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嘔!”
“咳咳…咳…嘔!”
黑霧所及之處,廣場內的明教弟子,都感到一陣難以抑製的強烈刺激自肺腑深處升起。
劇烈的咳嗽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人人彎腰捂胸,咳得天昏地暗,伴隨著咳嗽聲此起彼伏,緊接著一團團腥臭汙血,被眾人從口中咳出。
這口黑血一旦咳出,那令人痛不欲生的心口絞痛,竟隨之猛地一鬆,股久違的溫暖氣息,開始在心脈間微弱但清晰地流轉起來。
“呼……”
感受到那近千道氣息如釋重負般的鬆解,在確認所有人的毒都已經解了之後,鹿清篤緊繃到極限的心弦驟然一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天旋地轉,他身體一軟,眼看就要向前栽倒。
“鹿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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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岫驚呼一聲,顧不上自身傷勢,一步搶上來,將那竭癱軟的身軀緊緊摟入懷中。
她低頭看著懷中幾乎昏迷的道人,秀美的臉上淚痕未乾,纖纖玉指小心翼翼地將鹿清篤額前被汗水浸透的幾縷青絲輕輕攏到耳後,聲音輕柔卻鄭重:
“鹿道長,您的大恩,明教上上下下,必將永世銘記於心!日後道長但有驅使,縱使遠在萬裡之外,刀山火海,我明教上下,皆唯命是從,絕不推辭!”
“道長大恩!沒齒難忘!若有驅使,縱有萬裡之遙,我等亦當奉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鐵不凡哽咽而堅定的帶領下,廣場之上,所有劫後餘生的明教弟子,無論之前的立場如何,此刻皆掙紮著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朝著鹿清篤轟然跪倒。
那發自肺腑的呼喊衝破雲霄,成千上萬個頭顱,向著那道倒在教主懷中的身影,無比虔誠地俯首叩拜,此情此景,肅穆震撼,隻怕現在鹿清篤的威信,要比蘇雲岫這個教主還要高出不少。
“貧道隻不過是儘了些綿薄心力,大家快快請起……”
鹿清篤奮力起身,用虛弱的手臂勉力抬起,輕輕扶住鐵不凡示意大家起身。
他目光投向同樣滿臉疲倦的歐陽鋒,笑道:“此番能救得大家性命,全靠歐陽前輩不眠不休,終配得神藥!他老人家,才是真正救了所有人的大恩人……”
鹿清篤把所有功勞都推給了歐陽鋒,這番不求名利,胸懷坦蕩的謙讓之語,更是讓鐵不凡等人心中欽佩之意攀升至頂點。
感謝過鹿清篤之後,鐵不凡這才尋得空隙,憂心忡忡地對蘇雲岫道:“教主!此前那王清泉和呂無怏二賊,為了名正言順地篡位,竟抬出了老教主!
他老人家當時口不能言,呼吸微弱,如今想來必是遭了那陰狠的呂無怏暗算!事不宜遲,我等需火速前往探望!不知老教主,此刻情形如何。”
“什麼?我爹他?!”
蘇雲岫聞言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心中對父親的擔憂立刻壓過了所有情緒。
她轉身對鹿清篤急道:“鹿道長!雲岫這就派人安排您去靜室歇息!此刻家父生死未卜,教中危局未解,百廢待興,請恕雲岫不能親自侍奉左右之罪!”
“蘇教主速去便是,不必掛懷貧道……”
鹿清篤笑了笑,聲音微弱卻清晰:“我自行運功調息即可,蘇右使那邊若需要貧道相助,可隨時差人來喚……”
緊接著,鹿清篤便在幾名明教弟子無比小心細致的攙扶下,重新回到了之前在光明頂暫居的那間熟悉客房。
當房門輕輕關閉的刹那,他再也支撐不住。近乎虛脫的身體晃了兩下,幾乎是踉蹌著撲到床邊。
顧不得沾滿血汙汗漬的道袍,也來不及除去鞋襪,鹿清篤以最快的速度盤膝而坐,眼觀鼻,鼻觀心,默運《先天功》秘傳心訣,開始恢複自身元炁。
而光明頂上,驚心動魄的一劫雖過,千頭萬緒的善後才剛剛開始。
蘇雲岫等人不僅要爭分奪秒探查老教主蘇慕凡的傷勢與生機,更要麵對一個殘酷的難題,對那些在生死關頭、王清泉逼迫下曾倒戈相向的同門弟子,該如何處置?是嚴懲不貸,還是理解其人性之弱,既往不咎?
此外,清洗叛賊餘孽的重任更是刻不容緩!必須從數以千計的教眾、婢女、仆役之中,如同篦子梳發般仔細篩選盤查,揪出可能潛藏的王清泉、呂無怏的暗樁黨羽……
如今沒有了王清泉的“輔佐”,父親又昏迷不醒,經驗不足的蘇雲岫陷入了令人焦頭爛額的忙碌,倒也無暇顧及鹿清篤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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