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心了！"天飛燕心裡警鈴大作，趕緊讓九條神龍圍過來，結成個光盾。巨刀劈在光盾上，"當"的一聲脆響，金光晃了晃，九條神龍同時嘶吼，她自己也被震得往後退了三步，喉嚨發甜——這個鬼王的力道，比忍界的上仙級強者還強大！
"丫頭片子，彆躲了！"刀疤臉鬼王又一刀劈過來，"你的國運再濃鬱，可你也隻是血肉之軀，我這"碎魂刀"砍傷過鬼皇，還怕砍不死你？"
天飛燕沒接話，隻是操控著赤龍往巨刀上撞。赤龍噴出的烈火舔在刀身上，刀疤臉鬼王手一抖，巨刀差點脫手，他愣了下，罵道："這國運龍火怎麼燒得這麼痛？"
"因為你殺的是死魂，護我的是活人信仰。"天飛燕冷聲道，突然往前衝了兩步，讓九條神龍散開，繞到鬼王身後。刀疤臉鬼王以為她要硬碰硬，舉刀就砍，卻沒料到神龍突然回頭，九條龍尾同時抽在他後背上——"砰"的一聲，他往前踉蹌了幾步，後背的甲胄裂了道縫，黑血從縫裡滲出來。
"好機會！"天飛燕趁機把九龍玉璽往前一推，九條神龍同時俯衝，龍爪抓向另外九個鬼王。穿甲殼的鬼王被青龍抓掉了塊殼，疼得噴出酸液；有個長著八隻手的鬼王被白龍凍住了三隻胳膊，手裡的武器掉了一地。上百個修羅鬼帥想過來幫忙，卻被神龍的尾掃得東倒西歪，剛才圍過來的千隻鬼兵更慘，靠近光盾的直接被國運燒成了灰。
她正殺得順手，突然覺得後頸一涼——不是殺氣，是種更陰的東西，像有雙眼睛從很遠的地方盯著她，帶著種俯瞰螻蟻的漠然。天飛燕猛地抬頭，看向修羅獄最深處的方向，那裡的黑霧濃得像墨，什麼都看不清，可她敢肯定，有東西在看她，比十大鬼王加起來還可怕。
"是鬼皇......"刀疤臉鬼王注意到她的眼神，突然笑了，笑得刀疤都在抖，"看來你的國運太香，連修羅獄主都驚動了......他老人家要是出手，你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天飛燕心裡一沉。她沒見過鬼皇，但聽天翼說過，地獄各方的獄主都是活了萬古的老怪物，根本不是凡人能敵的。剛才那道目光雖然隻掃了一眼，卻讓她胸口的查克拉都滯澀了——就像被冰錐刺了下，冷得她打了個寒顫。
"不能再耗了。"她咬了咬牙，操控著九條神龍往十大鬼王身上撞，赤龍咬著刀疤臉鬼王的胳膊不放，紫龍鑽進了燃燒骷髏的眼眶，趁著鬼王們慘叫的功夫，她彎腰撿起地上剛才掉的魂晶，又摸出個玉瓶，把神魂晶核都塞進去。
"想跑？"刀疤臉鬼王疼得眼睛發紅，竟硬生生扯斷了胳膊，黑血噴了赤龍一身，赤龍的火焰弱了些。他舉著巨刀往天飛燕腿上砍，"留下人間國運！"
天飛燕往旁邊滾，巨刀劈在地上，裂開道丈寬的縫，她剛爬起來，突然覺得腳下一沉——是那個甲殼鬼王！它不知什麼時候鑽到了地下，用甲殼把她的腳纏住禁錮住，倒刺紮進靴底，疼得她抽了口冷氣。
"抓住她了！"甲殼鬼王嘶吼著收緊甲殼，另外八個鬼王同時圍過來，有的舉刀，有的捏拳，黑紫色的戾氣在他們手上凝成尖刺，眼看就要戳過來。
天飛燕急了，把九龍玉璽往地上一按，厲聲道："炎國千城百姓，奉我為主——炎國國運，借我之神力！"
這話喊出去，她身上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胸口的位置像開了個太陽，九條神龍猛地漲了三倍，龍嘯聲震得十大鬼王都捂了耳朵。赤龍一口咬碎了甲殼鬼王的殼，白龍凍住了刀疤臉的巨刀，最厲害的是那條黑色的龍，直接鑽進了黑霧裡，把剛要靠近的修羅鬼帥掃飛一片——那是她借了炎國百姓的信念，把國運催到了極致。
