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與天飛燕離開地獄後站在高階塔門口，指尖的仙力忽明忽暗。他能感覺到，塔外的幾位妻子們的氣息都在穩步提升，偶爾會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顯然是遇到了瓶頸，但很快又穩定下來。
“看來都沒讓我失望，經曆生死戰後都有了突破的氣機。”他輕笑一聲，目光再次投向地獄之門的深處。那鬼皇窺探的視線還在，而且比之前更加熾熱，像是在忌憚，又像是在興奮。
突然，塔門縫隙裡傳來的氣息變了。不再是死氣和煞氣，而是一股帶著毀滅氣息的皇者威壓。天翼的臉色凝重起來，他認出了這些氣息——正是十方地獄的主宰，那是連他都要忌憚三分的鬼皇強者。
“終於忍不住要親自來見一麵了嗎？”他握緊拳頭，周身的仙力開始沸騰，“也好，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地獄之主，違反約定親自出手，究竟有什麼訴求。”
天翼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指尖的仙火猛地暴漲：“誰要是敢動飛燕的主意，我便掀了你們的十方地獄！”
高階塔的青銅門縫裡，那股皇者威壓像浸了冰的烙鐵，燙得空氣都在發顫。天翼指尖的仙火劈啪炸響，餘光瞥見天飛燕按在腰間九龍玉璽上的手——她掌心的汗把九龍玉璽浸得發亮，卻沒退後半步。
“彆硬撐，”天翼側頭低聲道，“這氣息比你戰鬥的鬼王強十倍不止，是鬼皇正主齊出動了。”
“誰硬撐了？”天飛燕挑眉，喉結動了動，“你當我這些年在皇位上白混的？我可是人間女皇。”話雖硬氣，她鬢角的碎發卻被無形的氣浪吹得亂晃。
塔內空間門“吱呀”一聲開了，濃如墨的黑霧裡，三道身影踏了出來。為首的鬼皇分身生得極瘦，黑袍下的手骨節分明，指甲泛著青灰，唯獨雙眼亮得駭人——那是兩簇跳動的鬼火，掃過天翼時頓了頓。
“人族的至強者，”鬼皇的聲音像兩塊鏽鐵在摩擦，“你倒是鎮定自若呀，居然在地獄門口放話掀了十方地獄？”
天翼嗤笑一聲，指尖仙火凝成長劍：“少廢話。你們窺探我夫人氣息，又在地獄中違反約定出手了，到底想乾什麼？”
“出手嗎？沒有隻是好奇探究一下而已。”旁邊另一個黑霧狀的胖鬼皇分身突然笑了，肚子上的肥肉跟著顫，“人族強者，你可太抬舉自己了。我們要是真出手，小女娃哪裡跑得出地獄呀？這次我們是來談生意的。”
“談生意？”天翼皺眉，“地獄和人間，有什麼生意好談？”
瘦高鬼皇分身抬手，黑霧裡突然浮現出一幅虛影：畫麵裡是連綿的人間城池，炊煙嫋嫋，城池上空縈繞著淡金色的氣團，像一層薄紗。天飛燕瞳孔一縮：“那是……國運？”
“正是，”瘦高鬼皇點頭，鬼火閃爍，“你們人族的國運，是天地間最純的生靈信仰之力。我們鬼修修煉靠死氣，可到了王境與皇境，再往上走極難，這次感應到這國運居然有助於我們破境，地獄能不能有所突破就得靠這生靈信仰之力了。”
“你們想搶奪人間國運修煉？”天翼厲聲喝道，仙火長劍出鞘直指鬼皇，“我警告你們，炎國女皇的氣運關乎億萬忍界生靈，敢動飛燕女皇，我必讓你們十方地獄永無寧日！”
“彆急啊，”矮胖鬼皇連忙擺手，“不是搶奪，是借助。你看，”他指了指虛影裡另一處，那裡是地獄的血色平原邊界，無數鬼族與忍者靈魂們在廝殺，“你們忍者強者以後來地獄曆練，還美其名曰‘以地獄為磨刀石’，我們不但沒攔著還會保護好他們的性命吧？”
天翼一怔——確實，自己是打算把地獄當成試煉地，弟子在裡麵斬殺惡鬼，既能練手，又能獲取魂晶與稀有礦石，地獄皇者一方沒提過要求。
“你們鬼族在地獄死亡後過些年又會複活，沒有我們人類強者來，你們的廝殺也沒有斷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就是起到相互磨練的作用。”天翼冷笑，“現在倒拿這個說事兒？”
“話不能這麼說，”瘦高鬼皇語氣沉了沉，“我們讓你們曆練，你們卻是奪魂晶與礦石，還能借助地獄環境修煉。現在，我們需要借助國運突破，你們總得給點好處吧？這才是互惠吧”
“好處？”天翼眯眼，“用國運換？你們知道吞噬國運的後果嗎？人間會出現動蕩，災禍頻發，百姓流離——這忙我幫不了。”
“誰要吞噬了？”第三個一直沒說話的女鬼皇突然開口，她聲音清脆，倒不像前兩個那麼沙啞，“我們隻是想‘借助’。就像你們人族修士借助地獄煞氣修煉，我們想借生靈信仰的氣息修煉，不損傷根基，隻取生靈信仰之力的那層氣息。”
天飛燕插了句嘴：“說得輕巧。國運這東西的誘惑太大了，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們鬼族根本就忍不住，萬一控製不好出手，怎麼辦？”
女鬼皇歪了歪頭，黑霧裡露出半張蒼白的臉：“我們可以立天道血誓。若損傷女皇與人間國運分毫，天誅地滅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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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沉默了。他指尖的仙力忽明忽暗，能感覺到鬼皇們沒有惡意，是真心隻想借助生靈信仰之力……
“可國運不能亂借，”天翼還是沒鬆口，“我得對人間的平民們負責。”
“我們可以簽天道契約，”女鬼皇從袖中取出一卷黑色的皮卷，“用地獄鬼皇們立誓，隻借國運氣息修煉，絕不傷害女皇一絲一毫。若違此誓，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皮卷展開，上麵用鬼文寫著密密麻麻的條款，字裡行間透著一股陰森的契約之力。天翼掃了一眼，發現條款確實嚴謹，甚至連“每月隻能在月圓之夜借助國運，每次不得超過三個時辰”都寫得清清楚楚。
“就算有契約，我也不能一人說了算，”天翼沉吟道，“人間的事，得問炎國女皇和木葉村。他們是人族真正的的領頭者，掌管著炎國國運的調度。”
“炎國和木葉村嗎？”矮胖鬼皇撇撇嘴，“那幫木葉弱小者嗎？他們有什麼資格與皇者談？上次木葉村派使者找我們求和，直接被我們打回去了，地獄隻認實力強者。”
天翼笑道：人間與你們地獄當然是不一樣的了。強者是來守護國民的，而管理國民的是國民認可的人。這樣才會國運昌盛。我會召集人類領導者開會討論與地獄合作的事情。三日後給你們答複。
鬼皇分身們答應後回地獄了，天翼召集七影與天飛燕討論地獄的要求。最終都認為可行，人類的信仰之力現在也隻有女皇在借助修煉。在不影響女皇修煉的情況下可以接受地獄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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