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傳來細碎的咿呀聲，陳默輕手輕腳走到嬰兒床前，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女兒粉撲撲的臉上。陳雨凝像是感應到什麼，原本揮舞的小手突然停住，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爸爸在呢。”陳默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食指碰了碰她的掌心，小肉手立刻緊緊攥住，力道大得驚人。
孫晴晴倚在門框上看著這一幕，輕聲說：“她好像真的認得你。”
陳默白了孫晴晴一眼，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她爹她還能不認識。”
“哈哈哈哈。”
孫晴晴笑著走近，伸手輕輕戳了戳女兒肉嘟嘟的臉頰，“就你嘴硬，之前視頻的時候，凝凝對著手機裡的你都沒這麼大反應。”她的聲音裡滿是調侃，眼底卻儘是溫柔。
陳默舍不得鬆開女兒攥著自己的小手，一邊輕輕搖晃一邊說道：“那肯定是隔著屏幕不過癮，還是得真人在眼前才行。”說著，他俯下身，在女兒的小臉蛋上輕輕親了一口，“爸爸以後多陪陪我們凝凝，好不好？”
陳雨凝像是聽懂了似的，咧開沒牙的小嘴，“咯咯”笑出了聲，還興奮地蹬著小腿，把裹著的小被子都踢開了一角。孫晴晴見狀，趕緊上前給女兒重新蓋好，“小心著涼了，小調皮鬼。”
陳默看著妻女互動的溫馨畫麵，心中滿是幸福。他直起身子，從行李箱裡翻出昨天買的撥浪鼓，輕輕搖晃起來。清脆的聲響立刻吸引了陳雨凝的注意力，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發光的鼓麵，小手又開始揮舞起來。
“喜歡嗎？這是爸爸特意給你買的。”陳默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還有好多好玩的，明天再一樣一樣拿給你看。”
孫晴晴靠在陳默肩頭，輕聲說：“你不在家這段時間，凝凝學會了好多新本領呢，會自己抓小玩具了，還能盯著一個東西看好久。”她一邊說，一邊回憶著獨自帶孩子的日子，雖然辛苦，但每一個女兒成長的瞬間都讓她覺得無比珍貴。
陳默攬住孫晴晴的腰，在她頭頂落下一吻，“辛苦你了老婆，以後我來幫你分擔，換尿布、泡奶粉，我全包了。”
“就你？”孫晴晴抬頭看著他，眼裡帶著懷疑，“彆到時候手忙腳亂，把奶粉衝成麵糊。”
“小看人是吧，”陳默不服氣地說道，“我在訓練基地的時候，還幫兄弟們縫補過衣服呢，衝個奶粉能有多難？”
兩人正說著話，陳雨凝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孫晴晴立刻反應過來，“估計是該換尿布了。”說著便要上前。
陳默卻攔住了她，“我來，正好實踐一下我的學習成果。”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兒，學著之前視頻裡孫晴晴的樣子，笨手笨腳地開始給女兒換尿布。雖然動作不太熟練，但眼神裡滿是認真。
陳默抱著女兒，緊張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解開尿布，一股氣味瞬間散開，讓他不自覺地皺了下鼻子，但看著女兒委屈的小臉，又立馬心疼起來。“乖乖不哭，爸爸馬上就好。”他輕聲哄著，一邊伸手去拿一旁的濕紙巾。
可就在他拿濕紙巾時，懷裡的陳雨凝突然小腿一蹬，差點從他懷裡滑出去。陳默嚇得手一抖，濕紙巾撒了一地。孫晴晴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心點，彆把我們凝凝摔著了。”
“彆笑了，快來搭把手。”陳默有些手忙腳亂地喊道。孫晴晴走上前，幫他扶著女兒，一邊指導：“先把舊尿布拿開，動作輕一點……對，然後用濕紙巾擦乾淨，注意彆太用力。”
在孫晴晴的幫助下，陳默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換好了尿布。他長舒一口氣，把女兒重新放回嬰兒床，輕輕拍著她的小肚子：“好了好了，舒服了吧。”陳雨凝似乎感受到了爸爸的安撫，哭聲漸漸停了下來，還伸出小手抓住了陳默的手指。
“沒想到換個尿布這麼難。”陳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以前看你做覺得挺簡單的，自己上手才知道不容易。”
孫晴晴靠在他身邊，溫柔地說：“習慣就好，而且有我在呢。”她看著嬰兒床裡安靜下來的女兒，又道，“不過你剛才的樣子，還挺有模有樣的，凝凝以後肯定和你親。”
陳默在家待著是越來越開心，天天陪著閨女，媳婦，要是天天都這樣多好啊，什麼集團，什麼黑金會，都不想管，但是不管不行啊。集團不管可以，有兄弟幾人看著，黑金會不管，那可能會對家裡造成危險。
孫晴晴看出來了陳默有點愁眉不展，說道：“你先彆瞎想了，凝凝百天宴定在臘月二十八，得抓緊著手準備了。”
提到女兒的百天宴，陳默嘴角不自覺上揚。他想起訓練時趙擎天總笑他“鐵漢柔情”，現在才明白，原來軟肋不是弱點，而是讓自己更強大的理由。他低頭吻了吻女兒的額頭，輕聲道：“明天去給她挑個最大的蛋糕，再訂套金鐲子。”
“俗不俗啊你，”孫晴晴笑著戳他胸口，“女兒才多大，戴什麼金鐲子？”
“就俗，”陳默耍賴似的把她往懷裡帶，“我好歹也是z市的土皇帝，我女兒就得是全z市的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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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傳來零星的鞭炮聲，陳默這才驚覺年關將至。手機在褲兜裡振動起來，陳默拿出手機一看，是宋青河的電話。
“喂，小默子，凝凝百日宴的飯店還是油龍大廈，葛明這小子把油龍大廈買了。”
“行，你看著安排吧。”
今年沒有大年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按正常來說，陳雨凝的百日宴應該是二十九，但總不能除夕當天去擺宴吧。
“晚上要是沒啥事，喊著他們一塊來家裡，喝點。”陳默對宋青河說道。
宋青河一聽說要吃，那可開心了，連忙答應道：“有空有空，我給老四老五還有小猛打。你給他倆還有孟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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