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捂著轟轟叫的肚子:
“我打殺那麼許多頑兵,已經又累又餓。如今不許我回家吃飯,卻讓我留下來築城,這是要餓死我不成?”
陳飛雪才不管,已經扭頭走了,隻是扔下句話:
“你們這些人的糧草,霜兒姐稍後自會派人送過來,難道會不讓你們吃飯?你鬼叫什麼?”
那些精兵粗中有細,走的時候不忘帶走幾個丫頭、小廝,又特意告訴無心和彭二子:
“魏公子,彭兄弟那些族人,在此實在不穩妥。”
“來之前孟小姐便命令我們,將他族人一並接回糧鋪去。”
彭二子感激不儘,卻不敢在人前說話,隻是一味的抹淚。
無心衝他們一擺手:
“理會得了,去吧去吧。”
待陳飛雪領著精兵們走了,無心一轉頭,將火氣撒到董鄭身上:
“你這豬狗,不是說要築城,還他娘的磨蹭什麼?”
董鄭怕陳飛雪,可不慣著他:
“陳小姐答應我的人手還沒到,難道憑我一個人就能築城?”
無心聽他這麼一說,當即躺倒在草地上:
“你言之十分他娘的有理,憑我們這幾個人,如何築城?”
“大家乾脆一邊休息,一邊等候人手吧。”
孫小豪亦是好吃懶做的人,也立刻找了個乾淨地方坐下:
“實不相瞞,我本身有傷的人,剛才又拚命廝殺,已經精疲力儘,正需要休息。”
陳十九到底精明些,在無心身上踢了一腳:
“板馬日的,你睡得著?”
“你準知道周圍沒有其他頑兵了?萬一再殺來一隊,如何是好?”
無心眼都不睜:
“我家養你這白皮的狗,正是為了打探敵情。你不去周圍查看,倒來對我這個公子指手畫腳,真是他娘的目無尊長!”
陳十九正要發火,裴草包忙攔住:
“魏公子奮勇殺敵,正需要休息。十九兄你有傷在身,行動也不方便。”
“你們都坐著,我去周圍查看查看。”
陳十九這才作罷,也緩緩坐到草地上。隨後,輕輕揭開已被砍破的長袍,查看肩頭傷勢。
無心瞥了一眼,見傷口處兀自流血,他也不會說人話,張嘴就罵:
“直,那些銅皮的豬狗也是無用,怎沒砍下你狗爪來!”
陳十九抄起繩索,就要捆他那張臭嘴。
董鄭從旁過來,將陳十九按住,並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
無心看到包裹,從地上坐起:
“咦?我見過你這個狗屁包裹!你之前在那些大樹上胡亂撒了些,落後萬兵跑到樹上,那樹就從中斷了。”
董鄭愛搭不理的:
“這叫做齏粉,裡麵有硫磺、硝石等物,可燃可爆。”
“當初我爹開山采石,全憑的這件東西,說了你也不懂。”
什麼黃、什麼石?
無心果然是全然不懂,但聽說可燃可爆,立刻來了興致:
“可燃可爆,那不就是炮仗麼?你快放一個給我看!”
董鄭將所謂齏粉小心撒了些在陳十九的傷口處,壓根不搭理無心:
“十九兄,此物可以止血,不過有些疼痛,你忍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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