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碰上了前來接應的張飛。
“怎麼了,那家夥沒追上來?”張飛詢問。
他們點頭回應。
“真可惜。”張飛已在此潛伏多時,卻一直未能等到目標。
隨後三人一同拜見劉備。
“主公,我們沒能引誘他追擊。”
“懇請主公責罰。”
計劃未能成功。
“不必擔心,儘人事聽天命。”麵對這一結果,劉備並未責怪三人。
反而是來回踱步,陷入深思。
郭嘉在一旁說道:“此人對家人的安危十分在意。”
“一路追擊時便憂心城中安危,所以才中途折返。”
若呂布如此輕易被擊敗,又怎能稱霸兗州,迫使曹操屢次潰敗?
“主公,可以讓士兵們輪流繞城奔跑,製造壓力。”
郭嘉建議道。
即便呂布再厲害,也無法扭轉局勢。
“好主意。”
劉備立刻采納……
時光悄然流逝,夕陽西下。
暮色四起,夜幕低垂。
濮陽城外,馬蹄聲不息。
城外的冀州騎兵持續行動,遵從劉備的指令。
他們交替繞行城池,馬蹄聲晝夜不停,震撼著濮陽城內外。民居、街巷無不感受到震顫,居民因此陷入焦慮與恐慌。隨著時間推移,恐懼與狂亂的情緒在城中蔓延。
此乃郭嘉所施的疲兵之計。
大軍駐紮四周,白晝擊鼓演練,夜間騎兵環城疾馳,製造隨時可能進攻卻遲遲不動的姿態。短短三日,便令守城官兵與百姓身心俱疲,士氣低落。
“已經三天了,每天都這樣!”
“白天鼓聲喧囂,夜晚馬蹄不止,哪裡還有安寧可言?”
“若戰事爆發,怕是難免波及無辜。”
居民中滿是抱怨之聲。
“彆再吵了,劉皇叔沒攻城已算客氣。”
“可一旦開戰,難免傷亡。”
“劉備素來仁義,怎會傷害百姓?”
“那麼呂布呢?你能保證他不會挾平民為盾?”
“唉,隻盼這場戰亂早日平息。”
這樣的憂慮彌漫全城。冀州軍的圍困加劇了恐慌,悲觀情緒四處彌漫。
“照此形勢,濮陽遲早難保。”
“早破早好,我們願歸順皇叔。”
“到時能有田地耕種,也是好事。”
人們明白,眼下世上生活最安穩的,便是冀州人。
“聽說東郡有人逃至冀州避難,如今已分得田地。”
“有消息傳來,十幾畝地,簡直不敢相信。”
濮陽為兗州治所,人口眾多,城中居民數以萬計。早先甚至接近十萬,但因呂布與曹操在此交戰,部分百姓外出避難。
城西有一處看似廢棄的宅院,外觀破敗,蛛網遍布,內裡卻彆有洞天。這裡隱藏著上百名錦衣衛,靜候時機。昏黃的油燈光芒搖曳,隱約映出簡雍的身影。他本是長安之戰後潛入呂布陣營的間諜。
此時,劉備大軍已至城外,簡雍緊急召集錦衣衛,在此商議要事。“張百戶無需多禮。”他輕聲說道,語帶複雜。他曾被派遣至董卓身邊,如今又在呂布身旁,不知未來會去往何處。
“憲和先生,我等唯命是從。”張百戶注視著簡雍,“先生可有下一步計劃?”
“能否說服北門校尉?”簡雍問。
北門校尉?
“鮑明是鮑信的堂弟!”簡雍答。
“鮑信與劉岱交情深厚。”
“劉岱死後,曹操掌控兗州。”
“鮑明受重用。”
“如今無曹操,呂布橫行霸道。”
“鮑明未必忠於呂布。”簡雍說道。
這番話讓張百戶有所觸動。
“先生,劉岱之死乃冀州軍所致。”
“鮑明真能做到?”
話未說完。
簡雍打斷:“先試試。”
“成敗看主公。”
“鮑明若識時務,留他一條路。”
“若執迷不悟,自有辦法處置。”簡雍補充。
“諾!”
張百戶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
州牧府內。
呂布高大的身影端坐大殿。
昔日炯炯有神的眼眸黯淡無光。
絕望的情緒常浮現。
局勢至此,呂布明白敗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