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點頭:“是,我剛入百川院。”
接著,方多病便說起了自己從小的誌向。
“不瞞李兄,我從小就向往百川院,更想重振四顧門昔日風光。我不想彆人記住我是方相之子,就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刑探。憑借自己的本事在江湖立足!”
李蓮花聽著,時不時的點頭附和。指尖悄然往茶壺裡撒了點藥粉,麵上卻誠懇點頭:“方少俠誌向遠大,難得。”
李蓮花說著,給對方倒了一杯茶,說道,“來,喝茶。”
方多病渾然未覺,端起杯繼續感慨:“就說妙手空空這案子,我打算——”
“先敬方少俠,敬百川院。”李蓮花舉杯打斷,笑意溫和。
“好!”方多病仰頭飲儘,抹了把嘴道,
“回頭我就飛鴿傳書,讓百川院把妙手空空的屍首帶回去。
對了李兄,風火堂那些人非說你救活過兩個死人,這……世上哪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李蓮花放下茶杯,忽然輕歎一聲目光幽幽:“這世上當然有起死回生之術了,隻是有時候‘死人’未必是死人啊!”
“李兄,你這是何意?”
方多病話音剛落,忽然覺得腦袋發沉,眼前景物都有些模糊。他猛地抬頭盯著手中的茶杯——那茶水分明有問題!
“你……你在茶裡下藥?”他強撐著起身,卻四肢發軟。
李蓮花倚著桌沿看他掙紮,輕嗤一聲:“這麼多年沒遇著刑探,頭回見著你這麼個‘生瓜蛋子’。百川院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你到底是誰?”方多病怒瞪著他,指尖緊緊攥住桌沿。
李蓮花起身歎了口氣,見他滿臉不甘,到底多說了兩句:“看在你先前幫過我的份上,給你提個醒——剛下山就犯了刑探大忌,輕易信人。”
他屈指敲了敲桌麵,“其二,驗屍功夫太糙。不是我說,你這性子真不適合乾刑探,不如玩兩把就回家去。”
頓了頓,他掃了眼空蕩蕩的房間,似笑非笑補刀:“帶丫鬟仆從出門招搖過市,倒像是來遊山玩水的公子哥。”
李蓮花話音未落就轉身離去。方多病咬牙擠出句“你給我等著”,便重重栽在桌上眼前徹底陷入黑暗。
李蓮花閃身來到後院,掀開棺材板,對著妙手空空的穴位飛快紮了兩針。
剛閉眼的“屍體”猛地坐起,大口喘著氣埋怨:“龜息功最多撐三天!你再晚來半刻老子真成死人了!”
“風火堂那幫人下手真狠,差點真把我拍死了。”
李蓮花皺眉打斷,“少廢話,他們快要追來了!”
妙手空空一個激靈,跌跌撞撞的跟著他跑出客棧。兩人狂奔至懸崖邊,底下兩匹馬正甩著尾巴待命。
李蓮花拎起他施展輕功,眨眼間落在馬背上揚鞭疾馳而去。崖邊傳來風火堂眾人的叫罵聲,還有方多病目瞪口呆的愣在那裡。
風火堂管事轉頭瞪向方多病,胡子都氣歪了:“小子,你先前咋說的?‘若他能起死回生,我跟他姓’!這事必須找百川院討個公道!走!”
方多病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眾人氣勢洶洶離去,隻能把這筆賬死死記在李蓮花頭上——天涯海角,定要讓這騙子好看!
馬蹄聲漸遠,妙手空空忽然大笑起來:“花花你看見沒?那刑探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哈哈哈哈……”
妙手空空笑夠了才抹把淚,說起偷東西的緣由,
“這風火堂本是山賊出身,五年前硬搶了施家秘籍。施家求到我這兒,總得幫人把東西拿回來不是?”
妙手空空又感謝了一番李蓮花,就把一本菜譜和一袋銀子遞給他。李蓮花接過菜譜,又從銀袋裡拿出五兩銀子,剩下的又扔還給了他!
李蓮花看著他說道,
"我的診費呢也就五兩銀子,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可。這個呢,是我師父私藏的菜譜,也不知道怎麼會落在彆人手裡,嗨,我就好吃這一口!”
妙手空空聽後就問他,是不是在找金鴛盟的人,並且告訴他,在嘉州的靈山道場可能會有他要找的人。
李蓮花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嚇得他說完之後,趕忙轉身離開了。
李蓮花聽後也沒管他,暗自低語。
“靈山派。”
就在李蓮花沉思的時候月瑤走了出來,看到他拿著一本菜譜,問道,
“這菜譜有什麼特彆的嗎?”
“師父的東西總不好讓它一直流落在外,既然遇見了拿回來,也算是儘了一份孝心。”
“師父的東西,怎麼回事?”
“不太清楚,我想應該是以前單孤刀拿出來的吧,難道是想試探我是否還活著?”李蓮花不確定的說。
“那他現在是不是就知道你還活著了,那怎麼辦?”月瑤有些著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