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千手一族的族地,一道身影裹挾著夜風穿行。漩渦水戶懷中緊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孩,那孩子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淺淺的陰影,正是化名天輝的天翼。她腳下的步伐快得幾乎化作殘影,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帶著孩子去見那個最該見的母親千手畫。
天家神兵閣的大門在夜色中緩緩開啟,守門的護衛見是漩渦水戶,皆是一驚,剛要行禮便被她擺手製止。"水戶大人深夜到訪天家,可是有要事?"神兵閣護衛首領低聲問道,目光不自覺地瞟向她懷中的嬰孩。
"速帶我去見你們的家主。"漩渦水戶的聲音威嚴,掌心輕輕撫摸著嬰孩柔軟的胎發,"此事關乎天家,片刻耽誤不得。"
穿過神兵閣三層,天家居住的彆墅已在眼前。屋內還亮著暖黃的符文燈火,隱約可見窗上婦人的身影。漩渦水戶深吸一口氣,輕輕叩響了彆墅的大門:"畫,是我,水戶。"
彆墅大門應聲而開,千手畫披著外袍迎了出來,看到漩渦水戶懷中的嬰孩時,臉上的倦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怔忡。"這孩子...好像?"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目光死死定格在嬰孩臉上,指尖不受控製地向前伸了伸,卻又在即將觸碰到時停住。
夜風卷起彆墅前的落葉,千手畫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熟悉的血脈悸動從心底湧起,仿佛跨越了時空的阻隔,與懷中嬰孩的生命氣息產生了奇妙的共鳴。那是懷胎十月時日夜相伴的悸動,是六年病床前悉心照料的牽掛,是刻在骨血裡的母子羈絆。
"水戶大人,這孩子是..."千手畫的聲音帶著哽咽,喉間像是堵著滾燙的砂礫,"他是誰的孩子?怎麼會和天翼小時候那麼像..."她終於忍不住輕輕觸碰嬰孩的臉頰,溫熱的觸感傳來,那眉眼間的輪廓、鼻翼的弧度,甚至連睡著時微微蹙起的眉頭,都與記憶中那個一出生就病倒在床上的大兒子嬰兒時一模一樣。
懷中的嬰孩緩緩睜開眼,清澈的眸子裡沒有尋常嬰兒的懵懂,反而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靜與溫柔。"母親。"稚嫩的嗓音響起,卻帶著穿越輪回的熟稔,"我是天翼,我回來看您了。"
千手畫渾身一震,踉蹌著後退半步,扶住門框才勉強站穩。漩渦水戶連忙將孩子遞過去:"畫,他確實是天翼,隻是為何重生成了這般模樣讓他自己告訴你。"
千手畫顫抖著接過嬰孩,將他緊緊擁入懷中,淚水瞬間決堤。她記得天翼剛出生時的六年,病床前的不眠不休,無數個深夜的默默祈禱,大兒子莫明失蹤六年時的心碎欲裂,此刻都化作滾燙的淚水洶湧而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懷中孩子的心跳,那頻率與自己胸腔裡的悸動完美契合,這是任何偽裝都無法模仿的血脈共鳴。
"我的兒子..."千手畫哽咽著,一遍遍地撫摸他柔軟的頭發,感受著那真實的體溫,"你這些年去哪了?母親好想你..."
"母親,我一直在濕骨林。"天翼伸出小手擦去她的淚水,稚嫩的臉上露出超越年齡的心疼,"隻是換了種方式存在。這次恢複身體就回來,是想告訴您我很好我還活著,也想看看您和家人們。"他頓了頓,認真地補充道,"此事還請母親暫時保密,我不想以這副嬰兒模樣被人議論,那太丟臉了。"
千手畫連連點頭,將他抱得更緊:"好,都聽你的。我的兒,失而複得的感覺真好..."她感受著懷中溫熱的小身子,這近六年的思念與擔憂在此刻找到了歸宿,那深入骨髓的牽掛終於有了安放之處。
天翼輕輕拍著母親的手,柔聲安慰:"母親莫要難過,我已經突破到金丹境界,擁有了千年壽元。這具身體成長也會極快,三五年便能恢複成大人模樣,屆時我們便能像從前一樣相處了。"
千手畫這才稍稍平複情緒,仔細打量著懷中的孩子,眼中滿是失而複得的喜悅:"那你便留在天家母親陪著你長大,母親再也不會讓你離開身邊。"
"母親,我得去濕骨林。"天翼輕輕搖頭,清澈的眸子裡透著堅定,"那裡靈氣濃鬱,更適合我的身體發育與修煉。這次隨綱手回木葉村來,便是特意來見見您和家人們的。"
千手畫雖有不舍,卻也知曉濕骨林對孩子的重要性,隻得含淚應允:"罷了,你向來有主見。明日見完家人再走不遲,到時候我也去濕骨林陪著你。"
次日清晨,天家族地的餐廳裡彌漫著飯菜的香氣。長條木桌旁坐滿了天家子弟,碗筷碰撞的清脆聲響與談笑聲交織成溫馨的晨曲。當千手畫抱著天翼走進來時,席間瞬間安靜下來,數十道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個粉雕玉琢的嬰孩。
"這孩子是誰呀?母親大人,家裡啥時候添了小娃娃?"坐在末席的小女孩天歌好奇地探頭問道,眼裡滿是新奇。
千手畫抱著天翼在主位坐下,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意:"這是天輝,濕骨林月清新收的徒弟,以後就在濕骨林長住,覺得可愛,今天抱過來玩玩的。"她輕輕拍了拍天翼的背,依次介紹道,"輝兒,這是芷雲的兩個孩子,姐姐是天歌六歲了,弟弟是天華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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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約莫六歲的女孩連忙起身擺手打招呼,身旁的小男孩則好奇地眨著眼睛,小聲問道:"小弟弟好可愛,你從哪裡來呀?"
