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地浩然氣!”血刀老祖終於認出了這股力量,驚恐地看向張銀龍,“你是天庭的人?不對……這氣息是……”
張銀龍沒給他想明白的機會。玄鐵劍忽然脫手飛出,在空中化作一條銀光閃閃的巨龍。巨龍盤旋著張開大口,將《流水》琴音儘數吸入腹中,再噴出時,竟化作無數道銀色的水箭,每道水箭都帶著淨化之力,密密麻麻射向血刀老祖。
“不——!”
血刀老祖揮舞血刀抵擋,可血刀剛與銀箭接觸,就發出刺耳的腐蝕聲,刀身上的血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王曉曉趁機加快了彈奏,《流水》的旋律陡然拔高,化作飛流直下的瀑布,將最後一個血色巨人衝得粉碎。
銀龍在空中發出一聲震天龍吟,猛地俯衝而下,玄鐵劍的本體從龍首透出,精準地刺入血刀老祖的心口。老魔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口的劍,那劍上的銀輝正順著傷口蔓延,一點點淨化他體內的血煞之力。
“你到底是誰……”
張銀龍緩步走到他麵前,玄鐵劍上的銀紋忽然亮起,映出他眼底深藏的帝威:“三界共主,張興東。”
血刀老祖的眼睛猛地瞪大,似乎想起了什麼遠古的記憶,隨即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整個身軀在銀輝中化作飛灰,隻留下那柄失去光澤的血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萬千鐵屑。
隨著老魔身死,斷魂崖的煞氣漸漸散去,天空露出了久違的湛藍。王曉曉抱著流泉琴站起身,指尖還有些發顫。她看著眼前的劍客,他正抬手輕揮,將四散的冤魂送往輪回通道,陽光落在他身上,玄色勁裝仿佛鍍上了一層金邊。
“原來……您是玉皇大帝。”她輕聲說,語氣裡有驚訝,卻沒有敬畏帶來的距離感。
張銀龍轉過身,玄鐵劍已變回玉帶係在腰間,身上的氣息又成了那個溫和的劍客:“在你身邊時,我隻是張銀龍。”他走到她麵前,看著琴身上沾染的血跡,伸手輕輕一抹,那些血跡便化作點點金光消散,“這琴很不錯,有靈。”
王曉曉撫摸著流泉琴光滑的琴身,忽然笑了:“它說,你的劍也很不錯,很配我的琴。”
張銀龍愣了愣,隨即朗聲笑了起來。這笑聲不同於紫霄宮的威嚴,帶著人間的爽朗,驚得崖邊的鳥兒都振翅飛起。
“山下還有百姓等著安頓。”他收住笑,望向山腳,“我送你一程。”
兩人並肩走下斷魂崖,王曉曉偶爾會撥弄幾下琴弦,琴音輕快活潑,驅散了山林間最後一絲陰霾。張銀龍聽著琴音,忽然想起紫霄宮的仙樂,那些樂曲精致華美,卻從未有一曲能像此刻的琴聲這般,帶著泥土的芬芳和生命的韌性。
走到山腳的小鎮時,幸存的百姓正跪在地上叩拜,他們看到了剛才的銀龍,也感受到了煞氣消散,知道是神仙救了他們。張銀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又對為首的老者囑咐了幾句安頓的事宜。
王曉曉抱著琴站在一旁,看著他從容安排一切,忽然覺得,這位玉皇大帝和話本裡寫的很不一樣。他沒有高高在上的疏離,處理起人間事務時,眼神裡滿是認真。
“我要往西去了。”王曉曉等他忙完,輕聲說,“聽說岷山那邊還有妖怪作祟,我想去看看。”
張銀龍點頭:“路上小心。”他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是龍形的,通體瑩白,“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就捏碎它。”
王曉曉接過玉佩,入手溫潤,還帶著淡淡的暖意。她將玉佩係在琴頭,對著張銀龍深深一揖:“多謝陛下……多謝張大哥。”
張銀龍笑了:“叫我銀龍劍客就好。”他抬頭望向天際,雲端已有天兵等候,“我也該回去了。”
王曉曉看著他化作一道銀光飛向雲端,直到那光芒消失,才抱著流泉琴轉身向西走去。琴頭的龍形玉佩在陽光下閃著光,她走幾步便彈一個音符,那音符裡帶著告彆,也帶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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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宮內,玉皇大帝張興東重新坐上龍椅,李天王正彙報著各地平複的情況。他聽著聽著,目光落在了案頭的乾坤鏡上,鏡中映出王曉曉在岷山腳下彈琴的身影,琴音清越,引得一群山猴在她身邊跳躍。
“陛下,”李天王見他走神,輕聲喚道,“血刀老祖雖除,但放出他的人還沒查到,是否要加派人手?”
張興東收回目光,指尖在龍椅扶手上輕輕敲擊,那節奏竟和王曉曉方才的琴音有幾分相似。他沉吟片刻,道:“不必。三界之大,總有藏汙納垢之處。但隻要有人間正氣在,有這蕩邪的琴音在,宵小之輩便翻不了天。”
他頓了頓,補充道:“傳令下去,凡人間修士除魔衛道者,皆可受天庭庇護。若遇大難,可直接向天庭傳訊。”
李天王有些驚訝,天庭久不乾預凡間修行事,今日陛下怎會忽然下此令?但他見陛下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溫和,便躬身應道:“臣遵旨。”
乾坤鏡裡,王曉曉正坐在一塊青石上,為一群受傷的山民彈琴。琴音流轉間,傷者的臉色漸漸紅潤,連旁邊的草木都仿佛更綠了幾分。張興東看著鏡中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或許,這個守護三界的方式,從來都不止是隻有一種。淩霄寶殿的威嚴重要,斷魂崖下的琴劍合璧,同樣重要。就像那琴音與劍鳴,一個柔,一個剛,卻能在天地間,譜寫出最動人的樂章。
而這樂章,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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