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之前傅淮洲已經正麵告訴她,傅老爺子的情況的確不好了,但她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自己親自來看一眼。
之前傅淮洲也曾安排她住過svip病房,並且在她出院後,也沒有讓人取消她的權限,因此,她一個人順利地進來了。
麵對這樣不尋常的場麵,安知夏決定還是按原計劃進行。
她故作鎮定,實則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但表麵上,她還要裝作是正大光明來探病的樣子。
安知夏身著小白裙,控製著輪椅勻速地前進。
她心裡預計準備好了充足的理由,萬一遇上了醫生護士,甚至是傅淮洲,都可以完美地應答。
但奇怪的是,她一路上都沒有遇見任何人。
很快,她便根據病房門上的標識,找到了那間專門留給傅老爺子的特殊病房。
裡麵隻開了一盞小小的夜燈,房間內的燈光無比昏暗,但依舊能夠看出,在套房的會客廳裡是空無一人的,甚至就連當值的護士也不在。
見狀,安知夏心裡警鈴大作。
且不說傅氏集團向來管理嚴明,就算有人敢耍滑頭、渾水摸魚,也是萬萬不敢搞到傅老爺子頭上的。
如此一來……
安知夏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她覺得,如今的形勢,說不定先撤退,之後再想其它辦法來驗證會更好。
然而,正當她想走時,手機裡突然收到一條信息。
彆忘了,我們有pana和panb。
信息是安靖北發來的。
安知夏怒瞪著手機裡的那條信息,手指緊緊地捏住手機,力度之大仿佛要把它給捏碎。
她的喉頭生生地屏住了一口氣,既吐不出來,更是咽不下去。
安靖北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監視器了?
否則,他怎麼會在她打起了退堂鼓的第一秒就發來了訊息。
此時,安知夏已經進入了空無一人的會客廳,那扇通往傅老爺子所在的病房門就近在眼前。
隻要她輕輕推開門,就能知道裡麵的情況。
但安知夏十分謹慎。
傅淮洲說,傅老爺子的情況不好了。
但是,我到這裡時,發現一個醫生護士也沒有……
傅淮洲也不在。
如果傅老爺子身體真的要不行了,這裡不可能這麼安靜的。
安知夏手指飛快地打字,劈裡啪啦地將自己的推理發給了安靖北。
可她忘記了,安靖北是個瘋子。
瘋子是不在乎邏輯的。
安知夏,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你剛去到傅家多久,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要麼你現在進去看看那個死老頭子的情況,要麼,我親自給傅淮洲打電話問他。
安知夏知道,安靖北這是在要挾她。
他一旦給傅淮洲打電話,那可就不是隻問候老爺子身體情況那麼簡單了。
安知夏心裡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和安靖北達成過什麼交易,更恨不得從來沒有回到過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