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梁顯誠終於明白,顧良平日裡指定是沒少對這兩個鬼奴發脾氣,因此這兩個鬼奴才會這麼害怕他剛剛自然脫口而出的那個“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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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回音正在消失,眼看著兩個鬼奴又準備鑽入沈煥他們的影子裡,梁顯誠見狀立馬放著膽子衝鬼奴們再度大喊一聲:
“操!”
這一嗓子下來,梁顯誠幾乎快要用儘了全部的力氣,回音在一方洞天內劇烈的來回震蕩,過了許久都沒有出現任何削弱的跡象。梁顯誠雙眼緊盯他身前的那麵牆,隻見映在那牆上的兩個黑影鬼奴此時像是被泡在了一口水潭之中,那一陣陣劇烈浮動的波紋致使鬼奴們的身影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形。
沒過多久,兩個鬼奴的真身就被梁顯誠的回音強行彈出了牆麵。那是一對皮膚蒼白,眼窩裡鑲嵌著一雙墨黑眼球的男女,女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的上身穿著一件淡藍色短袖襯衫,下身則是一條深藍色的短裙,看著明顯像是東南亞地區的校服,男的應該四十多歲,其上身也是穿著一件短袖襯衫,但卻是白色的,下身則穿著一條黑色西褲,頭發有些雜白,整體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
兩個鬼奴明顯沒想到梁顯誠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抓住了它們,臉上不禁同時露出了態度鮮明的惶恐神情,它們坐在地上,互相抱著彼此,而它們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深紫色的鞭痕。
梁顯誠觀察了一下這兩個鬼奴的五官,確定它倆生前應該都是南洋人,遂用先後用印尼語和馬來語試著與它們溝通,但直到他用泰語向兩個鬼奴問出“你們是誰”後,男鬼奴才肯開口,隻見它用帶著恐懼的口吻,強裝鎮定的對梁顯誠回應道:
“你……你最好不要過來……你是殺不死我們兩個的……”
梁顯誠聽後並沒有馬上做出過激舉動,而是站在原地對男鬼奴繼續說道:
“你們是老師和學生,但同時也是情侶,我說的對嗎?”
男鬼奴沒有回話,而女鬼奴在聽到梁顯誠的話後,腦袋不由自主地朝抱著她的男鬼奴看了過去。
梁顯誠注意到,坐在他眼前的這兩個鬼,各自的脖子上都有一個紅色的咒印,想必那就是鎮魂符,此符致陰,需用純陽之物的血才能消除,像黑皮的公狗和雄虎的血皆可,但眼下根本沒法招這兩種動物,更彆說還要取它們的血了,其唯一能想到了,隻有他自己。
儘管按照常理,男性到了不惑之年,隨著腎氣的下沉,陽氣則也會隨之減弱,但倘若一個男人到了四五十歲都還是單身那就難說了,就比如梁顯誠。
自打從娘胎裡出來至今,梁顯誠就一直保持著單身狀態,他不是沒談過戀愛,隻是那時候的他,也不知為何,總是會不自覺的與對象保持著最純粹的精神戀情,從未被人拿過一血的他,即便是到了現在這把年紀,也依然還保持著純度最高的童子之身,一絲元陽都沒泄過,真正做到了“大丹不漏”的修身境界。
雖說一直以來都沒人理解他這是為什麼,就連梁顯誠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就連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童子身,到了今天竟然還能有如此及時的用法。
於是,梁顯誠苦笑著抬起自己的左手,隨即便當著那兩個鬼奴的麵,將自己的一根手指咬破,即使是生魂,其陰陽不明狀態下的肉體也是會受傷的,隻是比起“活著”的時候,受傷所帶來的痛感會被增強數倍。很快,那根被梁顯誠咬破的手指就伸出了鮮紅的血滴,梁顯誠皺著眉,齜牙咧嘴的低吟了一聲,隻因他並未料到自己手指上的傷痛,竟會如此鑽心。
或許是聞到了純陽的氣息,兩個鬼奴先後動了動各自的鼻子,接著同時把目光投向梁顯誠的那根還在滴血的手指之上。
