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沒說話,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
木葉的符文工廠裡,機器的轟鳴聲能把人的耳膜震破。
巨大的熔爐燒得通紅,裡麵熔化的不是鐵水,是混合了查克拉金屬的特殊溶液。工人們穿著隔熱服,汗流浹背地往裡麵添著材料,符文師則在一旁飛快地刻畫著陣紋,手指被高溫灼出一個個水泡,也顧不上擦。
“快點!再快點!”工頭扯著嗓子喊,“前線催了!雷火炮的核心部件還差五十個!機甲的能量符板也不夠!”
一個年輕的符文師手一抖,刻錯了一道紋路,瞬間被滾燙的溶液燙得尖叫一聲。旁邊的老師傅一把把他拉開,自己拿起刻刀,眯著眼睛飛快地補救:“哭個屁!現在是哭的時候嗎?想想前線那些人,他們用命換時間,咱要是出不來東西,他們的命不就白丟了?”
年輕符文師咬著牙,抹掉眼淚,重新拿起刻刀。
工廠外的空地上,已經堆起了小山一樣的武器。雷火炮的炮管閃閃發亮,機甲的零件擺得整整齊齊,戰鬥機的機翼上畫著猙獰的符文。運輸隊的忍者戰車不夠了就親自扛著這些大家夥,往三大軍團的集結地跑,腳步快得像一陣風。
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味、金屬味,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絕望味。
誰都知道,這一戰不好打。火影死了,邊境破了,敵人是殺不儘的鬼族。可沒人說出口,甚至沒人敢去想——隻能往前衝,隻能拚命乾,沒有撤退可言。
……
黃昏時分,三大軍團的主力已經集結完畢。
朱雀軍團的指揮官漩渦水戶站在高台上,看著下麵整裝待發的忍者,手裡的長劍指向北方:“都給我聽好了!我們朱雀軍團,什麼時候慫過?今天,就讓那些鬼東西見識見識,木葉的火,是怎麼燒的!”
“嗷嗷——”
白虎軍團的騎兵們拍著忍獸的脖子,發出震天的吼聲。
玄武軍團的戰船已經駛入河道,朝著北方進發,船帆上的“玄”字在夕陽下格外醒目。
村口,送彆的人哭得撕心裂肺。
一個年輕的妻子抱著孩子,把護身符塞到丈夫手裡:“活著回來……我和孩子等你。”
丈夫用力抱了抱她們,轉身跟著大部隊走了,沒敢回頭。
一個老太太拉著孫子的手,把祖傳的短刀塞給他:“跟你爺爺一個樣,都是強種……到了前線,彆學你爺爺那麼傻,該躲就躲……”
孫子哽咽著點頭,卻把短刀握得更緊了。
猿飛日斬站在火影岩上,看著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村子,朝著北方的第二防線開去。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站在他身後,三個人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
“能守住嗎?”轉寢小春輕聲問,聲音裡帶著不確定。
水戶門炎沒說話,隻是把煙鍋重新裝滿了煙絲。
猿飛日斬望著北方,那裡的天空已經被鬼氣染成了黑色。他緩緩開口,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必須守住。”
因為他們身後,是木葉。
是他們用一生去守護的家。
隊伍的最前方,朱雀軍團的先鋒已經看到了第二道防線的輪廓。那是由無數岩石和符文組成的巨大壁壘,像一條巨龍橫臥在荒原上。
但他們也看到了,壁壘的前方,那道黑色的浪潮,已經近在咫尺。
鬼潮的前鋒,到了。
戰鬥的號角,即將吹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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