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淮洲半夜抱著裹著床單的安知夏回彆墅的照片,衝上了熱搜頭條。
“不是吧,這麼饑渴?剛訂完婚,連回家都等不及?直接在外麵就?”
“哇哇哇,不愧是傅氏總裁,玩兒的招數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樣啊。”
“樓上的彆瞎說,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比如安小姐不小心掉進了水裡,沒有帶換洗衣服,臨時裹了塊布什麼的。”
“你係不係蝦呀?沒看見安小姐那一條白花花的腿都露在外麵了嗎?”
傅氏股價也因此受到影響,但還好,因為在公眾眼中,傅淮洲和安知夏兩個人已經訂婚了,最多算了年輕人有些過於瘋狂,終究不算什麼特彆違背公序良俗的事,因此傅氏股價略微波動後,也很快穩住了。
但林染那邊就沒這麼輕易了。
她雖然回到了p大,並且按照先前的安排,她也能順利回到徐教授的組裡。
可由於間接被她踢走的安知夏,如今已是傅氏集團總裁傅淮洲的掌中寶,學院方借口需等風口過後再低調安排,她因此隻能先和其他學生一樣去上大課,而不能像從前那樣參與到更高層次的科研項目中。
不僅如此,因那日捐贈儀式上的風波,本來林染在大眾麵前成功自證了自己的科研成果完全出自自己的手,並為假借他人之手,一時間風頭正勁。
可也是因著安知夏和傅淮洲訂婚的事,大家都不敢和她走得太近,生怕激怒了p大中的和安氏集團及傅氏集團有關的團體。
甚至還有人為著能出頭,故意為難於她,希望能借此機會入了安氏集團或者傅氏集團的眼。
林染按照從前的習慣,提前很久就到了教室,並選了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結果臨近上課時,三個女生走了過來,嚷嚷著讓林染給她們讓座。
林染左右看看。
左右的位置都已坐滿了人,但這三人偏偏隻一個勁兒地盯著她嚷嚷,堅稱她占了她們的位置,讓她趕緊滾蛋。
林染心想,即便自己讓出位置,她們三人也坐不下,除非她們喜歡疊疊樂。
林染當下心裡就明了,這三人就是衝自己來的。
她坐在位置上穩如泰山:“三位同學,這節課是學院的公共大課,本來就沒有固定座位,都是先到先得。”
三人仿佛早知道她這麼回答般,趾高氣揚地指責林染拿走了她們事先放在桌上占座的書本,要求林染把書本和座位一起還給她們。
林染耐心解釋:“我坐下的時候,沒有看見什麼書本。”
“不信的話,你也可以問問我左右兩邊的人,問問他們坐在這兒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你們的書本。”
旁邊的人皆是搖頭,聲稱他們來的時候,桌上空空如也。
三人團體還不罷休,嚷嚷要讓林染賠她們的書本:“我們明明放了的,一定就是你來得早、趁人不注意把它們丟了!”
“就是,快還給我們!”
“我們買的都是原版教材,按金額可以入刑了。”一個高個子女生威脅著。
其中的短發女生假裝打圓場:“都是同學,我們也不那麼計較,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把位置讓給我們,我們等下了課後自己去找找看在哪裡。”
林染回頭看了看早已被坐滿、隻剩最遠的邊角處零星的幾個座位,再次拒絕:“我先來的,不讓。”
高個子女生直接拍了拍桌子:“讓不讓?不讓的話,我就去學院告你偷了我們的資料!”
林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對方還以為她怕了,更加囂張,伸出手準備直接把林染從座位上拽出來。
旁邊的人也在低聲勸林染:“算了吧,你惹不起她們,你不知道,她們是……”
見有人認識她們,三人組更起勁了,仿佛是在行俠仗義、恨不得宣揚一番。
林染聽明白了,這三個人的家裡和安氏掛著點兒關係,長輩們和教育界的領導們也有些往來。
想來這一出是來特地給安知夏出氣的。
隻是這幾個學生能想到的招數實在無腦,讓林染都不得不說聲幼稚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