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走過去,月瑤掏出白天買的星空棒棒糖,剝開一顆放進他嘴裡:“嘗嘗,是不是很甜?”
李蓮花含著棒棒糖,伸手將月瑤散落在臉頰邊的發絲彆到耳後:“是,和你一樣甜。”
月瑤臉頰發燙,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一下:“就會哄我開心。”
“我說的是真的。”李蓮花認真道,“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比蜜還甜。”
夜漸深,兩人躺在花田邊的草地上,看著滿天繁星。月瑤將頭靠在李蓮花肩上,輕聲說:“我很開心,蓮花花。”
“我也很開心。”李蓮花握住她的手,“以後,我們還要一起去更多的地方,看更美的風景。”
遠處,民宿的燈火星星點點,風帶著花香拂過,帶走了所有的煩惱與疲憊。
晨光熹微,李蓮花醒來便看見月瑤正踮腳將三腳架支在窗邊,鏡頭對準遠處翻湧的油菜花海。
“在拍延時攝影?”李蓮花披著外套走近,溫熱的呼吸拂過月瑤耳際。
月瑤回頭,發梢沾著幾縷細碎的金色花粉:“你看!”她輕點屏幕,“之後再配上我們的照片,再剪輯一下,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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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樓下突然傳來清脆的呼喚:“兩位客人要嘗嘗新磨的豆漿嗎?”
用過早餐,兩人沿著青石巷漫無目的地閒逛。拐角處,一間掛著“手作油紙傘”木牌的小店吸引了月瑤的目光。
老匠人戴著圓框眼鏡,正用細竹條編織傘骨,案頭擺滿靛藍、胭脂紅的油紙。
“姑娘若是喜歡,不妨自己畫一把?”老匠人笑著遞來羊毫筆。
月瑤看向李蓮花,眼裡閃著期待的光。
半小時後,兩把油紙傘靠在牆角晾乾——月瑤的傘麵繪著並蒂蓮,墨色花莖蜿蜒至傘骨;李蓮花的傘麵則是寥寥幾筆勾勒出持傘女子的側影,衣袂間點綴著金粉。
“這兩把傘,給遠方來的有情人添點彩頭吧。”老匠人將傘遞給他們時,袖口滑落一枚古樸的銀鐲。
“年輕時我和老伴也愛四處遊曆,可惜...”他望著門外的花田,眼底泛起溫柔的悵惘。
離開婺源那日,車子駛入皖南山區時,暴雨驟至。雨刮器急促擺動,前方山路在水霧中若隱若現。
李蓮花握緊方向盤,餘光瞥見月瑤攥著安全帶的指節發白,便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彆怕,我在。”
導航突然提示前方塌方,兩人被迫拐進一條狹窄的鄉道。暮色四合時,車燈照亮山坳間一座亮著燈光的小院。
開門的是位拄拐杖的老太太,得知他們被困,立刻張羅著騰出客房:“我兒子在縣城打工,屋子空著也是空著。”
夜裡,月瑤抱著李蓮花的手臂,躺在散發著皂角香的被褥裡,聽著窗外的雨聲漸漸入睡。
李蓮花卻輾轉難眠,起身走到堂屋,看見老太太正縫補衣裳。
“年輕人,過來坐。”老太太指了指竹凳,“我看你媳婦身子單薄,這山裡濕氣重。”
她從木櫃深處摸出個粗陶罐子,“這是我曬的艾草,明天煮水泡腳,管用。”
次日清晨,雨過天晴。老太太執意塞給他們一袋山核桃,月瑤偷偷往枕頭下壓了兩百塊錢。
月瑤望著漸遠的山巒說,“等以後退休了,就在山裡蓋間小屋,種種菜,養條狗怎麼樣?”
“好,就叫‘狐狸精’。”
兩人相視一笑,想起了他們曾經養過的那條叫狐狸精的狗,特彆通人性。
車子駛出山區時,月瑤突然打開車載音樂。輕快的旋律中,她跟著哼唱:“我想要帶你去浪漫的土耳其...”
“很應景。”李蓮花笑,伸手與她十指相扣,“以後我們就去土耳其,坐熱氣球看日出。”
夕陽將車影拉得很長。在之後的半月時間裡,他們又重溫了一把古代在蓮花樓裡的生活。
在這場旅途中,他們不僅遇見了山川湖海,更在陌生人的善意裡,讀懂了平凡生活中的珍貴與溫暖。
而這,或許就是旅行的意義——不是匆匆打卡某個景點,而是與相愛的人一起,重新發現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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