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月瑤的目光落在了印章上,眉頭微蹙:“這畫似乎不是衍悔大師所繪,落款是‘悟法’——這位悟法大師是誰?”
眾人聞聲皆看向畫角的落款,展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隻瞧這畫的成色,該是有些年頭了。”
公孫策轉身走到另一幅畫前,指尖點著畫上的題詩:“你們看這首,‘對影邀明月,明月破窗來,隻恨晨鐘早,星墜月也垂’,書於辛酉年仲冬子時。”
他抬眼望向窗外,“這詩裡的情景,竟和外頭一模一樣——子時月升,待晨鐘響起,星月剛好隱去。”
“倒像在暗喻兩個人的關係。”月瑤輕聲接話。
“等等。”包拯突然開口,語氣沉了下來,“有人在說謊。”
“誰在說謊?”展昭立刻追問。
“達摩智死的時候,他們都說不在現場,但其中一個,定然是假的。”
包拯俯身,指著桌上簡單勾勒的寺院布局,“子時已過半夜,住西廂的人能憑窗望月,住東廂的,卻絕無可能。”
眾人瞬間回想起來——
戒逸說:“我與戒嗔師弟賞月論佛。”
戒賢道:“我一直在房中打坐練功。”
杭天豹則稱:“我在房中對月飲酒。”
“對!杭大人與戒逸大師的住處正好相對,倆人裡必定有一個在撒謊!”月瑤立刻反應過來。
李蓮花緩緩道:“說謊的是杭天豹。寺中僧人都住西廂,客人則在東廂,他一個住東廂的人,根本不可能‘對月飲酒’。”
“他定是在掩蓋當時在做的事——難道是他殺了達摩智?”月瑤追問。
“等等等等!”龐飛燕急忙插話,一臉困惑,“那喇嘛不是龍千山殺的嗎?怎麼又成了杭天豹?”
“你動動腦筋行不行?”公孫策無奈地看她一眼,“自始至終,隻有杭天豹見過龍千山,其他人連影子都沒瞧見……
他遇上那樣的高手,卻隻受了點輕傷,這不奇怪嗎?”
“所以你是說,龍千山根本就是個幌子?”楚楚順著他的話往下想。
“正是。”公孫策點頭,語氣篤定,“定是杭天豹借‘龍千山’的身份殺人——
這就解釋了為何‘龍千山’殺人要偷偷摸摸,全是他編出來的戲碼,就連知返林的那些‘證據’,恐怕也是他故意布置的!”
“這個猜測倒合理。”月瑤看向李蓮花,“我和蓮花當時就覺得,凶手是故意把線索往龍千山身上引。隻是……杭天豹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殺人動機?”龐飛燕皺著眉,脫口而出,“他本來就是壞人啊,居心不良!壞人殺人還要什麼動機?興許人家一句話惹著他,他就動手了!”
話音剛落,眾人都無奈地歎了口氣——再壞的人,也不會在這種場合無端殺人;
何況他是朝廷命官,行事更該謹慎,怎會如此魯莽。
不過,既然杭天豹已有嫌疑,理應通知寺內眾人。
翌日天光大亮,月瑤幾人與戒賢大師便帶著寺中武僧圍至杭天豹住處,可門窗緊閉,屋內悄無聲息。
展昭與戒賢對視一眼,各自用力拍向門板,兩扇木門應聲敞開。眾人漁灌而入,隻見屋內一片狼藉,卻空無一人。
“搞什麼名堂?這亂糟糟的,倒像是遭了劫!”飛燕皺著眉嘀咕。
“莫非杭天豹已聞風而逃?”展昭懷疑道。
李蓮花卻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床邊物品:“不會,他的行囊與官服都還在,人定然還在寺中。”
戒賢亦補充道:“若有人下山,弟子們必會第一時間稟報,絕無遺漏。”
話音剛落,一個小和尚便跌跌撞撞地奔來,聲音發顫:“師叔!師叔!快去藥廬,藥廬出事了!”
“藥廬?走!”
一行人即刻趕往藥廬,剛至門口便覺氣氛不對——屋內桌椅翻倒,藥材散落一地,顯然經曆過一場激烈打鬥。
而杭天豹正倚著藥櫃,一柄長劍直直刺入他的胸膛,早已沒了氣息。
飛燕快步上前查看,隨即抬高聲音:“公孫策,看來先前的推理全錯了!真正的凶手,分明是龍千山!”
“你憑什麼斷定是他?”公孫策問道。
飛燕伸手指向屍體脖頸,語氣篤定:“你們看——他脖子上這痕跡,分明是被盤龍絲勒過的!”
眾人湊近,果見一道細而深的勒痕印在頸間。
“可既然杭巡府是被勒死的,為何還要補上一劍?兩處都是致命傷,實在說不通。”公孫策凝眉思索。
月瑤與李蓮花上前,仔細查驗屍體細節,片刻後異口同聲道:“這胸口的劍,是死後才刺入的!”
“不僅如此,”月瑤補充道,“根據手上繭子的情況,杭天豹是左撇子,現在他右手握劍,這劍定是凶手死後塞到他右手裡的。”
李蓮花輕輕摩挲著衣袖:“可凶手為何要多此一舉?又是補劍,又是換握劍的手,這般動作,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句話讓眾人皆陷入沉默,藥廬內隻剩晨光透過窗欞,照在滿地狼藉上,更添幾分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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