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陵容舅舅這些天傷了胳膊在家裡休養,等見了麵,舅舅就有些吃驚。
“蕭姨娘,你怎麼來了?”
蕭姨娘規規矩矩請了個安說:“舅老爺您安。是姑娘有門生意特意打發我來和您相商。”
孤男寡女,舅母也不敢出去,坐著沒動,蕭姨娘也不在意,壓低幾分聲音說道:“姑娘讓我給舅老爺傳話,舅老爺也不要問旁的,姑娘也沒和我說個清楚。”
陵容舅舅、舅母雖不明白,可見蕭姨娘鄭重其事,也不敢耽擱,畢竟如今安家算官宦人家出身。
蕭姨娘就說:“康熙五十七年的時候,宮裡皇爺封了位和妃,這位娘娘出身瓜爾佳氏,雖然年輕,但身份貴重,這位極愛紫色,可當前布料紫色顏色沉重,姑娘日前翻書得了個方子,正好能染丁香色和葡萄紫。”
“姑娘說這兩種顏色高貴典雅,卻又活潑靈動,想來一定能投這位妃主兒的好。”
二人聽了都有些發懵,他們家裡開這個小繡鋪子,雖然日常染過些顏色,可從來沒當成是正經買賣。
蕭姨娘見二人神色,心裡也有些憂愁,想著陵容的話,她斬釘截鐵說:“舅老爺不必擔憂,正是嫡親的親戚,姑娘這才將這活計給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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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心裡有謀算呢。”
蕭姨娘又拿了兩張百兩的銀票出來,遞給他又說:“如今姑娘銀錢緊,這錢舅老爺收下,也算是姑娘入的股。”
見他要推辭,蕭姨娘說:“舅老爺也不必同我拉扯,既然姑娘信您的能力,您也該信姑娘的眼光。”
“太太和姑娘處境艱難,如今也隻能靠您這位親娘舅幫扶,您幫著姑娘做成了此事才是正理。”
舅母聽了也點頭,舅舅應了下來。
蕭姨娘就低聲和他說了染色方子,又說了關竅所在。
“這方子是秘密,不能落於紙筆,舅老爺若是記住了,我就告辭了。”
見舅舅點頭,她起身往外走,舅舅舅母去送她,走到門口她又說:“若是染成了,舅老爺還請打發人來彆院傳消息。”
蕭姨娘坐在車上也有些不解,
姑娘閨閣少女怎麼能知曉宮廷秘事?莫非是有什麼門路?
最後又去了一戶人家,蕭姨娘在門外就聽到打罵聲音。
敲了敲門,也是個年輕婦人開門,沒好氣問:“找誰?”
蕭姨娘開門見山說:“聽說你家要賣妹子,我得了音信過來,你家妹子識文斷字,我替我家主母辦事,買了她回去幫主母算賬用。”
這婦人一聽就說:“我不管你買她做什麼,如今她哥哥傷了身子,她老娘又生病,她不出力誰出力,一口價二十五兩,給了我你就領人走。”
進去了就見個妙齡少女正做著粗活,顯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正流著淚,蕭姨娘拿了包裹,遞給這婦人,這婦人當麵打開,拿了塊銀子用牙咬咬。
又找了稱仔細稱了,這才笑了出來。
她這小姑還想言語,這婦人立即罵她:“黑了心肝的東西,害人精,要不是你,你哥你老娘能落到現在這局麵?滾滾滾,老娘收了錢,你就再不是這家人!”
說著就推她出去,蕭姨娘見了歎氣說:“走吧。”
這就帶著她坐了牛車回去。
等回去就見花大嫂夫妻正在砌牆,見帶了人回來,花大嫂就問:“呦這是?”
蕭姨娘就說:“畢竟姑娘得有個使喚的人。”就不再理他們,要進後院時,回頭又說:“她大哥,姑娘托你買柿子,你可上心著些。”
花姨娘大哥連忙點頭,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多套些銀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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