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的轟鳴聲在密閉空間內回蕩,震得三人耳膜生疼。李添、黎昭與妹妹緊盯著球內不斷放大的苗疆全景圖,那閃爍的金光點如同暗夜中的燈塔,牽引著他們的目光。玄黃鑒在李添腰間劇烈震動,銅鏡表麵的符文光芒大盛,竟在空中投射出一道立體的苗疆地形圖,與水晶球中的畫麵相互呼應。
“這金光點的位置...”黎昭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著空中的地形圖,巫杖在地麵劃出九黎族的“尋蹤符”,“對應著苗疆最古老的傳說之地——歸墟穀。傳說那裡是苗疆地心靈脈的彙聚點,也是陰陽二氣最不穩定的地方,每隔百年,穀中就會出現連接陰陽兩界的裂縫。”她的聲音微微發顫,顯然意識到這個發現的分量極重。
妹妹鏡核光芒凝成光束,在地形圖上不斷掃描,鏡化的瞳孔突然收縮:“哥,你們看!從歸墟穀延伸出的靈脈走向,和水晶球表麵的紋路、以及之前黑袍人布置的鏡淵鎖鏈陣法節點,幾乎完全重合!這絕不是巧合!”她鏡核投射出的光束在空中勾勒出靈脈的脈絡,那些線條交織成的網絡,與眾人此前遭遇的種種危機緊密相連。
話音未落,水晶球內的黑色霧氣突然凝聚成一張人臉,那麵容赫然是之前與他們多次交手的黑袍人。“愚蠢的九黎族餘孽,以為找到歸墟穀就能改變命運?”黑袍人的聲音從霧氣中傳來,帶著令人牙酸的摩擦感,“歸墟穀既是靈脈之源,也是幽冥禍胎的‘胎盤’,當年天庭地府聯手設局,就是要讓九黎族在守護苗疆的過程中,不知不覺成為封印鬆動的推手!”
李添握緊三界神劍,劍身的陰陽魚圖案泛起憤怒的光芒:“你們究竟還有多少陰謀?”他的雙魂引血脈在黑袍人話語的刺激下瘋狂湧動,識海中初代大祭司的記憶碎片不斷閃現,那些關於九黎族被背叛的畫麵,與眼前的場景重疊。
黑袍人的虛影發出一陣狂笑,霧氣化作無數鎖鏈,朝著三人攻來。黎昭咬破指尖,在巫杖上快速畫出九黎族的“鎮魔符”,巫杖頂端的蚩尤骨鈴發出清越的鳴響,召喚出九黎族先祖的虛影。先祖虛影們手持古老的巫器,組成防禦陣線,與鎖鏈纏鬥在一起。妹妹鏡核光芒凝成無數鏡麵飛刃,在空中組成旋轉的光輪,切割著靠近的鎖鏈,鏡光反射間,她鏡化的皮膚上裂痕滲出點點星光。
李添則將全部注意力放在水晶球上,他發現隨著黑袍人虛影的攻擊,水晶球底部的圖案開始變化。原本完整的九黎族祭壇地磚圖案,逐漸分裂成八塊扇形拚圖,每一塊拚圖上都刻著不同的符文與圖案。這些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與他體內的雙魂引血脈產生共鳴。“這些拚圖...或許是打開歸墟穀秘密的關鍵!”他大喊道,同時調動五行之力,星雷之力在劍身上炸開,擊退一波鎖鏈。
三人開始分工破解拚圖謎題。黎昭用巫力感知符文的氣息,發現其中四塊拚圖散發著濃鬱的陽剛之氣,另外四塊則透著陰寒之力。“這是九黎族失傳的‘陰陽八陣圖’!”她驚呼道,“需要按照陰陽相生相克的順序排列,才能激活隱藏的力量。”妹妹鏡核光芒快速掃描拚圖,鏡中呈現出無數種排列組合的可能性,她憑借著對鏡淵鎖鏈陣法的了解,排除了大量錯誤選項。
李添則將玄黃鑒放在拚圖上方,銅鏡的光芒籠罩住八塊拚圖。奇跡發生了,拚圖上的符文在光芒中開始流動,逐漸形成完整的九黎族咒語。當最後一塊拚圖歸位時,水晶球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球內的黑色霧氣被儘數吸入拚圖縫隙中,猩紅眼睛也漸漸失去光彩。而在水晶球的最深處,浮現出一卷古樸的竹簡,竹簡上寫著:“歸墟穀中,命輪沉睡,取之,毀之,皆在一念;苗疆靈脈,生死一線,護之,破之,皆為因果。”
“命輪沉睡在歸墟穀?”李添低聲呢喃,他將竹簡上的內容牢牢記在心中。此時,空間開始搖晃,石門處傳來陣陣轟鳴聲,似乎有什麼強大的力量正在試圖闖入。黎昭的巫杖光芒變得微弱,她強撐著說道:“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帶著這些線索回到苗疆。但歸墟穀危機四伏,以我們現在的力量...”她的聲音充滿擔憂。
妹妹鏡核光芒凝成一個小型的鏡麵羅盤,羅盤指針指向石門右側的牆壁:“那裡有一條隱秘通道,我剛才掃描時發現的。雖然不知道通向哪裡,但應該能避開外麵的危險。”三人不再猶豫,朝著通道奔去。通道內彌漫著詭異的藍色熒光,牆壁上刻滿了九黎族的古老壁畫,壁畫上描繪著九黎族先祖與幽冥禍胎戰鬥的場景,以及他們如何用苗疆靈脈的力量將其封印。
當他們終於走出通道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陌生的幽冥之地。這裡漂浮著無數發光的骸骨,骸骨之間,隱約能看到苗疆的山巒輪廓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李添握緊手中的玄黃鑒,看著遠處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無論歸墟穀中等待他們的是什麼,都要揭開這一切的真相,還九黎族與苗疆一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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