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鼠痊愈後,就和其餘四鼠一起在相國寺的園子裡嬉鬨起來。
月瑤、李蓮花、包拯、楚楚與展昭五人,在一旁駐足觀望。
楚楚望著他們的身影輕聲感歎:“你看他們多快活,不管從前做過什麼,說到底都是為了活下去。”
眾人點頭認同,月瑤輕輕握住李蓮花的手,補充道:“他們終究是孩子,自小無人照管,能活下來已屬不易。
何況如今心性善良,骨子裡還有股義氣,更沒仗著會武功欺負其他小孩,這份純粹太難得了。”
李蓮花認同地點頭:“沒錯,即便以前偶爾偷些吃食,也守著自己的底線。”
包拯接過話茬,目光轉向展昭:“他們經了這麼多苦,全都是生活所迫。展昭,你說是不是?”
展昭思索片刻,鄭重頷首。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也都要曆經生老病死。”包拯緩緩道,“身邊人離開時,傷心難過是難免的,但這便是曆練——
我們每個人,都是在這樣的曆練裡慢慢長大的,你懂嗎?”
展昭眼中閃過明悟:“我明白了。”
見他通透,眾人臉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展昭忽然打趣:“包大哥,你若是出家,定是位道行高深的大和尚,看事情總這麼透徹!”
這話一出,園子裡頓時漾起笑聲。
包拯撓撓頭,嘿嘿笑道:“我出家?哎呀,改天再說吧。”
正說著,五鼠那邊傳來爭執——有人輸了遊戲,其餘四人鬨著要他去河裡抓魚,拉扯間,手臂上的紋身露了出來。
包拯瞥見紋身的瞬間,眼神驟然一凝,脫口而出:“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楚楚急忙追問,月瑤與李蓮花也齊齊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
“凶手不是要殺二鼠,他是要殺錦毛鼠”包拯說道。
“殺錦毛鼠?殺他乾什麼?”
月瑤與李蓮花對視一眼,皆摸不透其中緣由。
包拯卻陷入沉思,喃喃自語:“是啊,凶手為何非要殺錦毛鼠……”
他走上前,仔細端詳那紋身,月瑤與李蓮花也看到了,但還是不明白。
“不過是紋身罷了,我們五鼠都有!”錦毛鼠見包拯沉默,反倒有些得意,“是不是被我們的紋身嚇住了?”
話音未落,包拯突然伸手,將錦毛鼠推進了旁邊的池塘。
眾人皆驚,展昭急忙上前:“包大哥,你這是乾什麼?”
其餘四鼠更是又急又氣:“你瘋了?錦毛鼠不過跟你開個玩笑!”
“就是啊,何必這樣!”
楚楚也皺著眉嗔怪:“包黑炭,你也太過分了!”
展昭迅速將錦毛鼠拉上岸,錦毛鼠又冷又氣,邊脫濕透的上衣邊罵:“你這黑炭!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原來和那些和尚沒兩樣!”
說罷轉身就走,可他肩上露出的另一處紋身,卻讓包拯的眼神瞬間一亮——
那紋身與其他四鼠截然不同,竟和衍悔大師身上的紋樣分毫不差!
月瑤與李蓮花也看清了,心頭瞬間明了:錦毛鼠的紋身與衍悔大師的紋身一模一樣!而凶手的殺人動機,定與錦毛鼠和衍悔大師的特殊關係有關。
包拯喃喃道:“果然是這樣……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快說!凶手到底是誰?”展昭急聲追問。
可包拯卻仍皺著眉:“還有一點,始終想不通……”
月瑤與李蓮花雖也猜到了凶手,卻沒有證據,默契地等著包拯理清思路。
幾人回去後,包拯仍在思考。
“哎呀!你彆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誰是凶手!”飛燕忍不住嚷嚷。
楚楚連忙拉住她:“飛燕,彆在他沉思的時候打斷他。”
公孫策則看向包拯,輕聲問道:“你還有沒想通的地方?莫非是凶手殺害杭巡府時的不在場證據?”
就在這時,二鼠和三鼠鬨鬨騰騰地跑過來,展昭無奈勸道:“你們彆吵了行不行?”
“他又穿我的鞋!”二鼠氣鼓鼓地說。
三鼠急忙辯解:“我不是故意的!”
“你每次都這麼說!你自己的鞋破了大洞,就總穿我的!”二鼠不依不饒。
這時四鼠也跑過來,說道:“我早說過,在自己鞋邊做個記號,誰讓你們的鞋顏色差不多,不弄錯才怪!”
包拯也猛地拍了下手:“原來是這樣!”
眾人跟著包拯向東廂房走去,李蓮花拉著月瑤,慢悠悠地跟在後麵小聲交談。
“看來包拯已經想通了,很快就能破案了。”月瑤輕聲說道。
李蓮花頷首:“嗯。”
眾人跟著包拯在各個廂房轉悠。
不久後,包拯問道:“這裡一共有多少間廂房?”
展昭答道:“大概二十多間,相國寺要招待客人,空廂房不少。”
“這邊廂房的布置,和西邊廂房的布置不一樣嗎?”包拯又問。
“不,都是一樣的。”展昭斬釘截鐵地說道。
飛燕有些不耐煩:“你都找了十多間了,到底要找什麼呀?”
公孫策這時忽然指向桌子,桌上有一大塊墨跡:“我猜,他要找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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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圍過去,包拯用手指抹了下那尚未乾透的墨跡,眼中終於露出了然的光芒:“對了!就是它!所有謎底這下都解開了!凶手現在百口莫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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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大師合十問道:“包施主,深夜召集我等,不知有何要事?”
包拯亦拱手還禮,聲音沉穩卻擲地有聲:“大師,我已知真凶是誰,今日便當眾揭穿他。”
此言一出,殿內眾人神色各異,或驚或疑,唯有月瑤與李蓮花麵色如常。
“敢問凶手是何人?”悟道追問。
“凶手,便是戒賢大師!”包拯話音未落,眾人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