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們二人看清,畫麵便消失成了一團黑霧。
二人的神識收縮了回來。
雨晴從夢境裡蘇醒來,咳嗽了幾聲,像是跑完八百米後,鼻腔喉嚨裡全是血腥味。
彼時,房門被踹了開來,天麗同森生先後進了屋。
“醒了!”天麗欣喜,將手裡揣著的瓶罐遞給了小茵。
小茵接過,定了定神,不語。
森生誇張極了,開口委屈道:
“大姐大,你可是命苦。”
雨晴被這話弄得一嗆:
“她若是不讓我受點罰,魔修找上門認我為主這事,在眾人眼目之中,也過不去。挨完罰,就靜心休養,反倒是少點眼目盯我了。”
“小爺我也尋思到這番。”森生點點頭,“曾長老人美心善,不像是故意要給我們小輩使絆子的。”
天麗忍不住白了眼:“雖不應對曾長老有所懷疑,但這世道,冷暖自知,萬一她嫉妒呢?”
雨晴笑,天麗果真直率到有點過分欠缺安全感了,能夠理解。
“嗯,嗯,有道理。”
天麗言罷,似乎也意識到些許不妥當,嘖了一嘴,又看向森生:
“還得準備明日的考試。”
森生點了點頭。
體內靈力恢複完,雨晴便打開了同霸下進行心靈交流的通道,顯然對於雨晴的“生命垂危”,霸下是察覺到的:
“你做什麼了?可嚇壞老子了。”
“小事,我現在命令你去尋到小粉,做一件白色羽衣。”
“啊?你讓老子打雜跑腿?”
“不然呢?你有什麼用?”
“你這是在打壓老子!”
“嗯,是的,沒錯,就是在使喚、打壓你。”
“老子不想服。”
“命令,閉嘴。”
這番吩咐完,雨晴便盤腿起來,開始了枯燥的打坐。
翌日,
越天閣上下皆知陳雲婷受鞭刑一事,坐實了與魔修勾結之舉,且責令其改過。至於邢亦恒私自下山這事,顯然被陳雲婷事件給蓋過了。
因“傷”,陳雲婷並未出席考試,隨章清一齊下山。
在結界口,又遇夜天,夜天同章清互拜禮。
“師兄,你是知曉我們二人要下山?”雨晴眨了下眼,“曾長老的意思?”
夜天點了點頭。
“果然在越天閣裡發生什麼事,都被曾長老知曉的。”雨晴淡然道,又問,“兩位師兄可否互相識得?”
章清笑:“早有耳聞。”
越天閣每年都會有新人進來,每年也有人出去。
這出去的人要麼是永遠離開越天閣了,要麼就是找了彆的宗門,去彆的宗門謀出路,要麼就是被越天閣長老們派遣,去到彆宗交換。這跟地球的某些規矩,還是十分相像的。
夜天衝章清拱拱手,未語。
雨晴是略微有些許尷尬,尤其這章清各種款款,比如撐把油紙傘,替雨晴遮陽,單就留夜天在外。
這麼一搞,弄得他們二人似乎有些情誼在。
“章師兄,咱們修仙之人,如此嬌氣,不大好。”雨晴轉而又道,“我從小不怕曬,曬太陽,實屬幸事。”
“這陽光灼熱得很。”章清說著,並不把這油紙傘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