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乾的賞錢多,偷懶的賞錢少,若是還有不服氣,暗中挑揀的,都說慈不掌軍,姑娘說了若是鬨騰的厲害了,隻管讓人發賣了出去。”
蕭姨娘就滿意點頭。
“姑娘是少有的聰慧人,你有幸隨她讀書,卻是難得的機緣。”說著又讓人把賬本交給她。
“老爺手段了得,如今攢了不少錢財,不過大頭由林管事打理,每月裡給內宅撥錢,這賬兒你看看,就能明白過來。”
又看看天色,正色說道:“不早了,還得穿衣打扮,這些日子姑娘給你做了不少衣裳,你可有什麼打算?”
蕭姨娘起身開了箱子,曼娘也過來,挑了幾件出來,二人試著配了幾套,曼娘就說。
“如今不過是跟著姨娘回來,還是不能喧賓奪主。”
她挑了一件淡藍色小襖,鵝黃馬麵裙,上麵繡著行草書,用月白繡線繡著:千裡水天一色,看孤鴻明滅。隱隱綽綽,倒是風雅。
因為天氣冷,蕭姨娘見了就讓人拿了件鬥篷來,大紅鑲兔毛滾邊。說著二人就裝扮起來。
衣裳素雅,這首飾就費了心思。
右手戴著竹節銀鐲,蕭姨娘替她梳了個稍稍繁複的發型,戴著姑娘教她做的通草花頭飾,紅花藍葉,對比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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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妝容也是陵容教的,夜裡燭火微暗,不過到底青春年少,將眉毛細細修成柳葉眉,打了眼影,開了眼角,又點了個美人痣,腮紅抹的重了些,瞧著麵色紅潤。
蕭姨娘又讓她行禮,曼娘矜持不緊不慢行禮道:“曼娘見過老爺。”行禮完頭微低著,並不亂瞧,顯得規矩。
蕭姨娘今兒既要推了她出去,自然成人之美,選的衣裳就帶了老氣。
二人又言語半天,聽小丫鬟說老爺回來,蕭姨娘讓人拿來燉了一上午的湯,遞給曼娘,自己拿了賬本,就朝書房去。
此刻天光已暗,屋裡點起了燭火,許是安比槐在看卷宗,這燈就多點了幾盞,看著也還算明亮。
這時蕭姨娘在門外說:“老爺,奴來了。”
屋裡安比槐應了一聲,蕭姨娘打了簾子進去,他扔埋頭看著書桌,見曼娘也進來了,蕭姨娘又出聲說:“天氣寒冷,奴讓人燉了湯來,老爺喝一碗暖暖身子。”
說完和開了食盒,倒了碗出來遞給曼娘示意她去遞。
安比槐本沒抬頭,忽然就見一雙玉手,蕭姨娘半老徐娘,自不是她,心裡好奇抬頭一看,正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曼娘有些羞澀,將湯碗放下柔柔說了句:“老爺請用。”
安比槐眼前一亮,蕭姨娘就又上前說:“老爺這屋裡熱,你來幫我解了鬥篷。”
曼娘過來給她解下,又自己解下鬥篷,安比槐笑著親喝了口湯,隻覺得比日常鮮美。
蕭姨娘又說:“姑娘在鄉下煩悶,與她有緣,接了她來彆院小住,奴回來事兒多,這才請了她來幫忙料理,這不下晌午就幫奴看了賬。”
安比槐聽了有些意外,蕭姨娘示意她,曼娘就上前行禮:“曼娘見過老爺。”
“好好好。”
蕭姨娘見時機差不多,就又開口:“既然老爺事情多,奴今兒就不打攪老爺,早早吩咐廚房做了吃食,待會就給老爺送來。”
安比槐點點頭,蕭姨娘自己穿了鬥篷就要告退,曼娘也自己穿了鬥篷,不料卻掉了個帕子沒有察覺。
等二人一走,安比槐眼尖起身撿起那月白帕子,上麵繡著行書三個字:路漫漫。
他也不是一個詩詞不懂,心裡想莫非是路漫漫其修遠兮的漫麼?
他嗅了嗅,聞著似有幽香傳來。
一時間隻覺得魂也跟著曼娘走了一般,癡癡的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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