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緊盯長手,狼眼連眨也不敢眨一下。
與此同時,雙腳飛快移動,與陳飛雪彙合一處:
“姐兒,不要打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這豬狗適才若是再早些出手,我們兩個恐怕根本擋不住他那一擊。”
陳飛雪從來不怕死,更是從來不肯認輸。
但看看身後瑟瑟發抖的士兵,不由的她不妥協:
“飛仙的護心兵,果然隻比飛仙差一等。我兩個學藝還不精,如何與他交戰。”
無心聽得他家姐兒鬆口,慌忙高舉左臂,掌心衝後:
“退,退!”
士兵們巴不得撤退,立刻執行他命令。
長手信馬由韁,繼續上前:
“聽那些斥候們說,建州衛有些精兵猛將,殺傷我不少頑兵。所謂猛將,想必就是你們兩個了。”
“哼,今日一見,原來也不過是兩個廢物而已,隻是力氣稍大些罷了。”
陳飛雪劍眉直立,又要動手。
她心高氣傲的人,最受不了被人鄙視。
無心豈能不知她心性,死死拉住:
“姐兒,隨他罵去吧,保命要緊!你倒是不怕死,可莫要害了身後這一千多士兵啊!”
陳飛雪大局為重,咬牙忍下了這口氣,被無心拉著,步步後退。
很快,後麵士兵已經退進了三土河千戶所。
長手見了,絲毫不以為意,隻是慢悠悠的觀察周圍,同時又像是自言自語的嘮叨:
“聽聞建州衛已經築起城池,專為抵擋我們大軍,城池在哪裡?這就是麼?哈……”
長手根本無意追殺,或者說根本不將虎狼姐弟放在眼裡。他有十足的把握,隨時可以取他們性命,故而根本不急於下手。
眼看士兵們已經悉數入城,他姐弟倆也到了城門之下,長手仍然是不拿正眼看他們,隻是望著城牆。
無心拉著陳飛雪,退入城中,緊接著便將城門緊閉。
士兵們以為安全,有的癱坐在地上,有的取下頭盔擦汗。
無心一邊朝城牆攀爬,一邊大聲提醒:
“不得懈怠,都他娘做好廝殺準備!”
說完,也顧不得士兵們,幾步爬上城牆,偷偷觀望城池外的長手。
長手正看著南北兩側的石山,此時那些頑兵也步伐整齊如一的趕了過來,站在長手身後丈遠之處,個個立的筆直,簡直紋絲不動。
長手看了會兒,指著石山道:
“這小小城池,不足為懼。兩處石山,卻有些礙事。來呀,將它夷平!”
話音才落,頑兵分為兩隊,走向南北兩座石山。
有的持捶、有的用斧,對著石山便開始敲打。
一時之間,碎石紛紛落下。
兩座石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縮小、變矮。
無心暗道不妙,三土河千戶所隻得東西兩麵城牆,南北兩麵則是以石山為天然屏障。
眼見的石山馬上就要被夷為平地,等於說城池兩麵空門大開,這城中還如何待得了。
他忙從城牆上跳下,衝著士兵們大喊:
“這裡待不得了,繼續退!”
士兵們也早看到石山上碎石亂滾,所以不待他說第二遍,立刻魚貫朝西城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