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那?那?那現在母親和你爹帶你走,怎樣?”婉靈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跟你們走?”玲瓏故作很期待。
“對吖!”他們對視一眼,齊聲說道。
就在他們以為女兒會從了他們時,玲瓏突然翻臉,“那為什麼從前不帶我走啊?從我出生,到我記事,從我記事,到我懂事!整整長達三十六年,這期間,你們都沒有想過帶我走,如今,西海把我養大了,你們倒知道把我帶走了?”
婉靈試圖狡辯,“那不是從前……”
玲瓏接話茬,“從前沒暴露是吧?現在暴露了,西海就不能待了?就知道跟奸夫走了?就知道帶上你們的野種走了。”
婉靈掩麵哭泣,“玲瓏,你不要這麼罵母親好嗎?母親聽了好難受的嗚嗚嗚嗚……”
“難受?你也知道難受是什麼感覺嗎?”玲瓏再次朝她一步步逼近。
婉靈捂著胸口,“怎麼不知道?母親現在就很難受嗚嗚嗚嗚……”
“那你為什麼還要讓我這麼難受?你在通過偷情來獲取愉悅,得到所謂的解脫時。有沒有想過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會有多難過?”
他們語塞。
“還有!以前我在西海雖然也過得不開心!但我自認為自己清清白白,正義又正派,愛憎分明,明辨是非,每一次替你,替彆人出頭時,我都覺得特彆驕傲!可結果呢?我的身體,我的血脈,我的血肉!原來就是最不清白,最不正派的,哈哈,哈哈哈……”
看著傻笑的玲瓏,婉靈拉住她,“玲瓏,你彆這樣,母親看了好害怕!”
“你有什麼可害怕的?你如果會害怕,還會這麼能耐,讓西海大太子戴綠帽子嗎?”
“玲瓏,你?你不要說了嗚嗚嗚,當母親錯了好不好嗚嗚嗚嗚嗚……”
“不要哭了!”玲瓏抓住婉靈的雙臂,“你怎麼還有臉哭啊?敖婉靈?你利用我,去欺騙婆家,利用我,去報恩!你利用我去偷情享樂!!你怎麼還有臉哭?!到底是你該哭,還是我該哭?!”玲瓏氣得把她往地上一推。
“婉靈!”九頭蟲忙上前查看婉靈的情況。
九頭蟲衝著玲瓏喝道:“夠了!!玲瓏!!你不要再罵你母親了!是!我們是對不起你!可是,如果你母親,你的命是哪兒來的?如果沒有我,從西海拚了一個腦袋,把你的肉身搶回來!你的肉身早被西海碎屍萬段了!還能像現在一樣質問我們嗎?”
玲瓏不語。
“九頭蟲,不要說了。”婉靈提醒他。
“我要說!他不是覺得我們欠她的嗎?不說說清楚,她覺得我們欠了她很多!”
九頭蟲環繞著玲瓏,開始說:“玲瓏!從你進來到現在,你就知道幫著你的養父罵我們,我想問你,他就這麼好?”
玲瓏怒視著他,“他比你好一萬倍!”
“是麼?怎麼個好?對你嬉皮笑臉,說話對你溫柔一點,陪你出去溜兩圈?看起來寵寵你,慣慣你,就叫好?他那麼好,為什麼不能做主,讓你不挨打?他那麼好,為什麼不能讓你那個掛名的祖父不再說你母親的壞話?他那麼好,為什麼作為四海第一戰神的他,卻讓天賦極高的你,就這點修為?他到底是真的對你好,還是把你當做畜生、寵物圈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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