天翼在千手畫懷裡眨了眨眼,揮手示意。
"還有這個,是天明的兒子天嶽今年三歲多了。"千手畫指向另一邊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
天嶽睜大眼睛看著天翼,突然拍手笑道:"我有小弟弟啦!我不是天家最小的人了,以後我來保護你!"
席間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娃娃,好奇中帶著善意。天翼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景象,感受著家人們的溫暖,小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血脈相連的親切感在此刻變得無比清晰,他知道,無論經曆多少輪回,這份親情永遠不會消散。
用餐過後,漩渦水戶抱著天輝起身告辭:"畫,我帶天輝回千手祖宅了,我家那個小綱手一會兒得急了。"她特意加重了"天輝"二字,朝著千手畫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千手畫心領神會,點頭道:"路上小心。"看著漩渦水戶離去的背影,她久久無法回神,低頭柔聲自語道:"家人都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遠處天輝輕輕點頭,小臉上滿是安心的笑容。
與此同時,火影辦公室內氣氛凝重。暗部的成員垂首站立,猿飛日斬麵色凝重地向綱手道:"綱手,我們查了整整一日,未能找到天輝父母的任何線索,你確定他是木葉內村的嗎。"
綱手眉頭緊鎖,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姑父,繼續查,務必查清這孩子的來曆。"待暗部退下後,她起身前往千手祖宅,看著漩渦水戶懷中的嬰孩,無奈地歎了口氣,"奶奶,找不到這孩子的家人,我先帶回濕骨林吧。"
漩渦水戶輕輕撫摸著嬰孩的臉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去吧,交給月清也好。"
綱手抱著天輝通過傳送陣來到濕骨林,穿行在前往師父居住的彆墅路上,心中滿是愧疚。當她將孩子交給天月清時,低聲解釋道:"師父,抱歉,我沒能找到這孩子的父母。我們查了木葉村內村所有家庭都沒有這孩子父母的消息,您當時是在哪裡發現的他,身上有沒有身份證明線索。"
天月清接過孩子,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額頭,輕聲道:"無妨,找不到也正常。這孩子與我有緣,留在濕骨林就很好。"她看著綱手愧疚的神情,淡淡一笑,"你不必自責,這或許就是天意。"
綱手離開後,天月清抱著天輝走進洞府,天月清得知漩渦水戶與千手畫已知曉真相,輕輕鬆了口氣,這個秘密太大了,她一個人扛著,以後姐妹們還不得責怪她呀。
正在這時,一個一身白衣的天蝓跳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份卷軸,用清脆的聲音問道:"母親,這孩子到底是誰?為何dna鑒定報告顯示他與我有血緣關係?"
天蝓晃了晃觸角,將卷軸遞到天月清麵前,上麵清晰地記錄著血脈鑒定結果。天輝看著眼前的情景,知道再也瞞不住,輕輕歎了口氣:"小蝓,我是你父親天翼,你要保密哦。"
天蝓愣住了,身體微微顫抖:"父親?可你明明是個小娃娃...難道是克隆體人?"她仔細打量著天輝,突然感受到那熟悉的血脈悸動,眼中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芒,"真的是父親!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此事說來話長。"天輝無奈地搖頭,"你要替我保密,父親不想以這副模樣被人看笑話。"
天蝓歡快地晃了晃身體,用手輕輕碰了碰天輝的臉頰:"好呀!這是我們的小秘密!父親變成小娃娃也好可愛!"她興奮地繞著天輝轉了幾圈。
夜幕降臨時,天蝓依偎在天輝身邊,輕聲說起自己的奇遇:"父親,我最近覺醒了很多前世記憶,原來我是活蝓仙人轉世,是您的通靈獸。"她驕傲地挺了挺胸膛,"難怪我修煉速度很快,才七歲就已經築基後期了,算得上上仙境界中的強者了!"
天輝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我的小蝓真厲害。"
此後的日子裡,天月清每日帶著天輝與天蝓在洞府中修煉仙術。濕骨林濃鬱的靈氣滋養著天輝的身體,短短一個月時間,他便從繈褓中的嬰兒長成了一歲孩童的模樣,走路的樣子惹得前來探望的千手海棠與千手畫嘖嘖稱奇。
"這孩子長得真快,而且還與天翼很像,莫不是天翼的克隆體?"千手海棠逗弄著天輝,看著他與天翼兒時如出一轍的眉眼,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天輝咯咯笑著,揮舞著小手撲向四娘千手海棠,心中卻一片安寧。親情的溫暖驅散了孤寂,在這片靈氣充沛的濕骨林中,天翼正在悄然成長,等待著重歸巔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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