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司苗見雨晴出神,細語道:
“若是叫不慣,可以稱我一聲道友。”
“啊這,不敢當啊前輩,叫前輩的好。”
雨晴聽了範司苗的話後,連忙回聲道,這確實比泰崇國見過的逸仙帝後要溫柔了些許。
“放眼眾多門派,花雨宗因著宗旨,落後了些許。有些信息僅是依著口口相傳,並未有所記載。”範司苗的神情有些黯然,“比起打打殺殺的招數,花雨宗更多的是為了‘度化’。”
“度化?”雨晴有些不解,“這豈不是佛道子弟的作為?”
“似又不似。”範司苗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如何向雨晴解釋,問道,“是為了優化紙,還是墨,還是筆?”
這顯然是三種材質。
“都是。”雨晴閉上了眼睛,用自己的神識同範司苗交流,為防止他人聽到,“是想將紙作為容器,墨作為容器與世界的鏈接口,將靈獸飼養進符裡,筆能引靈氣入符內。”
範司苗神情凝重,沒有做誇張的表情來。
雨晴的內心,有點小創傷:
這他丫的這麼棒的idea,難道不應該驚詫地誇誇她嗎?
顯然範司苗不知雨晴求誇誇的內心,輕啟了唇:“符是依靠靈氣幻術而來,若是作成器皿倒也好,可你是打算做個司獸師?”
雨晴搖了搖頭,她是沒想過做司獸師,這隻是她其中的一個想法之一。
她從宋長老那兒了解到的關於符的等級,也不過是傳統的古符,先是跟書法沾了點兒邊的玩意,後又從似書法的玩意兒進化來的類似於國畫的符咒畫麵內容。
從前,燃符能夠不耗費太多靈氣,就可使用出想要的術法來。
經過宋長老的改良,符裡的東西可以微微形象化,也不過是渡了一層現形咒在這上頭,威力弱。
她的遐想如果能得到實施,無疑是在宋長老的改良上,再進一步,隻不過這還不是終極,若是終極的話,她該跟神筆馬良有得一拚。能夠假借這符,造物。
修仙界的修士能夠憑空變物,靠的是這物本身存在,將其挪來,便可將這物展示,這也不過是挪了物體位置的障眼法。若修到一定境界,能利用靈氣,將靈氣轉化為物,實現一種從“無”到“有”,這是真的厲害。
她想的,便是這“造物”,在符裡司獸也不過是邁的一步小嘗試。
“若是想要這符製成儲物器皿,便需要頂好的煉器師。”範司苗提點道,“南嶺國的煉器師,許是不行。”
南嶺國位於天球的中部,被一條江海切割成了嶺南與嶺北,嶺南與嶺北的氣候差異非常大,花雨林便是在這嶺南。
再者,雖南嶺國的道修算多,但比起魔修來說,道修的勢力且是薄弱的。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南嶺國是魔修的天下。
花雨宗雖是道修的門派,但其不爭不搶的做派,使得花雨宗未上南嶺國道修宗派的排行榜,以至於有許許多多道修士不知這花雨宗是何門派。
不過,花雨宗的人可是入了雙生秘境的宗派。
“那天球大陸上,哪國的煉器師厲害哈?”雨晴低聲問道。
“不知。”範司苗略微有些許尷尬。
花雨宗裡信息傳遞的方式全依托了口口相傳,對外界的了解也都是通過同宗派的人口述。因此,花雨宗裡有一宗職,便是采信者,他們有遠遊者,去見識外界後,便回到宗派裡傳述見聞。即便如此,這各國的煉器師相比之下,孰最好,且是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