趁著鬼王們被金光晃得睜不開眼，天飛燕猛地抽回腳，轉身就往戰場邊緣跑。九條神龍在她身後護著，誰追過來就撞誰，赤龍甚至叼著個想偷襲的鬼帥往地上砸，砸得魂晶都掉了出來。
她往黑霧最淡的地方跑，那裡應該是進來時的空間節點。跑著跑著，突然覺得後頸的涼意又回來了——比剛才更濃，好像有雙眼睛就在頭頂。天飛燕不敢回頭，隻是把九龍玉璽往後一扔，九條神龍立刻掉頭，結成個光牆。
"砰"的一聲悶響，光牆晃了晃，九條神龍同時哀鳴了一聲，顏色淡了不少。她隱約看到黑霧裡閃過道黑影，比十大鬼王還高，手裡好像拿著根權杖，卻看不清臉。
"鬼皇......"她心裡發毛，跑得更快了。終於看到前麵有片灰蒙蒙的光，是空間節點！她縱身跳進去，在身體消失的最後一刻，回頭看了眼——那道黑影站在屍山頂端，手裡的權杖往地上一點，整個修羅獄的黑血都往他那邊流，而十大鬼王和上百個鬼帥都跪在地上，頭埋得很低，像在朝拜。
再睜眼時，天飛燕已經站在血色平原上，旁邊是條紅色小溪，溪水潺潺響，空氣裡有股腥味。她腿一軟，坐在溪邊，看著紅水裡自己的倒影——頭發亂了，裙角破了個洞，胳膊上還沾著黑血，但胸口的國運還在跳，暖暖的護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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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你沒事吧？"天翼分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點急，"你怎麼才出來？我感應到你身上國運波動得厲害......"
天飛燕回頭，看見天翼分身跑過來。他看到她胳膊上的黑血，臉色沉了沉，蹲下來抓著她的手腕探了探，才鬆了口氣："沒傷到根基......是碰到修羅獄的硬茬了？"
她把九龍玉璽遞給他，又從空間戒指裡摸出那兩個裝魂晶的玉瓶，往草地上一倒，紅色和暗紅色的晶核滾了一地："碰到十大鬼王和百個鬼帥，還驚動了鬼皇，搶國運來著，你快點看看九龍玉璽有沒有受損傷。"
天翼拿起九龍玉璽，指尖蹭了蹭上麵的溫度，眉頭皺得更緊："玉璽是有損傷，不過不要緊，國運會修補它的，沒想到你身上的國運連鬼皇都動心了嗎？你這國運太紮眼，以後彆再闖地獄了。"他從懷裡拿出塊乾淨的帕子，蘸了溪水給她擦胳膊上的血，"不過......這些魂晶不錯。"
天飛燕看著他低頭擦血的樣子，突然笑了："怕什麼？炎國的皇，還怕鬼惦記？那還怎麼突破極限。"她撿起顆魂晶，對著太陽看，晶核裡的紅光在轉，"下次我突破了再來，我帶炎國的國運，把那鬼皇的寶貝權杖搶過來，給你玩玩。"
天翼被她逗笑了，拍了拍她的頭："咱們先回人間吧！鬼皇們都蠢蠢欲動了。"
天飛燕跟著站起來，踩著血色平原往回走，手裡還捏著九龍玉璽。風拂過裙擺，剛才在修羅獄的戾氣好像都被吹走了，隻剩下手裡的溫涼和身邊人的腳步聲。她想：下次再來也無妨，有九龍玉璽在，有國運護著，更有他在，就算是鬼皇，又能奈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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