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鳳與鎏英、暮辭三人連日追查魔尊遇害案,線索很快浮出水麵。
固城王率先發問,語氣帶著幾分試探:“火神殿下連日追查,莫非已查出眉目?”
“本神在彌山一處隱秘結界中,發現了一片絳珠草——魔尊正是死於這絳珠草之毒。”旭鳳語氣篤定,目光直視固城王。
“絳珠草?”固城王故作震驚,“據本王所知,這毒草早在萬年前便已被明令封禁,早該絕跡於世了!”
“固城王可還記得‘離川’?”旭鳳話鋒一轉。
“你說的是七百年前,妄圖私種絳珠草、被逐出師門的那個狂徒?”固城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卻仍強裝鎮定。
“正是他。”旭鳳點頭,“離川在彌山設下極寒結界,暗中培育了一片絳珠草,便是毒害魔尊的源頭。”
“如此說來,卞城王定是從離川手中取得毒草,謀害了魔尊!”固城王立刻將矛頭指向卞城王,試圖坐實罪名。
“目前並無任何證據,能證明卞城王與離川有關聯。”旭鳳當即反駁,隨即示意侍從上前,“不過,本神在那結界中,發現了一樣有趣的東西。”
侍從遞上一塊深色錦布,固城王打開一看,裡麵竟是兩枚泛著黑光的瘟針。
他心頭一沉,已知自己行蹤暴露,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旭鳳繼續說道:“這瘟針的毒性,搭配結界中的極寒之力,恰好能加速絳珠草生長。固城王也該知曉,瘟針唯有窮奇之身能產,可如今窮奇被天界關押,絕無可能與離川勾結。
倒是固城王,看管窮奇數百年,若說你手中藏有幾枚瘟針,本神倒覺得合情合理。”
“火神這話是什麼意思?”固城王終於按捺不住,語氣陡然變冷,“莫非你懷疑,本王才是加害魔尊的真凶?”
“是不是真凶,等離川醒了,一問便知。”旭鳳寸步不讓。
“一個瘋癲之徒的話,不足為信!”固城王急聲辯解。
“固城王見過離川?”旭鳳突然反問,眼神淩厲如刀。
“從未見過。”固城王脫口而出。
“既未見過,又怎知他是瘋癲之徒?”旭鳳步步緊逼,目光死死鎖住固城王。
固城王被問得語塞,陰狠的目光直刺旭鳳。兩人對視良久,他才嗤笑一聲,強行圓話:“本王不過是聽旁人提及罷了。”
“不管旁人如何說,明日之前,本神定會查清所有真相,給天界與魔界一個交代。”旭鳳說完,便起身離開。
待三人走後,固城王身邊的手下急忙上前:“大王,我們該怎麼辦?”
“絕不能讓離川開口!”固城王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務必讓他永遠閉嘴。”
“是!”手下領命退下。
固城王望著殿外漆黑的夜空,低聲自語:“看來,這一趟天界,是非去不可了。”
另一邊,暮辭體內的屍解天蠶突然發作,他疼得渾身蜷縮,冷汗浸透衣衫。鎏英見狀,急忙找來旭鳳為他壓製。
旭鳳本想用靈力暫時穩住天蠶,暮辭卻突然開口,聲音虛弱卻堅定:“火神殿下,求您……用琉璃淨火,焚滅我體內的屍解天蠶。”
“萬萬不可!”鎏英立刻阻攔,眼眶泛紅,“焚滅天蠶雖能解控,可你的壽命會驟減至十年,靈力也會慢慢消散,與凡人無異啊!”
“我知道。”暮辭看著鎏英,眼中滿是決絕,“可我不想再做他人的傀儡,不想依附彆人苟活。
我想堂堂正正地活著,光明正大地愛你,哪怕隻剩十年,也好過一輩子身不由己。”
旭鳳也勸道:“你可想清楚?焚滅之後,不僅壽命縮短,連仙力都會儘失,日後再無半分自保之力。”
“我想得很清楚。”
暮辭語氣堅定,“隻要能擺脫控製,能陪在鎏英身邊,哪怕隻有一天,我也心甘情願。”
見暮辭心意已決,旭鳳與鎏英終究不再阻攔。旭鳳凝聚琉璃淨火,掌心騰起一團溫暖卻極具力量的火焰,緩緩渡入暮辭體內。
隨著淨火流轉,暮辭體內的屍解天蠶漸漸被焚儘,他疼得昏死過去,麵色卻比之前多了幾分血色。
待暮辭氣息平穩,旭鳳才對鎏英說:“天蠶已除,但他身子會極為虛弱,日後……”
“我會照顧他一輩子。”鎏英打斷旭鳳,握緊暮辭的手,語氣無比鄭重,
“不管是十年,還是更短,我都會陪著他。”
旭鳳看著兩人緊握的手,輕聲歎道:“若是真心相守,縱使隻有須臾一瞬,也勝過百年虛耗。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
話音剛落,一名兵侍匆匆闖入:“啟稟火神殿下、鎏英公主,離川在獄中毒發身亡了!”
旭鳳與鎏英立刻趕往天牢,檢查後發現,離川竟也是死於絳珠草之毒。
“剛試探過固城王,離川就死了,此事定然與他有關!”旭鳳當即下令,“立刻嚴查天牢守衛,務必找出下毒之人!”
就在此時,燎原君匆匆趕來:“火神殿下,天帝陛下聽說抓到了毒害魔尊的真凶,已洗清卞城王嫌疑,命您即刻回天界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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