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南裡城,一處秘密基地中,一群華服貴族老者圍坐在一起商討貴族聯盟進攻火之國的事情。
“各位世伯世叔!”茶之國末代大名茶田平四郎猛地掀開玄色大氅,露出腰間染血的家紋佩刀,“幾年前,木葉村的朱雀軍團踏碎我茶之國千裡山河,老父臨終前攥著這把家傳的雪月花名刀切腹自儘了,”他的指節都在刀柄上勒出了血痕,他繼續悲聲道:我可以接受亡國,但貴族的體麵都不給我們留就太絕了吧!茶之國現在是貴族全亡了,那些庶民卻是過上好日子了,這是在攫取我們貴族階層的根呀!
座中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火之國老牌貴族德川家主重重拍案:"豈有此理!當年我德川家嫁過去的嫡女,如今生死不知?"他身旁的阪田家主也麵色陰沉,撚著胡須道:"刑不上貴族,禮不下庶人,這是幾千年來的規矩!木葉村的那幫忍者,當真以為手裡有忍軍就可以為所欲為?"
茶田平四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角重重磕在青石板上:"諸位世伯!我茶田家與火之國三十二貴胄世代聯姻,德川家的二小姐是我嫂嫂,阪田家的三公子娶了我堂妹......如今茶之國所有貴族滿門儘滅,就剩我這漏網之魚。"他抬起頭時,眼眶通紅,"求各位看在姻親份上,為我討回公道!"
宴會廳的燭火突然搖曳了幾下。匠之國大名匠首九郎身披流光溢彩的神器鎧甲,緩緩從屏風後轉出。這套傳說中能抵擋尾獸玉的"天皇寶鎧"在火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卻難掩主人眼底的疲憊。
"諸位老友。"匠首九郎單膝跪地,鎏金麵具下傳來沙啞的聲音,"我匠之國傾全國之力打造忍具,供養了多少忍者家族?可那渦之國封鎖海域,朱雀軍團血洗匠之國貴族,連我三歲的侄兒都......"他喉結滾動,將後半句話咽了回去,"這套鎧甲,本是為守護和平而鑄,如今卻成了我逃出生天苟延殘喘的依仗。"
南村家主起身扶起勘九郎,花白的胡須氣得直顫:"木葉村做得確實太過分!當年初代火影定下的規矩,說破大天也不能動貴族根基!"中野家主搖著折扇冷笑:"表麵上是報複清繳罪惡滔天的空忍,實則是想把我們這些老家族連根拔起。等滅了茶匠二國貴族,下一個是不是就要輪到我們這些火之國老牌貴族了,而且已經開始打壓我們了。"
武藏家主抽出佩刀,刀鋒映著滿堂燭火:"現在各國集結兵力進攻火之國,我提議!聯合其餘諸國貴族,向木葉村女王天飛燕施壓!不給出個說法,絕不罷休!"
"附議!"
"附議!"
宴會廳內群情激憤,聲浪幾乎掀翻屋頂。然而沒人注意到,牆角陰影處,幾團灰白色的物質正在緩緩蠕動。白絕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將這一切畫麵無聲無息地傳遞出去......
匠首九郎望著群情激憤的眾人,悄悄握緊了腰間的短刃。他知道,這場看似義憤填膺的聚會,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木葉村的情報網無孔不入,而他們此刻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他的催命符。但為了家族的存續,為了忍界貴族階層最後的尊嚴,這場賭局,他不得不入局。
"感謝諸位!"匠首九郎舉起酒杯,杯中倒映著他低垂的眉眼,"這杯酒,敬我們共同的未來。"
窗外,夜色如墨。一場足以撼動忍界格局的風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火之國夜色沉沉如墨,宮燈沿牆次第排開,暖黃光暈在濕冷空氣中暈染開朦朧的圈。鎏金卷軸攤在紫檀長案上,燭火跳動,將卷軸邊緣的赤紅染得愈發濃烈,像凝固的血。天飛燕立在大殿之上,身披玄底赤紋的大氅垂落,她指節輕叩案麵,"篤、篤"聲在空蕩的大殿裡回蕩,清脆得像刀鋒劃過冰瓷。
"暗衛。"
話音未落,陰影裡已跪伏下一道黑影。虎臉麵具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來人單膝點地,黑色忍者裝與黑暗融為一體:"屬下在。"
"傳朕旨意——三日後,火之國百城所有貴族,不論高低,一個不落,給本王請到木葉議事。"天飛燕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誰敢稱病遷延,誰敢繞道推諉,就都給我記下來。"
虎臉暗部微微抬眼,麵具後的目光閃過一絲訝異,卻隻問:"若有人直接反抗不來呢?"
