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野人和罪囚見他們凶狠,攻勢不由放慢,氣勢也一落千丈。
都隻在門、窗附近徘徊,誰也不敢再打頭陣。
僵持了一會兒,孟清霞見他們已生退意,急忙大喊:
“這裡又無錢財,也無糧食,和我們幾個拚命做什麼?”
“金銀、糧草都藏在石棺和東院,你們怎不去搶?”
很多人開始朝石棺撤去。
也有幾個不同意:
“你們之前殺我們四個同伴,如今又打傷這麼許多,怎能饒了你們?”
無心用棍子指著說話的人:
“直!你不想饒我,我他娘的還不打算放過你呢!”
“你哪裡走,給我站住!”
他狠如惡狼一般,那幾個說話的見大部隊都跑去石棺了,誰還敢跟他打鬥,於是也一起跑了。
孟清霞見他要追趕,趕緊拉住:
“我的哥哥啊,那些人去圍攻奄王了,奄王沒時間管我們。”
“我們不趁這時候逃命,還追什麼?”
“逃命?”他立在院裡,看那些人圍攻石棺:
“逃去哪裡?”
趙凝霜指著地上被他們打傷的十幾個野人和罪囚,又衝西北方向一揚下巴:
“還按之前的計劃,我們去衛府左近安家,順便拿這些人換銀子!”
孟清霞卻望著蘇子河畔,露出抹笑:
“姐兒,要不要賭一把,賭一把大的?”
“贏了,可得大宗銀子!說不定夠我們吃一輩子!”
趙凝霜眼裡放光:
“大宗銀子!?”
“多大一宗!?”
陳飛雪也來了興致:
“賭什麼?怎麼賭?”
她指著蘇子河畔:
“我見那吾部居處此時仍有許多人,之前聽你們兩個說,那些都是呼倫衛正兵的家口,是被這些野人和罪囚綁來的。”
“我賭的是,野人和罪囚都來圍攻我們奄王府,隻留少數看押那些家口。”
“我們殺過去,救下那些家口,帶他們一起去衛府。”
“你們想,正兵家口,亦是中良之人。一個漢人罪囚尚且值二兩銀子,一個中良值多少?”
趙凝霜也不知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
“絕不少於二兩就是了!”
雖然是孟清霞出的主意,但趙凝霜愛銀,陳飛雪愛打架,一拍即合。
陳飛雪扛起周昏淡,立刻朝蘇子河畔進發。
無心不動:
“你們幾個豬狗,不忠不義,適才商量謀害我,我又沒忘。”
“我是看我家妹妹情分上,特來搭救你們。”
“如今你們無事,還和你們鬼混什麼?”
“各走各路吧,我去尋我家妹妹。”
他是主力,孟清霞的計劃少了他不成,怎肯讓他走,忙雙手拉住,又是哄又是騙又是商量:
“我的哥哥啊,你難道和銀子有仇?”
“你就不管和露兒去哪裡安家,沒銀子誰白給你房子住,誰白給你糧食吃?”
“露兒年紀小,身體又弱,如果像剛才似的,突然生病。你沒銀子請郎中治病,隻好眼睜睜看她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