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用內力給方多病傳音:“碧中計毒源有限,我製少陽脈,你鎖厥陰經,斷他運毒路數。”
話音未落,二人已攻向薛郎中。月瑤手持念汐劍封其退路。三招之內,薛郎中被三人製住。
李蓮花、月瑤、方多病三人押著薛郎中,回到白水園。把薛郎中先關進了柴房,由護衛看守。
何曉惠見他們押回了一個人,又聽月瑤說起昨夜有兩名刺客,指尖輕輕撫過腰間錦囊。
“那偷襲我的賊子中了天機堂爆骨珠,此刻怕已筋骨寸斷,有他受的。”
之後,眾人用過飯食,李蓮花讓方多病請來一位老礦工。
老人眯眼盯著桌上礦石,渾濁的眼睛泛著精光:“這哪是祖母綠?分明是翡翠綠,專和祖母綠長在一處的伴生礦。
彆看長得像,但這石頭帶劇毒,在礦洞待久了咳血都是輕的,遇火還會爆炸。早年開礦時,咱們就在旁刻標記避開。”
李蓮花捏起礦石對著燭光轉動,石麵泛出幽綠光澤。
“連泉初來此地,怕是誤把翡翠綠當祖母綠修煉碧中計。方多病,你說若是用帶毒的礦石運功,會如何?”
方多病驀地變色:“碧中計需借祖母綠排毒,他用翡翠綠隻會讓毒素反蝕經脈!”
“正是。”李蓮花將礦石擲在桌上,“修練‘玉女橋’邪功,能將毒血轉嫁少女而不損內息。
連泉為了壓製翡翠綠的毒性,便借著‘閻王娶親’的幌子,不斷擄來清白女子當他的活藥人——既能延續功力,又能轉嫁劇毒。
月瑤憤怒,出聲道:“真是蛇蠍心腸!”
李蓮花拉了拉月瑤的手,安撫得拍了拍。之後,三人又去審問了薛郎中。
此時,薛郎中被體內的毒素折磨的很是難受。方多病看到他的樣子,說道,“他體內餘毒太多,又不能用玉女橋排毒,所以迫切需要水來把毒素稀釋幾分。”
“拿去,你們要的東西在我靴子裡。水…給我水啊!”
方多病蹲下身,在靴子裡果然找到了羅摩天冰。便起身把桌子上的清水潑到了他的身上。
薛郎中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便接著說道,“當年拿到天冰的四人,得了富貴之後,誰也不想做那九死一生的事。
沒想到躲了這麼多年,躲過了金鴛盟,沒躲過百川院!羅摩天冰你們也拿到了,可以放我一馬了吧!”
“放你一馬,那些被你迫害的姑娘們,你怎麼不放過他們?這些公理,人命,都得一筆一筆跟你算!”
方多病生氣,李蓮花和月瑤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想逃脫刑罰,簡直是,癡人說夢!
“蓮花花你看下,我怎麼覺得這枚天冰不對勁!”
原來是方多病拿到天冰,就交到了月瑤手上。月瑤拿在手裡看了下,發現手感不對,這才叫的李蓮花。
李蓮花接過來看了看,方多病也拿過來,感受了一下,兩人也都覺得不對。
方多病生氣地質問薛郎中,真正的冰片在哪?薛郎中堅持說,他們的羅摩天冰就是這一塊。
三人無法,隻能先離開。離開之前,方多病把薛郎中關在了,特意為他打造的牢籠裡。
李蓮花、月瑤還有方多病,三人來到王八十的店裡吃包子。
看見王八十蒸饅頭的動作,李蓮花說道,“哎,八十,你這麼厲害呢,可以一手揉麵,一手切塊啊!”
“我娘…說,這…這街房看…看到了,肯定覺得這麵揉不開。可是我力氣大,習慣了,改…改不了!”
“改不了…”李蓮花一邊嘟嚷,一邊暗自想事情。然後,小聲的和月瑤跟方多病說道。
“昨夜,半路衝出來的和用玉女橋過掌毒的是郎中,他出掌成雙。可進白水園搶人的,則貫用單掌是另一個人!
兩人均被月月刺傷。而且,當時也不知道何堂主傷了那人。所以,當時沒有分辨出來是哪一個,便以為是薛郎中擄的人。”
“你是說擄人的是另一個人?”月瑤小聲問道。“嗯!”李蓮花點頭。
李蓮花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禁疑惑出聲。“客人買油條時,為什麼將銅錢扔進裝水的碗裡?”
一旁的王八十解釋道:“我手上…油膩,摸錢容…易弄臟,所以才如此做。”
李蓮花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想起了“閻王娶親”送來的那箱子銅錢,於是從懷中取出兩枚,輕輕放入碗中。
隻見水麵上竟浮出了一層香灰,這讓三人都大為驚訝。
他們想到此地唯有一處寒水寺,而另一個凶手,極有可能就是寺中的遼遠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