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與不交都要死,還拿什麼主意?你動手吧!”
山羊胡子也不再多說,瞥了金甲兵一眼。
金甲兵立刻高舉金陌刀,對準了葛娣的脖子。
這時,一直瞪著眼睛四處聞嗅的兔兒突然開口說話了:
“如此甚好!”
“你快些將她殺了,讓她快些去投胎。正好老衲還剩一隻耳朵、一個鼻子、一張嘴,統統舍於她。”
葛娣聞言,哈哈大笑:
“和尚,你若是肯將自己的耳朵、鼻子、嘴巴給我。等我轉世再來時,定要學你普度眾生,拯救生靈!”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眼中殺氣藏不住,自然說的全是反話。
山羊胡子攔下金甲兵:
“和尚,這不是耍笑的事。”
兔兒抬起臉給山羊胡子看自己的瞎眼,又衝自己胸口努了努嘴:
“阿佛啊,出家人不打誑語。”
“老衲已經將眼耳身意舍與那幾個轉世投胎的邪神了。至於這副慈悲心腸,則給了魔頭,不信你自家看!”
山羊胡子上前,一把扯開兔兒的衣襟。
果然,左胸口一個空洞,沒了心和半邊肺。
山羊胡子氣的將兔兒踢倒在地:
“禿驢,這不是度化邪神,是助紂為虐!”
魏狗兒忍不了,從屍山後跳出來,指著山羊胡子就罵:
“……”
嘴巴居然發不出聲音。
那邊的人甚至根本都沒注意到他,除了兔兒飛快的衝他聞嗅了一下,但也沒理他,繼續跟山羊胡子說話:
“兵家,這場賭局至此已經沒有轉圜餘地。你願不願賭,都要賭!”
“你信老衲言語,魔與佛,隻在一念之間。心有慈悲,魔可化佛。心懷怨恨,佛亦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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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子是稀奇古怪的人,他生氣時不怒,而是哭。
聞聽兔兒此言,他哭的淚如泉湧,並又給了兔兒一腳:
“那魔頭怎能生出慈悲來?”
“和尚,你擅作主張,將我們全拖入這必輸的死局之中。”
兔兒搖頭,還有話說。
不等他開口,魏狗兒實在忍無可忍,大踏步走過去,一把將兔兒從地上拎起,還在山羊胡子胸口推了一下,恨他踢打自己的兔兒。
山羊胡子等人目瞪口呆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
看淡生死的葛娣嘖嘖稱讚:
“哈,這廝倒好本事,那樣深的洞都禁不住你。”
“我若是有這等本事,也早跑出來。”
山羊胡子回過神來,將他周身上下打量一番,還撩起他長袍,看他身體。
銀甲女兵指著他,衝山羊胡子說:
“石頭砸的骨頭亂響,我們聽的分明。”
“他明明被砸成了肉泥……”
金甲兵盯著他的手說:
“不該拿石頭砸他,石頭反倒給他做了階梯,你們看!”
彆人看他的雙手,他也低頭看雙手。
雙手上全是白骨,皮肉一絲也無。
原來剛才隻顧挖石頭和挖地道,手上皮肉被磨沒了都不知道。
山羊胡子一把將兔兒從他手裡奪走,哭的更加厲害:
“殺不死,打不傷,禁不住,和尚你做的好手段。”
“難道我就此罷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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