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無怏冷笑一聲,目光銳利地掃過鐵不凡,聲音陡然拔高傳遍全場:“你這豈非是廢話?之前為何不傳位給王左使?那還不是因為蘇右使當時任人唯親,放著滿堂俊傑不用,硬生生將那教主金頂冠,戴在了自家女兒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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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慎言!”
王清泉演技十足,就好像不願讓人指責師父一樣,想要阻止呂無怏的發言。
可是呂無怏就好像不吐不快,根本不理會王清泉,繼續對著眾人道。
“若要真論起來!說到武功造詣,說到處理教務的才能手腕。即便是在蘇右使他老人家執掌明教之時,他自己也要處處依賴咱們王左使!
如今天降橫禍,蘇教主蒙難仙去!咱們這位深明大義的老教主、這位光明右使,若還不將教主之位傳給文韜武略皆是上上之選的王左使。試問,他還能傳給誰?”
言至於此,呂無怏霍然轉頭,看向鐵不凡嘿嘿怪笑一聲,說道:“怎麼?鐵法王不想王左使繼任教主之位,莫不是自己動了心思,想要毛遂自薦,坐一坐這明教教主的大位不成?”
“不不不!”
鐵不凡連連擺手,黝黑的臉上滿是憨厚與惶恐,“我老鐵有幾斤幾兩,自己這點微末道行和草莽性子,還是心知肚明的。能當上咱們明教護教法王這位置,已是祖墳冒青煙,德不配位了!如何還敢、還敢妄言覬覦那教主金頂?我老鐵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鐵不凡笨拙卻急切地剖白心跡,被呂無怏這番誅心之論逼得語無倫次,原本滿腹的疑慮登時被堵了回去,腦子一懵,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繼續爭辯下去了。
“哼!”
看鐵不凡那張耿直的臉漲得通紅卻憋不出半個有力的字眼,呂無怏眼中掠過一絲得意與輕蔑,冷哼一聲,再不屑與他多費唇舌,轉身,“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對王清泉大喊。
“明教護教法王,青筆蛇王呂無怏,拜見教主!”
“我等拜見教主!”
呂無怏這一跪一呼,如同點燃了燎原的星火!
廣場之上,早已被他安排收買或懾服的大半明教弟子,仿佛演練過千百遍般,如同風吹麥浪,整齊劃一地轟然跪倒!
另有一小部分弟子則顯得有些茫然無措,麵麵相覷著,目光在鐵不凡與王清泉之間來回逡巡。
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壓力,隻猶豫了片刻之後,其中又有相當一部分似乎終於屈服於眼前的‘大勢’,陸陸續續地也跟著跪了下來,稀稀拉拉的喊著:
“拜……拜見教主……”
麵對眾人的跪拜與呼喊,王清泉臉上適時露出誠惶誠恐的神情,急急揮舞雙臂,連連假意推脫擺手,聲音裡甚至帶上了幾分恰到好處的顫抖:
“不敢當!王某才疏學淺,智淺德薄,怎敢當此教主大任?實在當不起!當不起啊!”
他眼珠一轉,仿佛想到一個“萬全之策”,立刻轉頭看向鐵不凡,擺出一副深明大義的姿態:
“鐵法王!王某自知絕非當教主的那塊料。你看這樣如何?為了給蘇教主報仇,我便暫且擔下這代教主之責,隻為率領兄弟們,同仇敵愾,傾儘我明教之力,報此血海深仇。
待到我教大仇得報,血刃仇寇,且等我師父老人家病體也有所好轉,再由他老人家細細思量,正式選定下一任教主的最終人選!鐵法王,如此安排,你看可妥當?”
鐵不凡看了看王清泉那張“真摯”的臉,又環顧了一下跪伏滿場的教眾,一股無力感和迷茫感湧上心頭。
他左思右想,雖然覺得仍有諸多疑雲未散,但在“大仇當前、急需主事者”的壓力以及呂無怏營造的“大勢”下,他這個粗直漢子也尋不出更好的辦法。
最終,鐵不凡也隻能歎了口氣,重重地點了下頭,聲音有些低沉地應道:“好!王左使,如此顧全大局,深明大義,鐵某……佩服!”
說罷,鐵不凡不再猶豫,抱拳躬身,單膝點地,宏聲道:
“護教法王鐵不凡,拜見代教主!”
比起周圍眾人那一片熾熱的“教主”稱呼,鐵不凡這一聲呼喊中卻清晰無比地多了一個“代”字,表明他雖暫時低頭,卻並非完全認同王清泉就此繼任教主。
“屬下等拜見代教主!”
縱使如此,在鐵不凡這塊頑石也“點頭”之後,最後剩下那幾撮原本還猶豫著的教眾中,絕大部分也終於放棄了抵抗,帶著幾分遲疑和茫然,紛紛跪伏在地,附和著呼喊起來。
然而,在這跪了一地的人群之中,卻有五六個身影如青鬆般倔強地挺立著!
他們多是歐陽鋒、潘晴兒一係的心腹嫡係,臉上帶著悲憤與不忿,緊抿著嘴唇,倔強地站在原地,任憑周圍壓力如山,也不肯彎下膝蓋。
這寥寥數人的孤影,在一片伏低的身影中,顯得格外刺眼、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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