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買兩身新衣裳,兩身!”
露兒是念念不忘當初那個荷花糕的味道,流著口水問:
“姐兒,給我買荷花糕麼?”
眾人興高采烈、蹦蹦跳跳沿著大路,朝西邊集市走去:
“買買買,而且要多多的買!讓你吃到飽為止!”
“姐兒,這樣大錠金子,實在惹眼。”
“我們先去集上借個鑿子,將它鑿開,再一點點的換成銀子。”
“嗯嗯,還是你慮的到。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樣大金子,確是惹眼。”
當姐兒的大大咧咧。
當哥兒的沒心沒肺。
根本想也不想王進是誰,那男子是誰,人家又為什麼平白無故給他們這樣大一錠金子。
三淑倒是疑惑了下:
“這人實在奇怪,要不要跟王爺說一聲?”
但她的疑惑瞬間被眾人歡快的暢想淹沒:
“依著我說,大家都應該買一身衣裳。”
“你怎麼總惦記買衣裳?一人一把劍不是更好?就這麼定了!一人買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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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昏淡正直,出言反對:
“所謂無功不受祿。”
“我們與那位老爺素不相識,怎可要他金銀?”
“孟清霞,你立刻將這錠金子還與人家!”
孟清霞瞥他一眼,客觀的點評:
“哥兒,你怕不是個傻子麼?”
“到手的金銀,哪有還回去之理?”
他站住了,背抄雙手,迎風而立,真個威風凜凜、器宇軒昂:
“你不還麼?”
“好,我這便去告訴我父王知道!讓他教訓你們!”
落到奄王手裡的金銀,還能有好?
陳飛雪舉拳就打:
“你敢!?”
嗝兒!
他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兩眼上翻,噗通倒地。
陳飛雪將他拎起,扛在肩上:
“集市上也不知有沒有賣馬的,我要買一匹白馬!一根雜毛也不許有的白馬!”
孟清霞突然想起:
“對了,我還要買一根簪子。”
“我一直是用樹枝簪頭發,頭發常纏到樹枝上,也不知弄掉了多少。”
無儘的暢想中,眾人走到了集市。
今日是為彰武十五年八月二十八日,本來無集。
但北麵蒙古人入侵,西邊頑仙起兵,南麵術仙攻城拔地。
唯獨建州衛還算安定,所以四方難民、流口紛紛湧入,以至集市現在是天天有、日日開。
到了集市上,果然人山人海。
這些大量湧入的難民和流口,除卻罪囚、女真人,更有許多中、下流人物。
中、下流人物,各有吃飯的本事。
譬如十作、末藝、雜戲、風鑒、走方、刀筆、舞伎、鼓吹……
所以如今的集市上,已經不僅僅是以物換物那般單調,更平添許多樂趣。
吸引的建州衛百姓們也來湊趣。
甚至衛府正兵老爺和家口們,都特意趕來看一看新奇物什和把戲。
陳飛雪領著大家,先是看了會兒子耍雜戲的。
見一個二十一二歲壯漢躺在板凳上,胸口上放著塊大石。
他同伴約有十六七,生的十分清瘦,滿麵通紅,像是喝了許多酒。
倆人麵目相似,應當是兄弟。
此時哥哥躺著,那醉酒的弟弟掄起大錘,搖搖晃晃,看的眾人揪心。
不過,晃了幾晃之後,他還是準確無誤砸中大石,將石頭砸的粉碎。
哥哥絲毫無損,起身衝圍觀眾人拱手致謝,稱此為“胸口碎大石”。
醉酒的弟弟打著酒嗝兒,向觀眾討賞,同時故意吊大家胃口,說什麼落後自己要表演“吞劍”與大家看。
觀眾們要看下去,便紛紛賞賜,一文至十文不等,眨眼間銅錢就扔了滿地。
陳飛雪一看要錢,拉著大家就走:
“原來這樣本事也能賺錢麼?”
“無心,等以後沒錢了,我們也來胸口碎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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