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快步上前,握住老伯的手腕為他把脈,片刻後鬆開手,溫聲道:“老伯您彆擔心,隻是輕微磕碰,沒有大礙,以後走路小心些就好。”
“多謝姑娘,多謝各位。”老伯連連道謝。
“不用,我們先扶您起來!”
之後,包拯與公孫策幫著老伯把散落的東西收拾好,又送他去了山上。
待兩人折返貢院門口時,李蓮花已站在樹下等候,幾人商議一番,決定去天然居酒樓吃些東西。崔明崔隨後也出來了,打過招呼後,就一起走了。
路上,包拯忍不住問道:“李大哥,你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們你是監考官啊?”
“啊,這不是昨天才任命的嗎?還沒來得及說呢,是不是很驚訝?”
“對呀,我一進考場,見你坐在那裡,當時就是一愣,差點都忘了自己來這裡乾嘛的了,幸好當時人多,要不然就出醜了!”公孫策感歎道。
包拯也說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片刻後又問道,“李大哥,我們的考卷是今日就開始批閱,還是等所有考試結束後再看?”
李蓮花答道:“方才收的試卷,暫時會封存在貢院的卷房裡,等過兩天所有考試結束,再統一謄抄密封,送到閱卷官手中批閱。”
包拯點頭,心中卻思量著貢院之內的異樣,李蓮花也知道他在想什麼,隻不過沒有證據,他也無能為力。
次日,考生們尚未踏入考場,便聽得內裡傳來“失火”的驚呼。眾人慌忙衝進去救火,可第一場考試的試卷早已化為灰燼。
李蓮花心中暗忖,這場火定然與昨日考試的異常脫不了乾係。
無論考生答卷如何,一把火便銷毀了所有痕跡,如今隻能重新開考。考生們即便滿心怨氣,也隻能無奈接受。
“好了,都回去準備吧,走吧。”崔明衝出聲安撫眾人。
誰知途經文庫時,眾人卻見庫門大開,鎖頭已然損壞,門內隱約露出一雙腿。
眾人滿心疑惑地走進文庫,竟發現阮文浩躺在地上,身上壓著堆疊的書籍,早已沒了氣息。
片刻後,開封府尹何大人率人趕到。見包拯正俯身查看屍體,他當即厲聲斥責,稱此舉會破壞死亡時間等關鍵線索。
包拯卻立刻應聲:“昨夜申時到戌時。”何大人仍不相信,又道:“再者,從傷痕還能查出凶手所用凶器!”
“脖子有傷,是人用繩子勒死的。”包拯再次篤定回答。
何大人聽罷又驚又氣,怒斥道:“你……你放屁!本府在開封府任職十八載,破獲的案件比你放的屁還多……”
包拯小聲嘟囔:“那當然,包拯從來不放屁。”
這話徹底惹惱了何大人,他氣得胡子都歪了,喝道:“你……你大膽刁民,竟敢頂撞本官!來人,馬上把他拿下!”
“等一下——”李蓮花快步上前,崔明衝也緊隨其後。
他先是對著何大人拱手:“啊,是何大人啊——”又看向包拯,見他微微點頭示意無事,才問道:“這是怎麼了?”
“哎呀,是逍遙侯!侯爺安好。”何大人瞬間換了副神情,又瞥見崔明衝,“崔大人安好。
瞧我這記性,您二位是本屆主考和監考,本就該在此。
有二位在,什麼案子查不出來?快,繼續拿下,彆耽誤二位大人查案。”
“慢著。”崔明衝開口阻攔,“這個包拯是在幫本官查案。”李蓮花在一旁也點點頭。
何大人立刻改口:“是嗎?那太好了!包公子一看就是聰明人,不知你有何高見?”
“文浩遇害的時間,應該是在考試之後。”包拯直言。
“哦?那昨日你們誰是最後見到阮文浩的?”何大人追問。
包拯答道:“考完後我們是一起走的,都見過他。後來我和公孫策去幫管事搬東西了。”
公孫策也連忙補充:“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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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時候?”何大人又問。
“在申時之後,酉時之前。”包拯回應。
何大人隨即推斷:“阮文浩是在申時到戌時之間遇害,你們都是申時之後才離開考場,如此說來,你們每個人都脫不了嫌疑!”
崔明衝轉向管事:“管事,你有什麼要說的?”
管事連忙回話:“回大人,卑職每晚酉時都會檢查考場各個房間,確認無人後鎖門,再去吃晚飯。昨晚我鎖門時,裡麵已經沒人了。”
“這麼說,文浩是在管事檢查完之後遇害的,也就是酉時以後?”有人立刻接話。
何大人皺起眉:“那豈不是所有人都有嫌疑了?”
“那也不一定。”包拯反駁,“說不定凶手是在酉時之前殺人,酉時之後再破門而入,把屍體移到這裡的。”
“有這個可能。”李蓮花認同道,“但有一點不變:無論殺人還是移屍,凶手在酉時仍在考場內。”
這時,考生張京站出來說:“要是這樣,我們倒能排除嫌疑。我本和文浩約好,考完後去鯉躍居吃招牌叫花雞,可我等到酉時左右,他都沒露麵。
我以為他去喝花酒了,就回房休息了,沒想到……他終究沒吃上那道菜。”
“可有證人?”何大人追問。
“當時向天問、賽中原都在鯉躍居,逍遙侯、包拯和公孫策也在,他們都能作證。”張京回答。
公孫策立刻證實:“沒錯,當時張京就坐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我們能互相作證,酉時根本不在考場。”
話音剛落,一名學子突然開口:“可當時有個人中途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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