在城樓裡祈禱。突然,大地的震顫變成了規律的轟鳴——朱雀軍團的雷霆雷火炮在城外十五裡處列陣,炮口對準城牆的瞬間,紫霆符文在炮管上流轉成旋渦。
“放!”隨著指揮官的令下,第一輪炮彈拖著紫色尾焰升空,砸在城牆上的刹那炸開刺眼的雷光。
第二輪齊射直接命中城門,青銅巨門連同門後的守衛一起被撕成碎片。
第三輪炮彈落在百米城牆上,符文能量引發的連鎖爆炸讓城牆像餅乾般碎裂,碎石與屍體混著煙塵衝天而起,連城內的建築物頂都被震得搖搖欲墜。
草之國大名正躲在密室裡,看著水晶傳影中城牆崩塌的畫麵,手指死死摳著寶座扶手。
畫麵裡,他征召的三百萬大軍像被鐮刀割過的麥子般成片倒下,在戰鬥機群的轟炸下,戰火與血霧覆蓋了半個國土,那些昨天還在向他表忠心的貴族武士,此刻要麼化為焦炭,要麼在機甲的追殺中慘叫逃命。
當最後一段城牆塌落的畫麵傳來時,他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噗”地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水晶傳影的光幕隨著他的昏厥碎裂成光點。
密室門外,草之國的高層們亂作一團。
“大名昏過去了!怎麼辦?”
“三百萬大軍...就這麼沒了?”
“火之國的武器根本不是人能擋的!”有人癱坐在地上哭嚎。
有人偷偷收拾細軟想從密道逃跑。
還有人指著城外的火光尖叫:“他們要打進來了!我們都會死的!”恐慌像瘟疫般在貴族中蔓延,曾經叫囂著想要瓜分火之國土地的野心,此刻全變成了對死亡的恐懼。
戰後清點的消息很快傳到火之國指揮部,參謀官在羊皮紙上寫下數字時,筆尖都帶著難以置信的輕顫:“草之國三百萬大軍,陣亡達八成,逃跑的不計其數,俘虜不足三萬,查克拉經絡已全部廢去。”
漩渦水戶站在沙盤前,看著代表敵軍的黑色棋子被儘數掃去,淡淡開口:“符文武器的威力,比預想中更穩妥。”而朱雀軍團的傷亡統計欄裡,隻有一個冰冷的“零”字。
……
夜色降臨時,鬼燈城的密室裡,蘇醒的大名眼神渙散地盯著天花板。他顫抖著伸出手,指向牆角的暗格:“把...把鬼燈城的囚犯名冊拿來...還有...極樂之箱的封印...”
燭火在鏽蝕的鐵廊儘頭明明滅滅,將石壁上盤繞的封印咒紋映得如同凝固的血河。六百名暗衛單膝跪地,甲胄碰撞的輕響裡藏著抑製不住的顫抖,麵甲下的下頜繃得死緊,臉色比鬼燈城終年不散的霧氣還要慘白。
“大名大人!”統領暗衛的隼人按捺不住喉間的哽咽,指節因用力攥緊刀柄而泛白,“鬼燈城關押的是忍界最窮凶極惡的罪犯!您真的要開啟那個被詛咒的終極兵器嗎?”
地牢更深處傳來鎖鏈拖地的輕響,青銅巨匣“極樂之箱”靜臥在寒潭中央,箱身布滿蛛網狀的裂痕,幽綠磷光正順著縫隙汩汩滲出,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匣內抓撓嘶吼,連空氣都被染上令人作嘔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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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三思啊!”另一名老暗衛叩首出血,“啟用它,草之國真的會變成人間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