梁顯誠見時機已經成熟,遂趕緊對兩個鬼奴解釋道:
“我的血,可以幫你們消除脖子上的咒印,雖然我不能抱著這樣做之後,你們能不能得以超生,但我可以向你們抱著,隻有咒印消失,你們就再也不會被顧良所約束。”
儘管梁顯誠已經把自己最誠懇的一麵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兩個鬼奴麵前,但男鬼奴在聽到梁顯誠的話後,對其仍然保持十分的謹慎態度,且依舊是默不作聲的抱著女鬼奴,而女鬼女則不然,它一聽說可以從此不再被顧良所約束,原本停留在它臉上的冷漠瞬間融化,從而展露出對自由的無比渴望。
梁顯誠蹲下身,他忍著劇痛,把自己那根滴著血的手指緩慢的伸向女鬼奴,看守監獄這麼多年,梁顯誠深知自由對於一個囚犯來說,能有多大的誘惑力,而女鬼奴也如他所料的那樣,在和男鬼奴進行了短暫且糾結的眼神交流過後,終究還是壯著膽子爬到了梁顯誠的手指前,它閉著眼睛,帶著最後的恐懼和對希望的憧憬,抬起了自己的下巴,任由梁顯誠把手指按在它的脖子上,用散發著純粹元陽氣息的血液,將其脖子上的鎮魂咒印一點點抹除乾淨。
當寫在女鬼奴脖子上的最後一筆鎮魂咒印被梁顯誠抹去之後,女鬼奴身上的鞭痕竟也隨之全都消失不見,一種久違的自在迅速浮現在女鬼奴的臉上,它當即站起身,笑著看了一眼還坐在牆根下的男鬼奴,隨後走向一麵牆壁,然後徑直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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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的伴侶果真重獲自由,男鬼奴也顧不上那麼許多,直接就把梁顯誠的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
梁顯誠剛想使勁兒,忽然感覺自己的身子竟然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透明,且體重也在迅速得更輕,梁顯誠知道,這是他自己的生命體征正在消失的征兆,於是他不敢再有絲毫怠慢,強忍著痛楚和愈發虛弱的意誌,將男鬼奴脖子上的鎮魂符快速抹除乾淨。
回歸自由後的男鬼奴對著梁顯誠接連鞠躬道了三聲謝,隨即便一頭紮進了牆麵上,追他的女人去了。
危機解除,梁顯誠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感覺自己的生命體征正在以更快的速度逝去,此時的他,已經無心思考沈煥這人到底是黑是白。就在梁顯誠感覺自己的身子快要消失之際,一束純白色的光線從一方洞天的高處落下,恰好照在了他的臉上,這束光很溫暖,且正在逐漸變得刺眼,一瞬間,梁顯誠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不由自主地往那束白光方向上升……
一晃眼,新鮮的空氣突然灌入他的肺中,梁顯誠奮力的睜開眼,原本模糊不清的視線迅速變得清晰,他喘著粗氣環再度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又回到了龍宮島內。
梁顯誠強撐著腰板站起身,一麵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麵狠狠地揉搓著自己的脖子,此時他脖子可真是火辣辣的疼。肺裡重新吸夠氧氣的梁顯誠,腦子逐漸清醒,他看到一個人影正站在自己的前方,在看清那人正是沈煥之後,梁顯誠立馬上在沈煥的胸口上用力的推了一把,並衝對方抱怨道:
“你這老東西,下手可真夠狠的,還好問題解決了,要不然老子非要你給弄死不可!”
雖說胸口有些痛,但沈煥沒有反擊,而是笑著對梁顯誠和向他倆走來的肖雨燕以及遊敏說道:
“看來,這一方洞天隻收容病人啊。”
說著,沈煥指了指趴在他們身旁不遠處的那隻無量角怪,接著又說道:
“這東西,公的吃人,母的吐人,看看這裡,不就是方奇那小子先前站著衝我們喊的那個地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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