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指揮望著他們魚貫踏上通往三佛廟的小路,知道是叫也叫不住了,氣的咬牙。
身後一個尖下巴的男子湊上來,跟邵指揮咬耳朵:
“大人,呼倫衛餘丁說的清楚,這幫野人、罪囚便是殺害呼倫衛的凶手,如今被姓錢的搶先一步捉去了。”
“回頭他將他們押赴神京,皇上定然誇他辦事得力。您身為建州衛的正官,卻……恐怕皇上要怪您辦事不力啊。”
邵指揮命兵馬掉頭,憤憤的說:
“本官當然知道,可也不好硬奪啊!”
正說著,汪佛草跑到石棺旁,對著棺材破口大罵:
“周惡棍,你這沒卵子的東西!整天隻知道躲在棺材裡裝死!”
“你欺負我也就罷了,還縱容丫頭、小廝欺負我,現在連外人也騎到我頭上來!”
“我東院被砸的粉碎,你跟個烏龜亡八似的縮在殼子裡,不管也不問,眼睜睜看人家砸我、搶我!”
“我要走,你又不讓我走,你到底想怎樣?是不是非要看我死在這裡你才高興!?你個烏龜亡八!沒卵廢物!天閹的殺才!”
她罵聲震天,不光無心等人的注意力被她吸引,就連邵指揮和那尖下巴漢子也停止交談,朝她這邊張望。
邵指揮是認得她的,衝她喊了一聲:
“汪妃娘娘,是誰惹你發這麼大脾氣?”
她看到他,立刻哭哭啼啼跑過去:
“邵老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邵指揮和尖下巴還有要事相商,聽她抱怨完錢楓怎樣砸她、搶她之後,敷衍的說:
“娘娘放心,下官一定為娘娘討回公道。”
“娘娘,天色不早了,您快些回去歇息吧。”
汪佛草見他趕她,於是轉身回東院,卻頻頻轉身觀瞧。
等她回到東院,邵指揮和尖下巴又竊竊私語起來。
尖下巴的嘴都快湊到邵指揮耳朵上了:
“大人,小的有個主意。”
他才說完這句,孟清霞眼尖,看到他們身後一株草上冒出個拳頭大小的腦袋來,急忙輕聲提醒大家:
“看,是周不良!”
趙凝霜擺擺手,示意她彆說話:
“他聽他的,我們聽我們的,莫吵。”
眾人又看向邵指揮和尖下巴,倆人的腦袋已經貼到一處,聲音也壓的更低。
尖下巴不住說,邵指揮不住點頭。
約說了七八句,可聲音實在太小,莫說無心聽不到,就連趙凝霜都沒聽清楚,她隻隱隱約約聽了兩個詞:
“罪從!”
“主謀!”
邵指揮聽完那尖下巴男子的話之後,由怒轉喜,並朝奄王府這邊看了一眼:
“妙計!”
“且回衛府,本官自有主張!”
他這一個眼神,讓孟清霞心神不寧:
“姐兒,他不會要打我們的主意吧?”
那兩個詞,也讓趙凝霜心裡犯嘀咕,可身為長姐的,總要有些主見,不能遇事便慌慌張張的,於是強壓著不安,安慰眾人:
“他是上流三等的武衛,我們是連腰牌都沒有的丫頭、小廝,他打我們主意做什麼?”
“不要多想了,收拾門窗要緊。”
他們去收拾門窗,無心和露兒在西廂房整理荒草。
剛剛整理平整,正要躺下,忽聽夾道那邊大呼小叫的,似來了一群人。
趙凝霜等人聽到聲音,也跑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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