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魏無心忙把露兒交給孟清霞,又將大家往後一推:
“豬狗,你要做什麼?”
男子看了看西院的石棺,隨即眯起眼睛,掩住眼中殺氣。
收回目光,又是一個詭異而陰險的笑:
“佛草不該啊,老大的人了,卻和幾個丫頭、小廝置氣。”
“是她不對,我代她向諸位賠罪了。”
咦?
魏無心愣了下。
殺氣退散了,而且這句話說的和善,竟是向著他們,譴責汪佛草,還替汪佛草賠罪。
陳飛雪才不管那些屁事,對準周不良的鼻子就是一拳:
“問你話來,用我們的銀子買了什麼東西?”
周不良見大老爺也不幫他,隻好乖乖回答陳飛雪的問題:
“陳飛雪,你們的銀子,我是一文也沒看到。”
“王爺逼著娘娘和我去大老爺那裡討要書籍,好多書籍!說是要送給什麼先生!”
不等陳飛雪再問,那男子恍然道:
“哦,洪悅杣派你們兩個和我討書,是為了送與王進。”
“他煞費苦心巴結王進,想來都是為了他們幾個,他想讓王進教導他們,嗬嗬。”
“如此說來,幾位是王進的學生了,失禮。”
“陳飛雪、魏無心、周昏淡、孟清霞,怎麼趙凝霜不在?他們三個又是誰?”
周不良急忙回答:
“想必是鄭浩的兒女,三淑和四賢,最近常在西院同他們幾個鬼混。”
“那個最小的是新近才來,叫做柳滴露。”
魏無心聽他說出自己和雪兒、奴兒、霞兒的名字,莫名其妙:
“你他娘怎麼認得我們,我們卻他娘的不認得王進,更不是他學生。”
“嗬。”男子又笑,這一次,笑的沒那麼陰險了:
“你們幾個大名,如雷貫耳,建州衛誰不認得。”
“至於你們的先生,你們很快就會認得了。”
“他曾有恩情於我,不敢忘懷。”
說完,他攤開右手。
一道白煙從他手中冒出。
白煙過後,手中赫然一大錠金元寶。
他隨手一扔,扔給了無心: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還請諸位替我轉達你家先生,謝他往日恩情。”
無心伸手接住,掂了掂,明明掂不出重量,不懂裝懂道:
“直,你倒好大手筆,足有一兩多呢。”
男子轉身朝東院大門走,是真的被他逗笑了:
“一兩多?嗬嗬。”
“讓你這樣一說,還真是小小禮物了。”
周不良趁陳飛雪轉頭看金元寶時,一把推開她的手,摸索著,跟男子一起朝東院走:
“大老爺會拿一兩多金銀賞人?你這廝真是……”
孟清霞見他們進了院之後,劈手奪下無心手中金錠:
“哥兒,是金元寶!五十兩啊!”
“換成白銀,是五百兩!”
無心愣住了:
“什麼?五百兩?”
“我直他娘,這豬狗當真好大手筆!”
陳飛雪望著已經關閉的大門,十分不解:
“他是什麼人?”
“建州衛從來沒見過他。”
孟清霞打開無心伸來的手,死死護著金元寶:
“姐兒,適才聽他和周不良那幾句話,他好像和汪佛草是認得的,而且關係還不一般呢。”
“可他絕非什麼野人,你不見周不良對他十分敬重,點頭又哈腰的。”
沒人再理會那奇怪男子和周不良了,都喜滋滋盯著霞兒手裡的大錠金元寶。
他們家也曾富過,也曾坐擁千兩、萬兩的大項白銀。
奈何白銀如風,霎時來去,竟是半分留不住。
更何況,不管銀子來還是去,始終被長姐牢牢把控著。
他們幾人是一文錢也沒摸過、碰過,更彆提用過。
如今身懷巨款,長姐又不在,意味著可以自由花費,誰能不喜?
陳飛雪一雙睡眼裡都是光:
“哈哈,我要買一把好劍,還要買一匹好馬!”
孟清霞滿臉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