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中,九人還在熟睡,廣播突然響起,驚醒了幾人:
"九時客棧的注意了!今天分組任務安排——一組果園疏花,帶上修枝剪、人字梯和標記帶
二組除草淺耕,帶上鋤頭、小鐵鏟、耙子和噴霧器
7點準時開工,帶好工具!
7點準時開工,帶好工具!"
顧胤和聞越推開木門,清晨的露水氣息混合著泥土的芬芳撲麵而來。
其他少年也陸續從各自的房間裡走出來,郝運還伸著懶腰,薑晏則揉著惺忪的睡眼,晨光在他們年輕的臉龐上鍍了一層柔光。
村長已經在院子裡了,看見他們,將手裡拿著折得整齊地紙條抬起來,笑嗬嗬地招呼道:"小夥子們,昨晚睡得香吧?來來來,咱們今天得分組乾活了,先抽個簽!"
少年們圍了過來,嶽洋作為隊長率先開口:"村長,今天要做什麼活?"他的聲音裡還帶著晨起的沙啞,但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沉穩。
"今天分兩組——"村長晃了晃手中的紙條"一組去果園疏花,一組去除草淺耕。抽到哪組就乾哪組,公平合理!”他又介紹身旁的三人,”這邊三個人,你們喊張嬸、老王叔和老李叔,他們到時候來教你們怎麼疏花和除草。”
“麻煩張嬸、老王叔和老李叔了。”幾人立馬跟上。
林梓浩好奇地湊近看了看紙條:"疏花是做什麼的?"
還沒等村長回答,張嬸就熱情地解釋起來:"就是給蘋果樹、梨樹疏花!你們城裡可能沒見過,這花兒開得太密了反而結不好果子,得把多餘的摘掉,讓剩下的長得更壯實!"她邊說邊比劃著,粗糙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
宗陽聽到這裡眼睛一亮:"哦!就是"優生優育",讓營養集中供給?"
"對對對!"張嬸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拍著手說,"到底是讀書人,一點就通!"
一旁的郝運撓了撓頭,發梢還翹著一撮呆毛:"那除草組呢?不會就是蹲在地裡一根一根拔草吧?"
老李聞言搖搖頭"那不是,人工除草是一部分,要是草太多了,咱們也得科學用藥,不然雜草搶了肥,莊稼可就長不旺了!"
晨風拂過嶽洋額前的碎發:"聽起來都不輕鬆啊……你們太辛苦了。"
"好了,彆琢磨了,來,抽簽!"村長見幾人還在閒聊,索性把紙條在石磨上攤開,開口道:"抽完趕緊開工,早中午都管飯,晚上收工,獲得的食材才能給你們。"
眾人哀嚎,此起彼伏的抱怨聲中夾雜著"導演組果然不會說實話!!"的控訴。
少年們輪流上前抽簽。
顧胤修長的手指展開紙條,上麵工整地寫著"疏花"二字。他轉頭看向其他人,聞越、柳遠俊、宗陽和薑晏也抽到了疏花組,而郝運、林梓浩、嶽洋和韓辰則分到了除草組。
林梓浩看著手裡的"除草"簽,肩膀頓時垮了下來:"唉,果然逃不過蹲地拔草的命……"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活像隻被雨淋濕的小狗。
韓辰沒有抽到疏花,讓他心裡也鬆快了起來,語氣也輕鬆了起來:"知足吧,總比爬樹摘花強,也太高了。"
聽到這話,柳遠俊晃了晃剛剛領到的修剪剪刀,指向顧胤:"不會,看有梯子。"
村長大手一揮:"行了,彆鬥嘴了!你們拿上早飯,跟著自己的帶隊的,去乾活吧,天不早了。"
陽光下,少年們分成兩路走向果園和農田。疏花組的少年們背著竹簍,工具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除草組的少年則扛著鋤頭,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田埂上。
晨霧漸漸散去,遠處的山巒顯露出青黛色的輪廓,新的一天就這樣在鄉野的晨光中拉開了序幕。
顧胤五人跟著張嬸、王叔先來到蘋果園,一排排蘋果樹整齊排列,枝頭綴滿了粉白色的花苞,遠遠望去如同粉色的雲霞。
"真美!"薑晏忍不住讚歎。
"是啊。"顧胤想著中午再來一趟,用手機分享給她們,她們應該會喜歡。
最近她們在超話中一直分享花花草草,他被多次提醒,也想上傳一些她們最近喜歡的內容。
張嬸笑著點頭:"是啊,不過花太多了反而不好。來,我教你們怎麼疏花。"
她示範著如何識彆需要保留的花芽:"看,這些主枝上的花芽要留著,側枝上的可以去掉一些。留太多的話,果子長不大,也不甜。"
顧胤認真地觀察著張嬸的動作,然後小心翼翼地嘗試。他捏住一朵多餘的花芽,輕輕一掰,花芽就掉了下來。
"對,就是這樣!"張嬸鼓勵道,"彆太用力,會傷到旁邊的芽。"聞越站在梯子上,伸手夠高處的枝條。他的動作有些笨拙,不小心碰掉了幾朵不該摘的花。
"慢點,彆著急。"張嬸在下麵提醒,"疏花是個細致活,急不得。你先下來,你們還要先去旁邊學一下梨樹疏花,然後你們再回來乾,教會你們我們就要走了。"
"好的。"五人回應道,他們又跟隨王叔走進梨樹林,隻見枝頭的梨花簇擁著開著,空氣中彌漫著淡雅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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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摘下一朵梨花示範:"疏花不是隨便摘的,要講究"三看一留"——看樹勢、看花芽、看品種,留優去劣。"
顧胤湊近觀察:"具體要怎麼判斷該摘哪朵呢?"
王叔用粗糙的手指輕點花枝:"第一看間距。"他指著一簇相鄰不足三厘米的五朵花,"像這樣擠在一起的,要"去中留邊"——摘掉中間三朵,留外側兩朵。"
說著,他利落地剪掉中間的花朵,"這樣果子長大才不會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