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飛燕獨自坐在偏殿中,案上隻點著一盞孤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桌上攤著一封密信,信紙邊緣有些潮濕,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那是水影天雪姬的親筆信:"水之國貴族叛亂,霧隱村自顧不暇,無法出兵支援火之國。"
她捏著信紙的手指用力,指緣泛白,幾乎要將薄薄的信紙捏碎。
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黑影無聲而入。新任女王暗衛統領旗木英宗單膝跪地,玄色披風上還帶著夜雨的寒氣:"女王大人,土之國急報——土之國貴族私軍已與岩忍村正式對峙,土影大人的親筆信措辭......很客氣,但字裡行間都是無力出兵支援火之國。"
天飛燕將信紙湊近燭火,火苗舔上紙角,迅速將字跡吞噬,轉眼便卷成一團灰燼。她鬆開手指,灰燼隨著穿堂風飄散,落在冰冷的地磚上。
"旗木英宗。"
"屬下在。"旗木英宗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軍人特有的乾脆。
"你說,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準備?"
"按聯軍龐大的行軍速度推算,最快二十日,前鋒便可抵達我國邊境。"
"二十日嗎......"天飛燕喃喃自語,指尖在案上輕輕敲擊,"足夠我把百城貴族的骨頭一根根敲碎,再鑄成抵擋外敵的城牆了。"
旗木英宗抬眼,目光銳利如刀:"需要屬下做什麼?"
天飛燕起身,玄色大氅的下擺掃過地磚,發出輕微的聲響,像掠過刀鋒的血珠。"三日後,木葉村議政會議,是我要給他們最後的贖罪機會。"
她的聲音冷冽如冰,"你們暗衛的主要任務就是聯係好我們在百城裡組織的平民組織,待王師來時做好內應,你親自去傳話——誰再敢在私下提"懲罰渦之國"、"清算漩渦水戶",就把誰的頭釘在城樓上,讓所有人看著它風乾成標本。"
"遵命。"旗木英宗低頭領命。
他起身欲退,天飛燕忽然叫住他:"等等。"
"王?"
"去通知漩渦水戶大人,我要拜訪她。"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像在自言自語,"這場貴族大火,總得有人和我一起扛。"
木葉村千手祖宅,清晨的第一縷微光透進來,照在漩渦水戶火紅的發梢上,泛著柔和的光澤。她盤膝坐在榻榻米上,麵前擺著一幅未完的封印卷軸,朱砂在雪白的宣紙上蜿蜒流轉,像一道道凝固的血痕。老人的手指有些顫抖,但運筆依舊沉穩,每一道咒印都精準無誤。
天飛燕推門而入,帶著一身晨露的寒氣,卻未語先笑:"水戶大人,外麵到處都是要殺你與滅渦之國的流言,你老人家還能這麼淡定的畫符。真讓人佩服呀!"
漩渦水戶抬眼,嘴角帶著笑意,快60的人了卻絲毫不顯老如二十少女,透著幾分狡黠:"飛燕女王呀,你都還沒把火之國的王位坐穩,我哪敢休息呀!你看我一大早就起來製起爆符了。"
天飛燕在她對麵盤膝坐下,伸手蘸了蘸硯台裡的朱砂,在卷軸空白處隨意畫下一道斜線,像在劃一道戰令:"二十日,三千萬貴族聯軍壓境。"
漩渦水戶"嘖"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狼毫筆,仔細端詳著那道斜線沉穩的笑道:"比我當年麵對的場麵,熱鬨了幾十倍不止啊,可我聽說火之國貴族也有近八百萬軍隊反叛呀。"
"那些貴族想拿你與渦之國祭旗,平息所謂的"貴族眾怒"。"天飛燕的聲音沉了下來。
"猜到了,當初答應你滅二國貴族時就想到了今天"漩渦水戶把卷軸往她麵前推了推,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一件尋常家事,"我這把老骨頭手握朱雀軍團,背靠千手族與漩渦族,還是能扛得住的,丫頭你呢還扛得住嗎?"
天飛燕盯著她,忽然伸手,指著老人眉心。那動作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們扛不住也得扛,這是決定忍界歸屬的最後一場硬仗。你要是敢不用全力,我就把你們都賣了,我大不了做個傀儡女王。到時候讓那些聯軍先好好看看,什麼叫他們口中的"禍國之妖"。"
漩渦水戶被她逗得大笑起來,笑得太急,忍不住咳嗽起來,眼角沁出點點淚光:"你這混賬丫頭還真是毒呀,野心也是極大的,你個女人老想著統一忍界乾什麼?我看也就是天翼能夠壓製你的性子了。"
天飛燕神色變得凝重,聲音低而沉:"老太婆,你這樣輕鬆的樣子是真不怕渦之國滅亡呀?我十歲那年天翼就告訴我女子也能頂半邊天,我的野心都是他培養出來的,他在才不會壓製我,他給我的結婚禮物是九龍玉璽。就是在告訴我讓我一統天下。如今他不在了,我會去完成這個目標的。"
漩渦水戶的笑容漸漸斂去,眼中閃過一絲追憶,聲音也變得悠遠:"力量不是用來炫耀的,是用來守護的,這是我男人千手柱間的話,為什麼我就沒有嫁給如天翼這樣的男子,女子也能頂半邊天嗎?你放心吧,這次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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