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道:“散播謠言簡單,城門守衛每天都是不同的人,隻要在城門下天天喊,很快長安城內就謠言遍地了。”
郭汜又問道:
“那怎麼勸城裡的西涼舊部與我們裡應外合?”
“我們又接觸不到城內的將領。”
樊稠讚同道:“老子打了幾天都沒見西涼舊部,可見王允這廝到底是不信任咱們的人啊。”
張濟點點頭道:“看來軍師分析的是對的,朝廷不信任西涼舊部,說明他們也在提防他們。”
“現在長安城內主要的西涼將領便是徐榮和胡軫。”
“如果徐榮和胡軫能與我們裡應外合,那長安必破!”
郭汜撇撇嘴,不屑道:
“徐榮就算了,那家夥本來就是朝廷禁軍的人,後來才被太師收降過來的。”
“現在徐榮那家夥屬於是回歸故裡了,怎麼會重新跟我們合作?”
李傕擔憂道:“可胡軫一向與我不和,會幫我嗎?”
張濟想了想,說道:“不管了,總得試一試,就說王允現在都不信任他,以後一定會清算他。”
“大家都是西涼人,西涼人不騙西涼人,隻要他願意幫我們,我們就給他高官厚祿,以後李將軍與他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是咱們全體西涼人一同見證的,誰反悔誰就被西涼人唾棄。”
“怎麼樣?”
李傕笑了笑:“打不下長安,咱們就是一個死。”
“和大家的性命相比,我和他那點屁事算個屁啊。”
樊稠拍拍李傕的肩膀道:“這就對了嘛。”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得想辦法見到胡軫。”
張濟道:“不如這樣,我們派一使者進去長安談判,就說商量一下投降的事情。”
“等使者進入長安後,再想辦法見到胡軫。”
郭汜擺手道:“那不行,朝廷不會讓使者單獨和胡軫見麵的。”
張濟道:“不用見麵,隻需要想辦法把信件送到胡軫手裡就行了。”
郭汜道:“那王允不是說拒絕赦免全體西涼軍嗎?怎麼可能會跟我們談投降的事情?”
李傕道:“長安守軍連守數日,已經疲憊不堪,我們以停戰休息為前提,派使者進入長安應該不難。”
“難的是怎麼見到胡軫?”
“如果王允不給他出來,我們怎麼能接觸到呢?”
張濟道:“找個借口,就跟朝廷說想要進一步談條件,就要確認胡軫的死活,還要捏捏胡軫的臉,看看他是不是假的,身體接觸下,把密信遞到胡軫手裡。”
“不過得找個機靈一點的,膽子大的,最好熟悉盜竊手法的人去談。”
李傕道:“那便試一試。”
很快,王允便收到了李傕的消息。
“司徒大人,那李傕派了個使者在城牆下,說今天停戰一天,想跟你聊一聊投降的事情。”
王允愣了一下,對著身邊的大臣笑道:
“連續幾天攻城不下,看來這李傕也快頂不住了。”
黃琬笑道:“停戰一天正好讓我們的將士休整一番,以便明日更好地戰鬥,不如且先陪他聊聊天。”
王允點點頭:“帶那使者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