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想到這裡,甜美的小臉變得更加扭曲。
傅淮洲……
他也該死!
他既然對自己沒有那種意思,又為什麼要如此照拂自己!
甚至,連懷了他孩子的妻子,也可以任由她來搓圓捏扁!
可笑當初,自己還寄希望於他能將自己救出苦海。
該死!
都該死!
想到這裡,安知夏已經不僅僅是執行安靖北的命令了,更多的是為自己向傅淮洲複仇。
她深知傅淮洲和傅老爺子之間的爺孫情深,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能夠讓傅淮洲痛苦一生,即便傅淮洲這輩子都不會猜到是她做的,但她光是想想傅淮洲那崩潰的樣子,便覺得神清氣爽。
更重要的是,她可以讓傅淮洲跌落到和她當初一樣孤立無援的境地,到那時,傅淮洲就能發現,她才是那個和他同病相憐、他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安知夏手微微發抖地推開了裡間病房的門。
裡麵一樣沒有開燈,窗外的月光柔柔地灑進了房間,照見唯一那張病床上一個正在熟睡中的人影。
安知夏知道,那裡躺著的,就是傅老爺子。
借著月光,她謹慎地觀察了下,發現病床旁的體征監測器仍在運轉,病床另一頭的輸液架上的藥水,也在一點一滴地輸進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的身體之中。
儘管安知夏先前有些奇怪,為何之前傅淮洲說得那麼緊急、還直接告訴她,傅老爺子的情況不太好了。言語之間,都透露著傅老爺子像是今晚就將不久於人世一樣,但她來的路上,卻沒有看見一個人,甚至連原本應該守在這裡的傅淮洲都不見人影。
現在想來,應該是傅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又穩定了下來,傅淮洲正忙著和醫生護士溝通接下來的治療方案吧。
安知夏這樣想著,心裡又放心了不少。
她蒙蔽了自己的內心,沉浸在如此自我安慰的想法之中,因此忽略了其他很多不正常的細節。
但是她現在來不及顧及那些了,她隻知道,不管是要完成安靖北交代給她的任務,還是說要報複傅淮洲、並且讓他從此和自己相依為命,安知夏知道,自己隻能向前,沒有退路!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穩定了心神後,繼續操控輪椅向前,直到病床前才停下。
“爺爺。”
安知夏試著輕聲呼喚。
“爺爺,爺爺!”她稍微提高了一些聲音,甚至還動手搖了搖躺在床上的那個人。
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一旦傅老爺子醒來,她便立刻假裝成是擔心他、於是獨自前來看他的樣子。
然而,躺在床上的那個人一動也不動,甚至連呼吸聽上去都有些微弱。
很符合一個大病之中的人的情況。
隻是,月光還是太暗淡了,她無法仔細觀察傅老爺子的麵貌,是否也是一副飽受重病折磨的樣子。
畢竟,住院了這麼多天,真要說起來生病,也不可能是小病了。
安知夏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去揭開那人麵上覆著的被子。
但她決定,還是先不要節外生枝了。
pa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