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你是誰爹？！”
“我？我是你爹啊！”
玲瓏冷笑，“嗬嗬，嗬嗬嗬……”
九頭蟲試圖解釋，“玲瓏，爹剛剛是……”
玲瓏捂住耳朵，“夠了！不要跟我說是我爹！你憑什麼當我爹？！！！你除了造我時，給了點配料，還做了什麼？”
玲瓏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九頭蟲的衣襟，質問：
“你如果是我爹，就不會讓我喊彆人做父親三十多年！你如果是我爹，就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在西海被欺負了三十多年！你如果是我爹，就不會隻敢做苟且之事，而不敢堂堂正正地娶我母親，隻敢在背後偷情！你不僅不是我爹，你甚至不是一個男人！要彆人給你養孩子，養媳婦兒！！”說完，玲瓏猛地鬆開九頭蟲。
九頭蟲那麼一個花言巧語滿天飛的家夥，竟然生生被玲瓏罵得無話可說。
這時，婉靈竟敢維護九頭蟲，“玲瓏，你不要這麼說！九頭蟲比你那個父親好得多！他為了你……”
“你閉嘴！你這個淫婦！蕩婦！！不許說我父親！！！”
“你罵我淫婦，蕩婦？”婉靈捂著胸口，往後退了幾步。
玲瓏朝她走去，一步步朝她逼近，“難道不是嗎？你不愛父親，你可以走啊！我不信，三姑姑會因為你的和離，而追責外祖父嗎？就算真的追責，那就追責嘛！你就不能堂堂正正一點嗎？你竟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婚內偷情，還造出我這麼個野種！要我享受著西海的養育，享受著父親的寵愛，要我以西海小公主的身份活了這麼多年。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可恥啊！難道你不覺得可恥嗎？”
婉靈不知悔改，“我可恥什麼？是他們！他們欺負母親！是他們把我逼得……”
玲瓏可沒有耐心聽她說完，直接打斷，“你不要狡辯，你活該被欺負！！”
婉靈的耳朵一聲刺鳴，“你說什麼？”
玲瓏大聲重複，“我說你活該被欺負！！！如果我知道你是這樣的蕩婦，我不會站在你這邊的。你根本不配我維護你一句半句！”
“玲瓏，你是我的女兒！！你怎麼可以向著西海？難道西海對你很好嘛？你的祖父、你的祖母對你很好嘛？隻有母親是真心對你，真心寵你的！”婉靈拍著胸口為自己辯白。
玲瓏搖搖頭，“不，你不是真心對我，不是真心寵我！你是真心……利用我！！！”
婉靈一臉痛心，“玲瓏！你這麼說，簡直跟拿著尖刀挖母親的心一樣啊！母親怎麼是在利用你？”
“不是？那你說，你為什麼生下我？說，說！說啊！！！”
“我……”婉靈剛要開口解釋，卻發現自己好像解釋不清。是啊，生下玲瓏，不就是想堵住公公婆婆的嘴嗎？
所以，她怎麼就不算利用女兒呢？
“我讓你說！！！”玲瓏大聲嗬斥。
“對不起。母親……是算利用了你，可是，母親，母親……”
“你不要再稱自己是母親了！到底哪個母親，會像你這麼‘偉、大’？”
“你理解理解我嘛，我當時在西海過得太煎熬了，我？”
“好好好，那你說說，你怎麼個煎熬，你說啊！！”
“因為你父親寡淡無趣，我沒有辦法跟他懷上一個孩子，你的所謂祖父祖母，隔三差五地打罵我。與丈夫不相愛，與公婆相處不和睦，我簡直就要崩潰了。”
“那你不能選擇和離嗎？！”
“和離？我欠了你父親這麼大的恩情，你祖父祖母每日掛在嘴邊，我能和離嗎？”
“所以你就選擇偷情？選擇生我這個野種，來緩解你的煎熬？還是要我這個野種，陪你一起煎熬？”
婉靈搖著頭，“母親不想這樣的。可是我彆無選擇。”
“你真的好彆無選擇！你真的好彆無選擇啊！你不可以選擇和離，但你卻可以選擇偷情，這樣就不會對不起父親的恩情，嗬嗬？你不可以選擇接受父親的木訥，你卻能接受這個九頭蟲的淫蕩無恥！你真的太彆無選擇了！！！”
婉靈滿臉淚痕，她哭著懇求，“玲瓏，原諒母親……”
“原諒你？嗬嗬，好可笑，好無恥。我問你，你不和離，那你為什麼不試著接受父親？”
“我試了！我試了四百年，我做不到！我甚至試著去‘勾引’你的父親，可他還是那麼木訥！”
“那你為什麼不回萬聖龍宮長住？”
“因為你外祖父那會兒已經不愛我了！他把心血放在你繼外祖母的肚子上，把我拋棄了！母親真的真的是彆無選擇，你能不能饒了母親？不要再逼問母親了？”
“不能！！！好，你那麼彆無選擇，要背叛父親，那為什麼不背叛得徹底一點？九頭蟲！你既然這麼喜歡她，為什麼不敢直接帶她走？哪怕我是跟你們生活在一起的野種，都比現在要光明磊落得多！敖婉靈，你背叛了父親，卻不敢承認，要他給你養野種，這才是最卑鄙的。”
“玲瓏，那？那？那現在母親和你爹帶你走，怎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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