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陵容得了消息立馬激動起來,哥哥怕是來不了,這宮廷內帷怕是不許他來。
可安母能來,按理說能帶個侍候的丫鬟來,不過陵容猜安母說不得會帶蕭姨娘來。
心裡想著,安母從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陣仗,十有八九會帶蕭姨娘過來。
這可是難得的恩典,陵容讓琥珀把賞賜的首飾拿了出來。
哥哥成親的時候陵容不在場,想著皇上之前賞了鐲子下來,雖然都記著檔,到時候記上失手打了就成,正當挑鐲子的時候,欣貴人和眉莊前後都打發了人來。
剛送走欣貴人身邊的蘭兒,沒想到采月又來了。
見她拿著個匣子,等行了禮她笑著說:“貴人,家裡送了些錢來,夫人特意交代這是給貴人的,隻當是今年珍珠的利錢。”
陵容心裡明白,隨著哥哥與表小姐成親,兩家人也算綁在了一起,因此陵容對琥珀點點頭,她上前就收了下來。
采月這時又問:“我們小主打發奴婢來問貴人一句,是今兒到皇後娘娘那兒道謝麼?”
陵容笑著說:“這是難得的恩典,自然是越早越好,即便你不來,我也要打發琥珀去尋姐姐,你快回去替姐姐換上衣裳,咱們這就去皇後娘娘宮裡謝恩。”
她聽了趕緊行禮回去,琥珀就問陵容:“小主兒可要看一眼?”
陵容點點頭,她邊開匣子邊說道:“看著不大的匣子,倒是挺沉手的。”
開了一看,果然如陵容所料,正是一匣子金瓜子!
琥珀也看見了,有些驚訝,陵容認真對她說:“錢帛動人心,此事就你知道就成,萬萬不可傳了出去惹人嫉恨。”
琥珀也明白,開了櫃子仔細放在了深處,又把首飾都收了起來。
這時她看陵容穿著日常又問:“小主可要換身衣裳?”
陵容點點頭:“這是自然,家人能入宮探望,這是難得的恩寵,自然要穿戴一新。”
琥珀就喊了寶娟進來,陵容挑了件湖藍色暗紋旗裝。
難得頭上戴了赤金紅寶石首飾,手上戴著海藍寶手串,沉穩中就帶了些富貴出來。
親自上手化了妝容,瞧著就多了些溫婉,難得用了口脂,唇色不算太紅,但看著氣色就好了起來。
披上披風寶娟給陵容遞了手爐,帶著她就朝著皇後宮裡走去,帶上寶娟多多少少能安皇後的心思,等去了欣貴人和眉莊都到了。
欣貴人也是難得的打扮了一回。
身上穿著淡紫色團紋旗裝,頭上大拉翅難得奢靡了一回,赤金、寶石做的多寶首飾彆著,還帶了珍珠耳墜,手上難得帶了赤金菊花紋樣戒指。
眉莊穿著淡粉色繡花草旗裝,雖然料子差了些,但有刺繡在,也算是精美,頭上大拉翅仍然戴著珍珠寶石首飾,手上戴著白玉鐲子,耳朵上戴著同樣白玉耳墜,看著就多了些華貴。
皇後正在對賬,剪秋見陵容來了請安後說:“小主稍待,娘娘這邊正有些要緊事兒。”
陵容笑著說:“還是娘娘的事兒要緊。”
等她一走,陵容又給眉莊和欣貴人行了個平禮,三人臉上都露出笑來。
欣貴人更是說:“自打皇上登基,還沒有妃嬪得此殊榮,若不是有妹妹們,我心裡反而有些惶恐。”
陵容聽了那日皇上與皇後的交談,心裡明白,皇上不打算過年時候給她們三個晉位。
可皇後到底說了這話頭出去,想來也算是拉攏人心,惠而不費,舉手之勞的事兒。
又等候片刻,等皇後來了坐在寶座,給皇後行了大禮。
“臣妾等謝過皇後娘娘恩典。”
皇後笑著說:“你們身子沉,快起來吧。”
“到底今年有你們幾人懷著身孕,也算是宮裡難得的喜事,本宮想著令貴人和安貴人初入宮廷,欣貴人也是多年不見家裡人,這才求了皇上。”
欣貴人當先開口:“娘娘恩德臣妾等真是無以為報。”
眉莊也說:“娘娘賢惠大方,臣妾雖然嘴笨,可心裡一直惦記著。”
陵容也笑著說:“外命婦們大都是按著時節來給娘娘恭賀,娘娘賢明得人敬佩,臣妾在宮外時候就常聽人說起。”
雖然礙著皇上,皇後給了這樣的體麵,可到底是她們得了實惠,自然要為皇後說話!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看似溫情,實則不過是掩藏在溫情背後的交易罷了。
皇後點了點頭又說:“二十六那天,你們在樂壽堂接見家人,欣貴人你在中堂,令貴人和安貴人在東西二堂。”
又打量三人幾眼笑著說:“從前倒是沒見過你們這樣裝扮,本就是年輕時候,不說穿戴有多麼奢靡,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若不然到了本宮這樣的年紀,那些嬌嫩的顏色反而不好穿了。”