天飛燕忽然笑了,那笑聲低沉而冷冽:"那也給我記下來,我會送他們走黃泉路的。"
暗部再無多言,拱手領命,身影旋即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殿角陰影中。
殿門半掩著,夜風卷著雨絲斜斜灌入,燈焰猛地搖晃起來,將牆上的龍紋投影攪得支離破碎。左大臣禦影瀧拄著紫竹杖,緩步而入。
"王。"禦影瀧拱手行禮,聲音沙啞卻沉穩,"老臣剛自東門巡查歸來,市井間已流傳起對您不利的新的流言——"說您女子掌權殘害貴族,忘恩負義,背信棄義"。這流言背後有貴族的人在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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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飛燕抬手,示意他近前說話。待老人走到案邊,她忽然問:"左大臣,你聽見了嗎?"
禦影瀧側耳細聽,隻有風雨拍打著窗欞的聲響,他不解:"聽見什麼?"
"聽見鐵甲摩擦的鏗鏘,聽見無數刀在鞘裡躁動不安。"天飛燕微微側頭,仿佛真能從雨幕中分辨出暗藏的殺氣,"也聽見那些老貴族們在自家深院裡,把我們火之國分食的計劃。"
禦影瀧沉默片刻,枯瘦的手指攥緊了杖頭:"他們私下稱您"屠殺貴族之王",罵漩渦水戶大人"禍國之妖"。老臣鬥膽問一句,女王真打算一個人扛住天下所有貴族的怒火嗎?"
天飛燕垂眸,指尖輕輕撫過案上那卷《火之國疆域圖》。羊皮地圖邊緣已有些磨損,她的指尖一寸寸撫過標注的山川城池,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一把陪伴多年的舊刀。
"左大臣,我十歲被聯姻,那年大名的座椅還比我高半個頭;十四歲掌管天家產業,天翼告訴我掌權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我全力救助平民災民。卻發現怎麼都救不完,因為有一群人在平民身上吸血,;十六歲親手砍了第一個貪汙剝削害民的貴族的腦袋。平民歡呼,貴族痛罵。"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穿透時光的力量,"我被三代火影天翼拉回木葉村掌管政務部,天翼做火影的第一件事是斬斷一切不服,木葉村當時走了三分之二的忍者家族,然而木葉村爆發了更強大的生機,沒了內部的勾心鬥角,我明白了是貴族在拉整個火之國的後腿,他們隻顧自己活得好,平民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如今我三十歲,當年攻打下茶之國與匠之國,屠殺貴族是我暗中受意,如今忍界貴族都在罵,火之國全部城市都在暴動,隻有這二個沒有貴族的地方是和諧的,一片欣欣向榮的樣子,我終於明白了,貴族影響了時代的進步,我是時候砍掉他們了。"
她猛地抬眼,眸色亮得驚人,比案上跳動的燈焰更甚:"我一個人扛不住,那就讓整個火之國平民陪我一起扛,隻要他們全力支持我,我就能夠為他們搏一個美好的明天……"
一輛鎏金馬車碾過積水的石板路,車輪濺起的水花在路燈下像碎銀般閃爍。車廂內壁鋪著厚厚的地毯,暖爐裡燃著名貴的銀絲炭,卻驅不散藤原盛景心頭的寒意。
"各國貴族聯軍三千萬......哼,三千萬螻蟻就敢在火之國麵前叫陣。"藤原盛景冷哼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卻掩不住一絲慌亂。
對麵端坐的年輕貴族風魔小太郎聞言,手中的檀香折扇輕敲掌心,發出規律的輕響。他生得麵容陰柔,眼角微微上挑,笑起來時總帶著幾分算計:"老大人此言差矣,螻蟻多了,也能啃死大象。何況,那位女王陛下,從來沒把咱們這些世家貴族當自己人呀,一直抬高平民打壓貴族。"
"她敢!這是在掘火之國的根!"藤原盛景低吼一聲,蒼老的臉上怒意勃發,"火之國百城,哪一座不是我們祖上用血汗築成的?她剛登基就殺一大批貴族了,難道非得逼著我們與她魚死網破嗎?"
風魔小太郎身子前傾,聲音壓得極低,幾乎要貼到對方耳邊:"既然她不仁,就彆怪我們不義。藤原大人,您難道忘了,火之國的火,不止她天飛燕能點燃。"
車簾外,雨聲忽然變得急促,豆大的雨點密集地砸在車廂頂上,像有千萬支箭同時離弦,帶著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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