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張興東之詩詞歌賦
一、淩霄殿的詩聲
三十三天外的淩霄殿,金磚縫隙裡長出了幾株凡間的蒲公英。玉皇大帝張興東指尖捏著片絨毛,望著階下肅立的眾仙,忽然朗聲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太白金星的拂塵頓在半空,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凡間李紳的《憫農》,怎麼會從玉帝口中說出?更何況今日是商議西王母壽宴的吉日,不說些"福如東海"的吉言,反倒念起農夫種糧的詩來。
"陛下,"托塔李天王躬身道,"西王母的壽宴需備百首賀詩,臣已讓文曲星選了《詩經》裡的雅樂篇章......"
"不必。"張興東揮手打斷,指尖的蒲公英絨毛飄向殿外,化作萬千光點落在南天門外的雲海上,"去凡間找些真正的詩人來。要那些寫"鋤禾日當午"的,寫"遍插茱萸少一人"的,彆找隻會堆砌辭藻的酸儒。"
眾仙麵麵相覷。自張興東以凡身曆劫登位,總愛做些出格的事——讓仙娥學紡線,讓天兵種稻穀,如今竟要讓凡間詩人登淩霄殿。二郎神忍不住開口:"陛下,凡夫俗子怎懂天庭雅韻?"
"雅韻不在辭藻,在真心。"張興東走到殿外,望著下方翻滾的雲海,那裡映出他當年在泗水當亭長的模樣:穿著粗布袍,蹲在田埂上聽老農唱山歌,歌詞裡隻有"穀子黃,米酒香"六個字,卻比任何詩篇都動人。
三日後,文曲星帶回了五位凡間詩人的魂魄。有窮困潦倒的杜甫,有醉臥酒家的李白,有隱居田園的陶淵明,還有寫"生當作人傑"的李清照,和那個寫下"誰知盤中餐"的李紳。
當杜甫在淩霄殿吟出"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時,太白金星嚇得臉色發白。可張興東卻擊節讚歎:"好!這才是真正的詩!比那些"仙福永享"的空話有力百倍。"他讓人取來玉硯,親自磨墨:"今日朕與諸位聯詩,就以"三界眾生"為題。"
李白揮毫寫下"飛流直下三千尺",筆鋒一轉又添"疑是銀河落九天",引得殿外的天河真的落下道瀑布,濺起的水珠化作漫天星子。張興東接過筆,在後麵續道:"星垂平野闊,風湧萬民安",字跡落下時,凡間的戰亂之地突然降下甘霖,廝殺的士兵都放下了刀。
李清照看著玉帝筆下的字,忽然笑道:"陛下的詩裡,有凡間的溫度。"
二、瑤池的歌賦
西王母的壽宴設在瑤池,往年總少不了仙樂齊鳴、百獸獻舞。可今年,張興東卻讓人撤了玉磬金鼓,隻在池邊擺了張木桌,讓凡間的詩人們圍坐飲酒。
西王母穿著繡滿蟠桃的錦袍,看著杜甫給李白斟酒的模樣,眉頭微微蹙起。她身旁的上元夫人輕聲道:"玉帝此舉,怕是不合規矩......"
話音未落,陶淵明已拿起竹筷敲著酒壺唱起來:"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他的歌聲不似仙樂那般縹緲,卻帶著泥土的芬芳,聽得池裡的蓮花都綻開了瓣。
張興東跟著哼唱,忽然想起自己當年在凡間,秋收後和村民圍著篝火唱歌的場景。那時唱的調子沒有名字,歌詞都是"穀子多,囤滿倉",卻比任何仙樂都讓人安心。他對西王母笑道:"娘娘你聽,這歌聲裡有豐收的喜悅,比賀壽的頌歌更真誠。"
正說著,李白突然站起身,醉眼朦朧地指著天邊的明月:"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他把酒杯往天上一拋,月宮裡的嫦娥竟真的踏著雲彩飛來,接過酒杯與他共飲,引得眾仙驚呼。
"放肆!"卷簾大將剛要上前,卻被張興東攔住。玉帝望著李白與嫦娥共舞的身影,提筆寫下"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墨跡化作銀輝落在兩人身上,竟讓嫦娥暫時掙脫了廣寒宮的束縛。
李清照看著這一幕,提筆寫下"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雖是借蘇軾的詞句,卻寫得格外認真。張興東見了,在後麵添了句"仙凡本無隔,情義自相通",寫完便將詩稿扔進瑤池。紙卷落水處,突然長出座鵲橋,橋上走著對對仙凡情侶,都是被天條拆散的癡男怨女。
"陛下這是要改天條?"西王母終於開口,語氣裡帶著驚訝。
"不是改,是補。"張興東望著鵲橋上相擁的人們,"天條若容不下真情,算什麼公道?就像詩裡少了真心,不過是堆砌辭藻的垃圾。"他示意李紳上前,"你給娘娘講講,為何"粒粒皆辛苦"比"仙露瓊漿"更動人。"
李紳躬身道:"因為前者藏著蒼生的汗水,後者不過是虛無的享樂。"他的話音剛落,瑤池裡突然長出片稻田,沉甸甸的穀穗壓彎了腰,正是凡間最普通的粳稻。
西王母看著穀穗上的露珠,忽然笑了:"看來是我老了,忘了自己當年也是從凡間修行上來的。"她摘下頭上的金簪,在稻田旁劃出條小溪,溪水潺潺流過,竟唱著凡間的《插秧謠》。
三、詩能通神
蟠桃宴後,張興東沒讓詩人們的魂魄歸位,而是請他們在天庭多留些時日。他帶著杜甫去看南天門的守將,聽他們講鎮守邊疆的辛苦;帶著李白去天河泛舟,看漁民撒網捕魚的景象;帶著陶淵明去瑤池的稻田,學插秧除草的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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