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見了就打圓場:“你去忙吧。”
這婆娘撇撇嘴,胡亂行了禮就下去。
蕭姨娘心裡有些難過,沉默著和陵容進了屋,又矮又黑,裡麵還放著不少雜物,又有些浮塵。
陵容當先找了塊布子擦了兩個凳子出來,示意蕭姨娘坐下。
蕭姨娘麵色陰晴不定有些神思不屬,陵容則是笑著開口:“姨娘來家裡也有個兩三年了。”
蕭姨娘不知她要說什麼,有些疑惑看著,就聽陵容笑著又說:“李媽媽心善,這幾年照料豆子也算儘心。”
蕭姨娘一聽麵色微變,也順著陵容的話接著試探著說道:“難為她是個仔細人。”
陵容聽了臉上笑容又深了幾分:“這是自然,若不是如此,哪能送她去豆子身旁。”
蕭姨娘麵色大變,陵容則歎了口氣:“慈母心腸,果真讓人感觸頗深。”
蕭姨娘鎮定下來,認真打量著她開口:“倒是歹竹出了好筍,是我小覷了姑娘。”
陵容聽了也不動怒。
“豆子如今六歲了,也該開蒙,姨娘莫非就忍心他一人孤苦伶仃?”
蕭姨娘歎了口氣:“寄人籬下不都是這樣。”
“姨娘可信得過我?”
蕭姨娘心裡權衡,若是從前她是不信的。
記憶中主母懦弱,姑娘文靜不愛說話,本以為她膽小怯懦,可今兒竟然一口道破自己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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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媽媽是她千挑萬選選出來的,怎麼會是姑娘的人?想到這裡她試探問
“自然是信,不僅是我,豆子也說想要姑娘再去看他,陪他吃綠豆糕呢。”
陵容聽了就笑了出來,蕭姨娘有些不解看著她。
“姨娘還是試探我,李媽媽說豆子腸胃弱,從不吃寒涼之物,姨娘也不必試我,從前王媽媽,小花娘,老張頭也是我費心送進去的。”
見她麵色陰沉,陵容又說:“知道姨娘細心多疑,這才有了王媽媽偷盜,小花娘貪吃,老張頭私心,若不是她們,又怎麼安排李媽媽進去?”
“姨娘這回該信我了吧。我娘老實,我做女兒的總得為她打算幾分,稚子無辜,我是沒有壞心思的。”
蕭姨娘沉吟片刻才盯著她說:“姑娘可是有什麼要吩咐我的?”
陵容點點頭認真說道:“合則兩利,分則俱傷。姨娘怕是不知道吧,花姨娘如今有了身孕,今兒她嫂子怎麼敢如此行事,這都是因為有了依仗。”
蕭姨娘心裡沉了幾分,陵容又說:“靠著如今她的恩寵,一旦生下子嗣,這後院就是她的天下。我娘還能避居於外,如今父親正巴結縣令,他不敢休妻。”
“可姨娘呢?花姨娘找不到人立威,姨娘你猜她會不會把心思放在姨娘身上?她會不會動了念頭把豆子接來給她兒做個書童?”
蕭姨娘越發鎮定,陵容暗暗點頭,蕭姨娘能從之前火坑活下來,也不是沒手段的。
想到這裡陵容下了一記猛錘:“眼看著秋深,又要入冬,這花兒草兒哪裡能禁得住苦寒。”
“父親縱情酒色,我心裡也是擔憂的。”
蕭姨娘聽了有些訝異,揣測陵容的念頭,片刻後歎氣:“我這身份,哪能接豆子來身邊。”
陵容見她明白幾分笑著說:“我娘當家,自然能做主。”
蕭姨娘心裡一驚,主母懦弱怎麼能當家做主!除非是老爺和花姨娘二人都沒了!
蕭姨娘也有些害怕起來,覺得陵容心思陰沉,心狠手辣。
再不把她當做小兒輩看待,內心激烈爭鬥半天終於開口:“姑娘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
陵容剛要開口,見花姨娘嫂子探頭張望,對她笑笑,她瞧著被發現一縮頭,又沒了身影。
陵容就低聲對蕭姨娘吩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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