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張興東之修行成無極大道
一、凡塵初悟
洪荒初年,中州大地上有個叫張家村的村落,村東頭住著個名叫張興東的少年。他爹娘早逝,靠著鄉鄰接濟長大,平日裡以砍柴為生,卻總愛在砍柴間隙對著雲卷雲舒發呆。
這年秋收剛過,一場百年不遇的瘟疫席卷村落。短短三日,半數村民染病臥床,連村裡最年長的赤腳郎中也束手無策。張興東背著半簍草藥踏進門時,看見平日總塞給他窩頭的王大娘已經沒了氣息,床頭還擺著沒來得及送給他的紅薯乾。
“天地若有靈,怎容災禍橫行?”他跪在墳頭燒紙時,忽然聽見頭頂傳來鶴唳。抬頭望見雲端站著個青衫道人,拂塵一掃便有金光落進墳塋,那些腐爛的草木竟抽出新芽。
“你既心懷悲憫,可願隨我修行?”道人聲音像山澗清泉。張興東抹了把淚,把砍柴刀插進泥土:“我想護著這些人,護著這方天地。”
道人笑了,指尖在他眉心一點。刹那間,張興東看見無數星辰在體內流轉,四肢百骸像被山泉滌蕩,連呼吸都帶著草木清香。“吾乃元始天尊座下雲中子,今日傳你《黃庭經》,你且記住,修行不是為飛升,是為悟‘道’。”
二、道心淬煉
張興東跟著雲中子住進了終南山。白日裡他劈柴擔水,夜裡便在月光下誦讀經文。三年後,他已能隔空禦物,揮手便能讓枯木開花,卻總在夢裡回到張家村——那些瘟疫中死去的鄉親,總在他眼前化作白骨。
“你執念太深。”雲中子指著崖下雲海,“你看這雲聚雲散,本是自然常理,生老病死亦是天道循環。”
張興東望著雲海搖頭:“若天道便是任人遭難,這樣的道我不修也罷。”他縱身躍下懸崖,罡風如刀刮得他血肉模糊,卻在墜地前頓悟——原來他看見的白骨,不是天道無情,是自己未能參透“救”的真諦。
再次睜眼時,他躺在雲床之上,周身環繞著七色霞光。雲中子撫須而笑:“你已悟得‘仁’字訣,可下山曆練了。”臨行前,師父贈他一柄桃木劍:“記住,斬妖不是目的,渡厄才是初心。”
山下正值亂世,諸侯割據,餓殍遍野。張興東踏遍九州,用仙法為旱災之地引來甘霖,在洪澇之處築起長堤。有次他撞見一隊兵痞劫掠村莊,本想揮劍斬殺,卻想起師父的話,轉而施法讓兵痞手中刀槍化作犁鋤,心頭戾氣竟化作眉間一點朱砂。
三、九天爭鳴
五百年後,張興東已是人間敬仰的“張仙師”。這日他正在泰山之巔講道,忽聞天際裂帛般的巨響。抬頭看見三十三天外紫氣翻湧,無數仙人踏著祥雲往淩霄寶殿飛去——原來前任玉帝功德圓滿,欲尋繼任者,引得三界仙佛齊聚九天。
淩霄寶殿內,各方神聖爭論不休。太上老君主張選德行兼備者,如來佛祖說當取慈悲為懷者,東海龍王卻覺得該選能鎮住妖魔的狠角色。張興東剛踏進門,殿內忽然靜了,眾神目光落在他身上——這人身上沒有仙家的矜貴,倒帶著凡塵的煙火氣。
“你憑什麼爭這玉帝之位?”北極紫微大帝冷聲發問。張興東稽首行禮:“我不敢爭,隻是想起人間有句話:坐在高處的人,該記得腳底的泥。”
話音剛落,殿外傳來哭喊。原來是幽冥地府的惡鬼衝破輪回,正在人間作亂。眾神還在商議派誰鎮壓,張興東已化作一道金光衝出寶殿。他沒有揮劍斬鬼,而是坐在奈何橋頭,給每個惡鬼講生前的故事——那盜匪曾是孝順兒子,那毒婦原是被棄的良家女。三日後,惡鬼竟自行返回輪回,橋頭長出一片彼岸花。
四、無極證道
張興東坐上淩霄寶殿的那日,天地間響起大道之音。他望著階下眾仙,忽然想起雲中子的話:“道在螻蟻,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於是他拆了寶殿的金磚,散給凡間修橋鋪路;撤去仙官的儀仗,讓眾神輪流到人間體驗疾苦。
有仙官不滿:“玉帝當有威嚴,豈能如此隨性?”張興東笑指殿外:“你看那太陽,從不多言,卻普照萬物;你看那大地,從無傲氣,卻承載眾生。這才是無極大道。”
他在位三千年,三界無戰事,人間少災禍。有次瑤池蟠桃會,赤腳大仙喝醉了問他:“陛下如今修為已是三界之巔,還修什麼?”張興東望向人間炊煙:“修一顆不忘本的心。”
話音落時,他周身忽然升起混沌之氣,與天地融為一體。眾仙隻見寶座上留下一件粗布麻衣,而人間的田埂上,多了個幫老農插秧的身影;雲端的彩虹裡,藏著雙注視蒼生的眼睛。
太上老君撫掌而歎:“這才是真正的無極——無形無象,卻無處不在;至高無上,仍心懷芥子。”此後三界再無人稱他張興東,都喚他玉皇大帝,可每逢清明,張家村的老槐樹下,總會多出一抔帶著泥土氣息的新土。玉皇大帝張興東之修成無極大道
一、微塵立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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